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來都來了,就幫我做件事兒。”
“大哥,您吩咐, 隻要小弟能做到的,絕不推辭。”見秦炎不再追究,梁嘯天不由得松了口氣。
站在他的角度,當然是萬萬不敢得罪秦炎。
何況也得罪不起。
“别緊張,我不是要給你出什麽難題,僅僅是讓你幫我收一下門票而已。”
收門票……啥意思?
梁嘯天頓時陷入了呆滞, 一時半會兒, 沒有弄明白, 秦炎所提出來的這個要求,究竟是什麽含義。
“别多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炎的語氣淡淡地:“秦某又不是耍猴的,我渡天劫,豈是這些家夥想看就看,難道就不該付出一點?”
“行了,我這個人講道理,要得也不多,一個人就收五百枚靈石的門票好了。”
“這事兒交給你,記住,一個人都不要給我漏了去,沒得通融,不管他是新入門的普通弟子,還是通玄境界的大能長老,想要看我渡劫,通通都要買票,哪怕是你師傅古劍門主到了此處, 也不許打折, 一個子兒都不能落。”
“怎麽樣, 聽懂了沒有?如果少收了門票,哼哼……”
秦炎嘴角邊流露出幾分猙獰的冷笑:“後果你懂。”
梁嘯天聽得是目瞪口呆。
“大哥,這是不是也太……”
“沒什麽不妥!”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炎給冷冷的打斷掉了:“我這還不是同你師尊學的,當初我們比武,他不也同樣正大光明的收門票了麽?”
“怎麽他收得,難道我就不可以麽?”
秦炎臉上露出不以爲然的神色:“臭小子,少在這裏給我啰嗦,快點去做,否則一會兒有你好果子吃的。”
梁嘯天都要哭了。
他倒是想拒絕,可問題是卻沒那個膽兒。
因爲得罪秦炎的後果太嚴重,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心中後悔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自己有事兒沒事兒,跑過來湊熱鬧幹什麽?
這不是招災惹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麽?
這話并不誇張,要知道這種時候,他跑去收門票,此舉肯定是很得罪人的。
不去?
可想想秦炎的威脅,梁嘯天吞了一口唾沫,想要說出拒絕的言語,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開口的勇氣。
左右爲難,是最好的描述。
梁嘯天覺得,這一次自己真的是将自己給坑慘了。
但事到如今,他也是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秦炎的聲音傳入了耳朵:“秦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修仙者,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白忙活。”
“這樣吧,你去收門票,最後所得的收益,我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分成如何?
秦炎覺得自己出手已經非常的大方闊綽。
畢竟梁嘯天也不是這次渡劫的正主,僅僅是負責收收門票而已,自己就答應提供給他五分之一的收益。
哪兒像那吝啬的古劍門主,當初居然隻想給自己門票分成的百分之一。
所以……自己果然是一個大方的好人。
秦炎腦海中念頭轉過,也有些被自己的豪爽所感動了。
于是他沒好氣的瞪了眼梁嘯天:“怎麽,還不滿意,快給我去!”
梁嘯天都要哭了。
大哥,誰是不滿意你的分成呢?
你知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跑去要收門票,弄不好會被衆人打死?
關鍵是你還不打折,普通的弟子也就罷了,那些煉虛後期與通玄境界的長老,小弟我可頂不住。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旦這麽做了,會面臨怎樣悲慘的結果?被門中所有的人嫌棄,衆矢之的的滋味兒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大哥,咱能不能講點兒道理?
您都進階到了煉虛,幹嘛還要收門票那麽小氣?
再說了,此時此刻,不應該是如何平安渡過天劫,才最重要麽?
大哥你是怎麽突然想到收門票這一出,能不能有點正常的腦回路?
梁嘯天郁悶之餘也非常好奇,搞不懂秦炎的思維模式,怎麽會與常人有着這麽大的差異?
簡直也太奇葩了一些!
“哼,還不是與你師傅學的。”
秦炎仿佛猜到對方在想什麽,沒好氣的哼了一句。
他這麽做,當然是有緣故。
歸根結底,是因爲秦炎不喜歡别人圍觀自己。
我又不是耍猴的,你們都跑過來看什麽?
說好聽一點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通過觀看自己如何應付天劫,而從中吸取經驗教訓。
但秦炎知道這不過是說得好聽。
不論修仙者還是妖族,又有幾個真的會在突破境界晉級的時候遇見天劫?
微乎其微!
說百中無一也不爲過。
不,這個幾率,還要更加的小得多,一千名修仙者,其中也不見得會有一個人會遇見的。
所以這些家夥根本就學不到什麽。
或者再說得清楚明白一點,其實他們就是跑來看熱鬧的。
也不說有惡意吧,但說一句,閑得蛋疼也絕對沒有冤枉這些家夥。
而這就更讓秦炎感覺不爽了。
于是他才想到了收門票這麽一出,也是因爲受到古劍門主的啓發。
而這麽做,在秦炎看來,有兩個好處。
一是可以惡心一下這些家夥,告訴他們,這熱鬧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如此應該能勸退不少修仙者。
那可能有人會問了,如果這些家夥情願交錢也不走呢?
不走沒關系呀,願意買門票,秦炎也不介意的,畢竟誰會嫌棄靈石多?
所以在秦炎看來,這一招根本就是一舉兩得。
不過在吩咐完梁嘯天之後,他卻也就不再關注。
秦炎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修行者,眼前惡心一把這些跑過來看熱鬧的修仙者,僅僅是順手爲之。
而他現在的首要任務,依舊是想辦法順利将天劫渡過。
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信心十足,但對于天劫之威,那也絕不敢有任何小觑的。
必須全力以赴!
……
最後梁嘯天咬了咬牙,還是跑去收門票了,盡管是左右爲難的選擇,但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還是明白的。
随後自然是引得一片嘩然。
普通的弟子是敢怒不敢言,而各位長老憤怒之餘,望向他的表情,則是不善到了極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