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雨桐就笑,“精明點好,精明的人不吃虧。咱爸咱媽就虧在一輩子老實本分上。”
正說着,林雨亭就進來了,“剛才我三姐和姐夫進院子的時候,我就在收購站那看見了。”
說着就跟四爺和林雨桐問好,然後盯着林雨桐的肚子看,“咋能放下三個孩子的?”
衆人這才問起懷孕和生産的細節。
“……全連的人,圍在一起遮風擋雨。也算是有驚無險。”四爺說的輕描淡寫。
可一家人還是挺的揪心。
“孩子真的都好?可别瞞着。”林媽就急忙道。
林雨桐點點頭,“都不算小。生下來就沒生過病。還不好?”
那這就真是不錯。
林媽就又說,“孩子沒事,那就是當媽的有事。隻有那麽點營養,全叫孩子吸收了。你瞧瞧你這臉黃的。”
“不奶孩子了就好了。”林雨桐安撫了幾句。
兩人吃了飯,看雪更大了,就起身告辭,“也不等大哥和大姐回來了。反正也在京城,我常回來。我們住的那邊,外面還有人守着,不是很方便上門。等過段時間,我們帶孩子回來。”
“行!孩子要吃奶,就不留你們了。”林媽開始催林雨桐。
林嫂子就收拾了雞蛋,還塞了肉票,“你吃好了,孩子就有奶吃,就餓不着。”
都是心意,林雨桐沒法推辭,隻得拿了。想着大不了過幾天再叫四爺來一趟,還回來。
剛才那兜裏,也就是放了幾斤糖,幾斤水果。下雪路滑,不好拿。
林雨亭一路将兩人往外送。林雨桐就問,“你真不打算接班啊?”
“每個人的糧食是定量的。在哪能有多少區别。他們都覺得我這不是正經事,掙得也少。但他們不知道這裏面的門道。”林雨亭小聲道,“報紙收上來和交上去,分量上,都是有點差别的。潮濕程度不一樣的。再加上,有些零頭大家都不算,比如二斤三兩,這三兩怎麽算錢?可到了我這裏,就積少成多了。光是這些,一個月就能多*塊錢。這還不算那些舊貨裏的寶貝。你知道我上個月,用幾個壞收音機,湊出了兩個好收音機。光是這個,上個月我就掙了八十。我幹嘛去車間,叫人家對我吆五喝六的。剛進去,才是學徒工,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塊錢,慢慢的等工齡上來了,一級級漲工資。我的天呐,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這話也就三姐和三姐夫聽了,不覺得離經叛道。二姐愛錢,但也講體面。覺得收廢品,上不得台面。”
看出來了,從林二姐挑了個大學生談對象,就能看出來。
林雨亭轉頭又道:“其實,我覺得二姐的想法是對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不過,爸一直看中大哥這個當車間主任的機會,誰想鬧幺蛾子都不行。”
四爺就把自家買的小院的位置告訴了他,:“……以後,有事就去那裏找。我不一定每次都在,但隔三差五的我都會過去。你跟鄰居留個口信,我們也能知道。”
“自家的房子?”林雨亭問道。
四爺點點頭,“手續齊全,是自家的,怎麽了?”
林雨亭低聲道:“想存點東西。我那地方不夠了。”
四爺點頭,看了林雨桐一眼,“鑰匙給他一把。”也不問存什麽。
林雨桐把雲師傅還回來的鑰匙給他,“自己去放。避着點人。”
林雨亭歡天喜地的接了。
跟林雨亭分開,林雨桐就道,“那院子如今咱們也不能存東西了,怎麽辦?”
四爺一笑,“怎麽不能存?先回去再說。”
兩人回到小院,進了房間。就見四爺将床上的木闆掀開,裏面跟個小櫃子似得。
裏面隻放着十幾本筆記。
這跟個暗格一樣的東西,上次絕對沒有。“雲師傅?”
四爺沒動幾本筆記,“大概是這十年,他自己的研究成果。他害怕這局面是暫時的,所以,不敢輕信任何人。”
林雨桐恍然,“那份信,有記号?”
四爺點點頭,“行了!這裏足夠大,能放多少放多少吧。”
林雨桐将東西安置好。将屋子恢複原樣,“沒事!林雨亭那孩子心眼是活泛,但還算規矩,不會碰别人的東西。”
兩人準備回去,手裏拿着林家給的東西。
林家給的雞蛋不多,林雨桐就給布袋子裏面填滿。也算個補貼家用的借口吧。
又拿了熏雞熏兔,還有兩隻狍子。都打着東北知青回來探親捎回來的幌子。
直到下午,天快黑了,才晃悠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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