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剛才所提的煉虛果,也正是秦炎夢寐以求之物。
顧名思義,這東西對修仙者進階煉虛,效果極佳,能夠提供的助力非常大。
别人不好說,至少以秦炎現在的情況, 如果能夠得到一枚煉虛果,那他起碼有八成邁入煉虛的把握。
這個幾率可以說已經是高得離譜。
不過也正因爲效果極佳,所以煉虛果的珍貴在修仙界也是大大有名啊。
即便靈界資源相對豐富,煉虛果也非常不容易獲得。
說出現一枚就會引起腥風血雨,未免言之太過,但哪怕是這次水靈城的交易會上也是很難出現的。
不過古劍門威名赫赫,眼前這位小名叫做豆豆的門主實力更是非同小可, 乃是通玄境界的大能。
那以該門派的底蘊, 肯定能夠拿出煉虛果,如今唯一的懸念就是對方究竟願不願意了。
不過秦炎覺得希望是很大的,畢竟眼前這名中二少年,可是他的親生骨肉,難不成豆豆還能那麽狠心,眼看着兒子落在敵人的手裏,而不想辦法救人?
鐵石心腸的人是有,但比例絕對是極少數,煉虛果再珍貴,也比不上自己親骨肉的安危。
不要說秦炎趁人之危。
他與對方又不熟,何況幫忙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索取報酬乃是天經地義,畢竟哪兒有冒着生命危險去白白幫忙的道理?
如今,秦炎已經當面鑼對面鼓,将自己的條件開出,接下來就看對方會怎麽回複。
“你想要煉虛果, 那僅僅出手是不夠的,除非你能夠打敗薛老魔。讓我兒子轉危爲安,那老夫可以做主,給你這份報酬。”
古劍門主的聲音傳入耳朵。
說實話,他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在獅子大開口啊,真當自己是傻瓜?
除非你能将那傻小子救下,否則出工不出力,也想索取這麽珍貴的寶物?真當自己臉大,簡直就是在白日做夢啊。
“好,一言爲定。”
秦炎卻是答應得幹脆利落,将那位古劍門主都給聽懵了。
這麽自信的嗎?
他原本以爲對方就是在鑽空子啊,僅僅出手就想要換取這麽珍貴的寶物,所以才将條件講清楚,要打敗強敵讓自己兒子擺脫危機。
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過秦炎能有這樣的本領,讓對方出手也僅僅是爲了拖延時間,等待本門的高手前來救援。
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答應得這樣的幹脆利落,是我耳朵聽錯了嗎?還是說眼前這家夥一直在隐藏實力,其實也是煉虛。
那這麽說他要煉虛果,也不是爲自己了?
腦海中各種念頭轉過,還沒有想清楚,一旁,秦炎卻不再廢話啰嗦,幹脆利落就選擇出手了。
畢竟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承諾,當然不會給機會讓對方反悔,現在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免得事情拖久了,再出現什麽變故啊!
于是吃瓜群衆一下子變成了這出戲的參與者。
而秦炎剛才在一旁看戲,其實也不僅僅是看了一場熱鬧而已,相反,他有非常大的收獲,對于薛老魔的實力,心中其實已經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種情況下秦炎出手,當然也就顯得特别有針對性與底氣了。
試探的過程可以免了,他一出手就是殺着,伴随着尖銳的破空聲傳入耳朵,五行虛空劍氣,已劃破虛空,向着對方的頭頂斬落。
這一下偷襲來得突兀,薛老魔其實一直都沒有發現,秦炎就在他的後面跟着,于是變起倉促,他不由得大驚失色。
不過很快卻又松了口氣,這小子僅僅是化神期,而當他看清楚秦炎的容顔,更是有些詫異。
脫口道:“是你?”
他當然不認識秦炎,不過剛才抓走曹小原就是當着對方的面,原本以爲對方區區一化神修士,會無可奈何。
沒想到對方這樣膽大包天,居然敢從後面追上來。
而且這時候還想出手偷襲自己,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難道他不知道化神與煉虛之間的巨大差距?
而且時機拿捏得也不對。
若要偷襲,就應該趁自己剛才與豆豆的元神化身交手。
那時候自己原本就落在下風,不說破綻百出,但也極有可能抵擋不住,現在大局已定再出手,這小家夥是不是腦袋秀逗?
心中如此這般的想着,他右手一擡,洶湧的魔氣彌漫,然後在他的身前凝結成了一面盾牌。
這雖然不是真正的寶物,但防禦力也相當的不俗,至少擋住區區一化神修士的攻擊,那肯定沒有問題。
對這一點他信心十足,同時已經準備好了反擊的後手。
然而接下來,薛老魔就知道自己錯得是多麽離譜,眼前這位并不是普通的修仙者,小看他,注定接下來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下一刻,五行虛空劍氣已狠狠劈落,而他用魔氣凝結出來的盾牌,卻并未能起到任何成功阻擋的效果。
“啊!”
一聲慘叫傳入耳朵。
薛老魔臉色如土,他的一條手臂已經不翼而飛掉了。
這還是他反應迅速,在千鈞一發之際,以極快的速度,閃身躲避,否則就不僅僅是失去左手這麽簡單與輕松,說不定已經魂歸地府。
怎麽可能呢?
薛老魔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與表情,他難以接受這一幕,自己可是煉虛中期的修仙者,居然一個照面,就被一化神中期的修士給重創了。
請問你這是在開玩笑的嗎?
若不是傷口處的劇痛,他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可能否認這個結果,但還是感覺難以理解與接受。
哪怕自己輕敵,但畢竟雙方的境界有差距,化神期修士他以前又不是沒有遇見過,怎麽可能有人強大的這麽離譜?
一瞬間,薛老魔腦海中各種各樣的念頭閃過,然而秦炎此刻才不管對方究竟是作何感想。
一擊得手,難道還會同對方客氣?
開什麽玩笑?
這時候要的就是再接再厲,或者說得通俗一些,趁你病要你命,擴大勝利果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