秦炎也擔憂,萬一自己臉色不小心産生了變化,讓古劍門主誤會,以爲自己是對他有什麽不滿,那可就非常不妙了啊!
畢竟前車之鑒不遠,柳長老的下場, 就連秦炎這位身經百戰的修仙者,都感到一陣的膽寒。
自己絕不能重蹈覆轍!
于是秦炎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渾身青芒一起,跟着豆豆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
雲淡風輕,随着兩人的遠去,這裏又恢複了平靜。
隻留下一個鼻青臉腫的柳姓老者, 整個人看上去那是狼狽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眼睛腫得簡直連睜都睜不開,整個人看上去似乎也胖了一圈, 衣服亦是破破爛爛, 給人的感覺,那是無比的凄慘。
“秦炎!”
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
冤有頭,債有主,自己之所以落到現在這般地步,那小子顯然是難辭其咎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當然,對于掌門師兄,他心中同樣充滿了怨怼之意。
不過悲哀的是,這位他确實是惹不起。
關鍵是對方還無與倫比的小氣。
想想對方臨走前所放的狠話,說現在是有急事要處理,所以暫且離去,待閑暇之餘,還會繼續來打自己。
柳長老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以他對師兄性格的了解,對方這話, 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威脅。
并非随口一說,他多半會說到做到,一有機會就來打自己的。
可惡,該怎麽辦呢?
柳長老此刻的心情,簡直是糟糕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原本以爲,成爲通玄期修仙者以後,可以揚眉吐氣。
得,這下别說什麽意氣風發了,自己面臨的結果是随時有可能被人打。
這還有沒有天理?
修仙界雖面積廣闊,恐怕也很難找到,像自己這麽倒黴悲催的通玄級别的修仙者。
要怎麽做才能讓師兄回心轉意,改變對自己的敵意?
柳長老皺起眉頭苦苦思索。
然而這太難了!
根據他對掌門師兄的了解,以對方那倔強的性格,恐怕是很難改變主意的。
可惡,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麽?
我可不想三天兩頭的挨打!
柳長老沒有放棄,依舊冥思苦想。
少頃,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決然的光芒。
他想到了一個點子,雖然不是什麽好主意,但極有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說得清楚明白一些,突破口依舊還是在曹小原那裏!
說實話,但凡有一點别的辦法,他其實也并不願意那麽做。
首先以大欺小,而且欺負的還是自己的師侄,傳出去太惹人诟病與笑話。
其次小原那孩子,從小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平日裏與他這位師叔的關系還不錯。
對方又沒有招惹自己,突然不問青紅皂白的上門打他,柳姓老者自己也覺得這麽做,有點不太像話。
但問題是,他現在真的沒有别的辦法。
因爲唯有如此,才有可能讓掌門師兄投鼠忌器。
“小原你别怪我,師叔我這也是被你父親給逼的,實在是走投無路……”
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柳長老終于還是咬牙做出了抉擇。
對他來說,這是目前唯一可能擺脫困境的希望了。
掌門師兄雖然嘴硬,說即便自己打他兒子,他也不會屈服,但話是這麽說,可骨肉親情又哪兒是那麽容易割舍?
當他看見,兒子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一幕,我就不相信對方這做父親的還真能夠無動于衷?
對這一點,柳長老信心十足,于是他化爲一道驚虹,也心急火燎的飛向了本門的總舵。
……
與此同時,曹小原自然是什麽也不曉得,此刻,他正在自己的洞府裏乖乖的打坐。
突然,他睜開了眼眸,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了。
就在剛才,他突然心跳加速,有一些不好的預感,莫名的在心間浮現而出。
那感覺來得突兀,但對于曹小原來說,簡直太熟悉不過。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難不成父親閑着沒事,又準備來打自己了?
不對!
他搖了搖頭。
這一次的預感與以前好像有一些不同。
但差别究竟在哪兒?他也說不清楚。
難道是錯覺麽?
有可能。
畢竟被父親莫名其妙的打了那麽多頓,早就被打出心理陰影來了。
曹小原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悲哀!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沒錯,以前自己是有些不知好歹,但如今明明已經誠心悔過。
爲什麽父親他老人家卻怎麽也不肯相信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的懷疑,說自己表現得很乖,是在做戲,這還有沒有天理?
自己明明是真的認識到了以前的錯,弄明白,在修仙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痛下決心,想要努力修行,可怎麽在父親的眼裏,就就成了騙人的把戲?
關鍵是,他憑什麽懷疑自己?
對這一點,曹小原非常的不解,畢竟站在他的角度,覺得父親他根本就沒有證據?
難道僅憑猜測?
這也太離譜!
而且父親他不僅僅是懷疑,關鍵是還動手打,而且是一天打上三四次,簡直比吃飯還準時。
你說這過不過分啊?
想到這裏,曹小原心中氣苦,但他咬着牙齒,不讓自己哭。
因爲他現在已經明白,流淚沒有用途,在修仙界,眼淚是不值錢的,唯有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
自己不能屈服,一定要努力變得更強才可以擺脫這悲慘命運的。
還有秦炎那家夥!
當初如果不是他,試問自己又怎麽可能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成爲靈界第一強者。
等到了那時,你後悔都來不及,到時候我也天天找你的麻煩,比如說一天打個幾次,打得你哭。
……
曹小原心中的怨念且不提,秦炎此刻,心中同樣有些忐忑。
眼前這位古劍門主,今天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不可琢磨,用喜怒無常簡直都不足以描述!
雖然倒黴的是那柳姓老者,但秦炎也不敢有分毫的疏忽大意,畢竟今天這事兒,自己其實才是始作俑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