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我該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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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漸漸冷了。
十一假期,從家裏回來後,顧行言又去忙了。時諾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已經有一個多星期都沒有看見顧行言了。
不過,這一次,顧行言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每天晚上固定時間都給她打電話。用他的話形容是,“作爲男朋友,要主動給女朋友打電話。并且要努力的使得女朋友在與男朋友通話中得到快樂,熱愛上與男朋友‘煲電話粥’……”
時諾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喂,顧行言,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顧行言毫不猶豫出賣了自己的“愛情軍師”,“趙然。”
時諾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說:“顧行言,你以後别總聽他的。他至今還是光棍一枚,怎麽可能比你有經驗?”
時諾已經從羅風鈴那裏聽說過,趙然雖然比他們大了十歲,但至今還是光棍一枚,根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電話另一頭的顧行言頓了頓,十分贊同,“嗯,諾諾說的對,介于他是光棍一個,我不應該向他求取讨女朋友歡心的經驗。”
時諾正要開口說話,顧行言又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但是,介于他比我光棍的年頭要少,我覺得可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勉強聽取一下他的意見。比如說,我很喜歡‘煲電話粥’。”
時諾:“……”
挂電話時,顧行言又說:“諾諾,比起‘煲電話粥’,我更喜歡去抱你。”
時諾果斷的挂了電話。
她把這件事學給羅風鈴聽時,羅風鈴笑的差點在床上打滾。她捂着肚子,強忍着笑對時諾說:“喂,諾諾,你可不能讓你們家老顧跟趙然混了。”
羅風鈴最近接受了一個采訪d市優秀刑警的任務。說來也是巧合,這個d市最年輕有爲的刑警,不是别人,正是楊逸景的師父,趙然。
羅風鈴接到這個任務之後,頓時就笑得眼不見眼,隻能看見牙了。她可是觊觎趙然這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肌肉男好久了,這回不趁着工作之便,把他的幼兒園甚至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全都扒出來,她就不姓羅。
羅風鈴經過這麽一番的深入了解之後,才知道,别看趙然比他們大了十歲,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黃金單身漢呢。
她立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時諾:“諾諾,你說趙然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不結婚?甚至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說,我要不要抓緊機會撲上去?”
時諾瞪圓了眼睛看她。
羅風鈴立即耷拉了肩膀,愁眉苦臉,“哎呀,你别這麽看我,我這不也是被我的母上大人逼的嗎?你知道嗎,我的母上大人有多恐怖,竟然給了我最後時限,讓我在年底之前領證結婚?喂,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說我跟誰結婚去啊!”
時諾眨了眨眼睛,問她:“你媽媽沒給你安排相親?”
羅風鈴頓時做出了一副死魚狀,簡直生無可戀,伸出三根手指舉到時諾眼前,“安排了,一天三場!哎呀,不跟你說了,我今晚還要繼續去相三場,這可是三場硬仗啊!”
時諾故意逗她:“你知道真的去相親啊?剛才我可聽到某人說,要撲倒某個肌肉男呢!”
羅風鈴一邊穿風衣,一邊跟時諾說:“你還别說,趙然那個人,無論是英俊的外貌,還是健碩的肌肉,甚至連爽朗的性格都十分合我意。我決定了,要是年底前還沒找到男朋友,我就直接撲倒他,也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時諾汗顔,羅風鈴這麽找男朋友法子,真的靠譜嗎?簡直就是在胡鬧!
羅風鈴穿了鞋子,正要開門,随意轉頭,看見了窗外,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喂,諾諾,快過來看啊,下雪了!初雪啊,冬天來了!”喊着喊着,她就深情的唱了起來:“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她一個興奮,就把歌詞亂唱起來。時諾頭疼,忍不住出言打斷她,“大小姐,你要去相親了,馬上就要遲到了!”
羅風鈴不唱了,朝着時諾揮手:“我的諾諾寶貝,白白,祝我好運……啊,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關門前,時諾還聽見了羅風鈴的即興詩朗誦,頓時隻覺渾身無力。
正好,顧行言每日電話來了,時諾不去想羅風鈴了,抱着電話,開開心心的跟顧行言煲起了電話粥。
羅風鈴走出時諾家的單元門就後悔了,抱着胳膊直哆嗦,外面太冷了。她隻穿了一件風衣,腳上踩着長靴,雖然看起來很保暖,很時尚,但是美麗動人是需要代價的,誰冷誰知道。
因爲計劃着晚上直接去相親,怕到時候找不到停車位,她索性就沒開車,直接來了時諾家。她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小區門口,伸手開始攔車。由于雪天路滑,加上是晚高峰,根本就沒有空車,就連手機打車軟件都也不好用。
羅風鈴看了看時間,有些急了。雖然她對待接下來的三場相親根本就沒抱有希望,但是畢竟是長輩安排好的相親,處于禮貌,她也不應該遲到。尤其是,遲到了一場,勢必會耽誤與第一個人見面的時間,另外兩場她又約在了同一個地方。如果三位相親對象見了面,光用腦補去想那個畫面,羅風鈴也不敢想。
就在她站在路邊,頂着冬日的初雪,任由着初雪的雪花要瞧着自己要遲到,打車無望的時候,一輛私家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是越野車,不算是名牌,算是工薪階級能買得起的那種。
很意外,車子竟然停在了她面前。
羅風鈴瞧了瞧,車牌,不認識,車型,不認識,于是她很确定的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車絕對不是特意爲她停下來了。
然而,世間上總有意外。
車窗搖下,滿臉笑意的趙然朝她招手:“去哪,上車,我送你!”
羅風鈴:“……”
她猶豫了一會兒,毫不客氣的上了車。初雪雪花很小,幾乎落在人身上就化了。羅風鈴在雪裏站了很久,上車時身上濕漉漉的。她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朝着趙然尴尬的笑了笑。趙然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笑着說:“擦一擦吧。”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羅風鈴驚訝的叫了一聲:“趙叔叔,我沒說去哪,你怎麽就知道往這個方向開?”
“旋轉餐廳是吧?”趙然挑眉,笑道。
羅風鈴吃驚,問他:“不會是你的職業病吧,看見我就能推測出我要去哪裏?”
趙然笑着說:“你穿的這麽正式,又在這個時間出門,應該是去相親的。”
羅風鈴一驚,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猜對了。
趙然又說:“這附近最适合相信的地方,就是旋轉餐廳,你應該就是去那裏的。”
羅風鈴眼睛瞪得溜圓,簡直不可置信。
很快,趙然就把車停在了旋轉餐廳的停車場内。因爲下雪,停車場裏并沒有多少車。羅風鈴下車後,趙然也跟着下車了。
羅風鈴忍不住說:“原來你們警察同志洞察能力這麽強?”
趙然笑了笑,剛要說話,手機響了。他接聽後,站在他身側的羅風鈴都能聽見裏面的怒吼:“趙然,我告訴你,今天的親你必須去給我相了!不然,你就等着回來給你媽收屍吧!”
羅風鈴:“……”
好彪悍的媽媽呀!
趙然陪笑:“媽,我已經到了旋轉餐廳,已經見到了相親的對象,您放心吧,我不會特意跑去給您收屍的。”
見他挂了電話後,羅風鈴驚訝的問他:“你也是來相親的?”
趙然大笑:“是啊。”
羅風鈴指着旋轉餐廳的門口,又問:“也在這裏?”
趙然點頭。
羅風鈴臉色變了變,又問:“相親對象已經見到了?”
趙然看向羅風鈴,又是幹脆的一點頭。見她臉色不好,立即說:“我的相親對象就是你。”
羅風鈴簡直無語了。
她最近相親的次數太多,根本沒有關注過相親對象的信息。一般都是當場了解,結果沒想到,趙然竟然也是她的相親對象。
羅風鈴忽然腦中一閃,眼神頓時變得淩厲。她氣呼呼的開口:“所以說,你根本就是提前知道我是你的相親對象?還騙我說是推斷出來我是來旋轉餐廳相親的?!”
趙然看着她,幹笑不說話。
羅風鈴覺得,趙然此人,十分惡劣。
自然,本來三場的相親……變得極爲尴尬。
晚上,羅風鈴隔着視頻給時諾講的時候,簡直要抓狂了。
“諾諾,你都不知道,趙然知道我在他之後還有兩場相親時,你猜他幹了什麽?”
時諾極爲配合的問:“幹了什麽?”
羅風鈴立即學起了趙然當時的口氣:“既然我都來了,就順便幫你把把關吧!”
時諾:“……”
羅風鈴欲哭無淚:“所以,後面那兩個相親對象,都以爲我是帶着家長來相親的,沒說幾句就告辭了!你說說,我好好的姻緣,就被趙然給攪和了!”
時諾安慰她:“沒關系,你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就行了。你最近不是接了個一個女性雜志咨詢專欄兼職,當上心理顧問的感覺怎麽樣?”
羅風鈴頓時沒了聲。
時諾好奇問她:“你怎麽了?”
羅風鈴隔着麥克,壓低了聲音,說:“諾諾,你幫我看看一封信呀?”
時諾問:“什麽信?”
羅風鈴忽然變得嚴肅:“來信者,好像,目睹到一起——詭異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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