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夜幕升起,繁星滿天。
三人所乘坐的木鸢在山頂降落,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城池,不過比山腰處所見的要小得多,也就能容納萬人罷了, 但建築卻更加的精美華麗,居住在這裏的,都是真正的顧氏子弟。
外面籠罩着一層雲霧,但卻不是自然形成的,三人對視一眼,若非心中有鬼, 顧家這麽一破落的修仙家族, 豈會随時随地将護派大陣開啓,要知道這種陣法可是會消耗極多的靈石。
三人中既以顔皓爲首, 此時自然該他出面。
隻見其上前兩步,右手一擡,“噗嗤”之聲傳入耳邊,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蓦然浮現。
随後也不見他催動法力,那火球的體積卻迅速暴漲起來,旦夕之間,就有臉盆大小,随後輕輕一抛。
頓時紅光耀目,那火球朝着前方狠狠的砸過去了。
轟!
一聲巨響傳來,霧氣震顫。
驚呼吼叫傳入耳邊,秦炎與那位柳師姐對視了一眼,顔皓故意這麽做,是爲打草驚蛇。
在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适當的給對方一點壓力, 有時候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何人這麽大膽,敢來我顧家搗亂。”
霧氣翻湧,幾個人影從城中沖了出來,爲首的是一煉氣四層的修仙者, 至于剩下的幾個,雖身手矯捷,卻不過是普通的凡人罷了,隻不過從小習武,所以内力頗有獨到之處。
“高階煉氣士。”
那顧家修士原本來勢洶洶,可看見三人卻大驚失色,每一個都深不可測,絕不是他可以對付。
“你們是何人,敢來顧家搗亂。”
對方吞了口唾沫,色厲内荏的聲音傳入耳邊。
“道友誤會了,我們并非搗亂,真不是來找顧家的麻煩,我三人皆是天符山的内門弟子,執行完宗門任務路過此處,特來拜會顧家老祖。”
“什麽,你們是天符山的修仙者。”那顧家修士先驚後喜,他自然知道,顧家與天符山的關系。
于是害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敬獻媚的表情:“三位仙師遠來辛苦,快,快請進。”
“看來顧家勾結魔修,該派的普通弟子并不曉得。”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此事兒想要保密,自然是隻能讓族中的幾位重要人物得知,至于其餘的人,不蒙在鼓裏,難道還讓他們到處去洩露秘密?”
“嗯,師兄言之有理。”
三人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裏卻用神識交流了幾句,随後便由對方引路,向着眼前那小小的城池走去。
……
“三名天符山的弟子執行完宗門任務,順路來拜訪我?”
城中,密室。
一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上首,嘴角邊露出幾分玩味之色:“這說辭,你們三個信麽?”
“哼,自然不信。”
“老祖,俗話說得好,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對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顧家老祖的身前,還站着三名身穿黑袍的修士,一個個年紀也都不輕。
不用說,他們便是顧懸空,顧懸松與顧懸風,對外合稱顧氏三老,其實也不過是煉氣期七、八層的修士,區區一修仙家族的底蘊,自然遠無法與天符山這樣的強大門派相比。
“懸風,你怎麽說?”
在三老中,顧家老祖最看重的,還是顧懸風,他不僅修爲最高,煉氣八層,而且爲人聰明,善于動腦,堪稱顧家的智囊。
“來者不善,他們絕不是碰巧路過,多半我們與魔道修士來往的消息,已經洩露了出去。”顧懸風的看法與另外二人是一樣地。
“話是這樣沒錯,但我還有一事不解。”三老中的另一人開口了。
“何事?”
“如果天符山珍掌握了我們與魔道修士來往的消息,他們爲何不派出築基修士,讓三個煉氣士來這裏,難道是找死?”
“哼,他們無非是欺老夫體弱,以爲區區三個煉氣士就能對付我。”顧家老祖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恨之色,被人小看或者說戳到痛處自然很令他惱火。
“老祖,此事我們也不可輕忽。”
“什麽?”顧家老祖有些生氣的回過頭顱,難道你也看不起我?
“老祖,弟子絕無不敬之意。”顧懸風連忙行了一禮:“隻是料敵從寬,而且據我所知,來的那三個家夥,顔皓,楚舟還有柳舒梅都是天符山内門弟子中的翹楚,距離真傳也隻有一步……”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來霧雲山,找我顧家的麻煩,是天符山發下的宗門試煉?”
顧家老祖瞪大眼珠,心中越發的憤怒,若是如此,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他不由得仰天大笑:“好,好,天符山真是欺人太甚,既然你們将三個未來的真傳弟子送到門前,我如果不将他們抽魂煉魄,豈不是辜負你們的一番好意了?”
“懸風,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如何?”
“老祖,事到如今差不多已撕破臉皮,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以雷霆手段,滅了那幾個家夥。”
“好,隻是此事過後,要迅速将族人轉移走。”
“老祖放心,我已做了諸多安排,應該來得及。”旁邊的顧懸空行了一禮。
“嗯。”顧家老祖點點頭:“那接下來,我們如何滅了那三個小家夥,你們有什麽好的建議麽?”
“老祖,此事兒要快,不如一會兒我們就設下宴席款待三人,便說爲他們接風洗塵,然後在宴席上敬酒的時候,我們驟然發難。”
“此計大妙,那三個小家夥,就算想要對付我顧家,也一定會籌謀什麽陰謀詭計,絕對想不到我們出手會如此幹淨利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一切順利,說不定根本就不用經曆什麽戰鬥,便能輕松将三人除去。”
聽了顧懸風的妙計,幾人先是一呆,随後都撫掌大笑了起來,俗話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三人來到龍潭虎穴,多半還想要适應環境,然後再尋找機會,刺殺顧家老祖,畢竟與同一築基修士正面對抗是很不明智的。
然而他們哪想到,這接風宴上便暗殺着,以有心算無意,當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斬殺那三個小家夥。
“懸風,就按你的計策,立刻命人下去安排,今天晚些時刻,我便要見到那三個小家夥的頭顱。”
“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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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