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炎也沒有用力,否則這一巴掌下去,足以将對方打個半死。
但沒必要,區區一化神中期的修士,想要殺, 什麽時候都可以,沒必要用偷襲的方式,平白落人口實。
所以秦炎這一巴掌也沒怎麽用力,他的目的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你打傷了我化羽宗的弟子,還跑到本門總舵,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嚣張跋扈,落本門的面子,是不是很得意?
好, 那我就打醒你,如爾等所願,隻不過丢臉的是靈雲門自己。
整個過程說來繁複,其實不過一瞬間的功夫,而時間雖短,可發生的一幕,卻讓衆人眼花缭亂,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
偌大的廣場,上百萬的修仙者,所有人目瞪口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剛才他們看見了什麽?
看見一位化神老祖,那名滿天下的靈雲門太上長老,居然被人一耳光給打飛掉了。
一時間,廣場上安靜到了針落可聞的地步, 可很快,卻又轟然一下沸騰了起來。
修士們瞠目結舌,忍不住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了。
“師兄, 我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我不知道,我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夢境了,要不師弟你打我一下。”
“師兄,還是你打我吧,給我一耳光,看我剛才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
……
就這樣,令人驚訝的對話傳入耳朵,在場的修仙者顯然都難以相信剛剛自己所看見的一幕。
其實别說他們這些旁觀者,便是靈雲門與化羽宗的修士也同樣驚呆了。
剛剛,聽說對方打了自己的同門,又對本派的太上長老出言不遜,化羽宗的修仙者,無不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因爲,對方是一位化神老祖,恐怕都會忍不住沖上去與對方拼了。
然而他們不能夠那麽做,因爲實力差距太過離譜,真如此不計後果,隻會是自取其辱。
反而讓本門越發丢臉的。
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化羽宗的弟子,隻能勉強忍下這口氣,等待太上長老做出抉擇。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一眨眼,心中的這口惡氣就給出掉了。
而且是以大家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式,秦炎秦長老出手,幹脆利落,直接将本門丢掉的面子,全部給找回來了,而且還讓對方自取其辱。
剛才大家還在感歎,靈雲門家夥太過嚣張跋扈,可眨眼之間,卻發現他們太可憐了。
來本門搗亂,卻一下子踢到鐵闆,比嚣張,他們較之秦長老還差得太遠。
有誰見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一巴掌将化神修士給打飛掉的,完全不考慮後果,但真的是太解氣了!
化羽宗的弟子都要忍不住要大聲叫好了。
原本,秦炎與該派恩怨糾葛,說有深仇大恨也不爲過,如今雖然一笑泯恩仇,但對于秦炎的加入,依舊不少化羽宗的弟子,心中感覺不服。
隻不過敢怒不敢言罷了,畢竟這是兩位太上長老所做下的抉擇,但不管如何,他們總是心中是很不服氣的。
然而這一刻,很多人的心情卻改變了。
秦炎化解了本門遇見的危機,還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如果今天不是他出手,化羽宗很可能會顔面掃地。
這絕不是胡言亂語,要知道,那白發老妪可是化神中期,自從古羽真人隕落,說這麽客氣的,化羽宗還真找不出強者能打敗那家夥。
既然實力不濟,那面對剛才那種情況,就完全有可能無可奈何。
所以對方落化羽宗面子的挑釁看似簡單粗魯,實際上卻是非常狡猾,而且行之有效的。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行事霸道,結果卻遇上了更加強勢的秦炎,于是乎一腳狠狠的踢到了鐵闆。
自取其辱!
秦炎這一巴掌扇過去,不僅替化羽宗找回了顔面,反倒是讓對方非常的丢臉。
讓他們自食其果,這一下輪到靈雲門在各門各派的修士面前,一下子名譽掃地了。
這樣的結果,讓化羽宗的弟子們心服口服,至于那些趕來看熱鬧的修仙者,在人人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非常興奮的神色。
他們也沒想到,面對挑釁,秦炎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下好,兩大門派算是徹底撕破臉了,而且一點餘地都不留,被這樣當衆羞辱,靈雲門的修士如何也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否則,他們以後非成爲雲州修仙界的笑柄不可。
總之,有好戲看了!
而這正是他們期待的一幕。
免費看戲。
就不知道接下來,靈雲門與化羽宗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很好奇。
被一巴掌抽飛出去,那白發老妪的臉色難看無比,化羽宗的人猜的沒錯,她來這裏就是故意落對方面子的。
因爲反正都要撕破臉皮,所以才這樣的無所顧忌。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卻遇見如此一個狠角色,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當衆打自己的臉!
因爲秦炎手下留情的緣故,她雖然挨了一巴掌,實際上卻并沒怎麽受傷,然而心中的怒意卻無與倫比,想她堂堂化神級别的強者,何曾當衆受過這樣的羞辱,簡直肺都要被氣炸了。
第一反應,就是要沖上去同秦炎拼命。
換一個年輕點的修仙者,或許就真這麽做,然而她雖然天生是火爆的性格,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家夥。
對于情緒的掌控,要比常人好得,所以眼睛雖然都變成了血紅色,卻并沒有真的沖過去。
否則隻會是自取其辱,在衆人面前丢臉丢得更大罷了。
這樣的蠢事兒他不會去做,現在沒必要與對方争一時的意氣,而應該顧全大局。
想到這裏,她深深呼吸,望向秦炎的表情,充滿了怨毒之色,然而聲音卻是淡淡的:“閣下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記住又如何?莫非你還有本事,從秦某的手裏,找回那丢掉的面子?”秦炎的臉上滿是譏嘲之色。
既然決定了要嚣張一些,那就沒半途而廢的道理,何況他并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何不妥,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