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嫡庶吧,瞧着就興旺。”說完,眼巴巴的看林雨桐。
林雨桐心裏犯了一個白眼,這就是在什麽地方都不想服輸呗。
她翻身坐在四爺的身上,生就生,也不是養不起。
誰讓這時候的人,認知比較奇葩呢。覺得隻要還能生,身體就是強健的。
能叫女人受孕,對男人來說,是能證明自己能力的事。
半個月後,林雨桐的例假沒有按時來。而四爺又打算去熱河了。
“沒事,下次帶你去。”四爺看着林雨桐的肚子,輕聲道。雖然現在還不能确定,但以從心内的感覺上,覺得**不離十。
這個孩子将比弘昀的第一個孩子還小。
沖動完之後的林雨桐都想捂臉。
四爺走了,連弘時弘昭一并帶走了。弘暄倒是年紀小,留了下來。
等到基本能确定有孕的時候,四爺已經動身往回走了。因爲莫雅琪的婚事就在跟前。
四爺就這一個親生的閨女,那嫁妝誰也不敢馬虎。
林雨桐帶着人,從自己的庫房裏給莫雅琪又收拾了二十擡。
李氏更是将她這半輩子的積攢,都當做私房給了莫雅琪。
在加上太皇太後,太後,各位太妃,宗室各家給準備的東西。那真是子孫幾輩子都用不完。
這要是公主不強硬一些,還不知道多少人打着嫁妝的主意呢。畢竟财帛動人心。
四爺回來以後,嫁妝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林雨桐被确診有孕,讓四爺嫁女兒的心稍微好過了一些。
等飄起第一場雪的時候,莫雅琪出嫁了。
聽說在新婚一個月後,莫雅琪叫人在公主府和額驸府的隔牆上開了一道門的時候,林雨桐的心才算是放心了。
而此時,年羹堯打了打勝仗的消息,也傳回了京城。
十四爺坐在皇上的對面,恨不能将年羹堯千刀萬剮了。他盯着折子上的字,焦急的道:“……這絕對是污蔑!臣弟哪裏有這樣的膽子?”
竟然在打了勝仗以後排除異己,将不親近他的将士,用‘臨陣退縮’的罪過給殺了。不光如此,還将這些推到了自己身上。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無賴呢!
嚣張!輕狂!不知死活!
四爺輕笑一聲,“這年羹堯爺該回來了。”
“就怕這奴才舍不得西北,調撥不動啊。”十四咬牙切齒的道。
“這可由不得他。”四爺淡淡的說了一聲。
扭頭見十四神色緊張,就道:“行了,朕知道你委屈了。留下來用飯吧。你四嫂準備了酸菜的鍋子,一起吃。”順便叫蘇培盛去請了十三過來。
魚頭酸菜鍋,淡綠色的湯再鍋裏翻騰。
四爺先叫人給舀了一碗清湯出來,端起來就喝。
十三和十四看着香甜,也都舀了一碗。
十三就說起弘晖和弘昀的婚事來,“聽說欽天監的日子都已經算好了?”
四爺就點頭,“這得内務府和禮部來辦。朕才說這幾天抽空,叫老九過來一趟,看時間上哪個來得及就選哪個。”
十三點點頭,萬歲爺這算是厚道的。至少還給人留下了置辦的時間。不像是先帝那會子,隻要他覺得合适,才不管下面怎麽作難。
四爺就感歎,“成了家也好,朕就跟着省心了。”
成了家,就算是長大了。
這話十三和十四就沒法接話了。皇阿哥的事,他一點都不想摻和了。
四爺也沒有叫兩人回答的意思,随即就轉移了話題。
這邊飯還沒吃完,蘇培盛就出去了一趟,緊接着就回來了。
四爺就看了蘇培盛一眼,“都不是外人,說吧。怎麽了?”
蘇培盛低聲道:“八爺……他殁了!”
四爺手裏夾着煮好的凍豆腐,吸飽了湯汁,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殁了?
老八!
他竟然殁了!
不光是四爺愣住了,就是十三,十四爺愣住了。
老八才多大年紀?怎麽會殁了。就算是在皇陵裏,可也帶着伺候的人。吃穿用度誰也不敢克扣不是。怎麽就殁了呢?
四爺慢慢放下手裏的筷子,滿條斯文的擦了手。
十三坐在椅子上直喘氣,十四整個人都站起來了。
誰也沒有說話,時間就如同靜止了一般。
此時他們兄弟想起的老八,不是後來汲汲營營的老八,而是年幼時的老八。
斯文俊秀,腼腆有禮的老八。
十四的眼圈突然就紅了。他将頭扭向一邊,不敢叫人看見。
人死如燈滅,再多的不好,也随着他的離世而消失了。
“準入葬入皇陵。”四爺站起身,擺擺手,“你們去……看着将喪事辦了吧。”
十三站起身,突然頓時,扭頭看萬歲爺,“怎麽會這麽巧?年羹堯要回來了,八哥就突然冷不丁的……”
四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年羹堯沒這膽子,但老八還是希望朕将他的死跟年羹堯聯系在一起。畢竟老八隻要活着,他跟年羹堯那層關系就會成爲年羹堯的攔路石。年羹堯有動機這麽做。”
十三愕然的道:“萬歲爺懷疑,八哥是自殺。”
四爺點點頭。“要不然呢?”
十三沉默。
十四愕然道:“臣弟去查查!”
“十四!”十三喊住十四,“聽萬歲爺吩咐吧。”
你查什麽查!這事能查嗎?查出來自缢身亡怎麽辦?難保别人不會說這是萬歲爺逼死的。甚至懷疑萬歲爺暗害了老八。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所以,這事,根本就不能查!
十四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裏面的道道:“四哥……我又糊塗了。”
“叫人懷疑了,才是老八的目的。”四爺一歎,“一箭雙雕啊!他真是到死都沒停下過算計。”
十三和十四對視一眼,越想還真覺得萬歲爺的話有道理。
這才符合老八的性子。
四爺擺擺手,“你們去送送吧。兄弟一場了。”
十三應了一聲,拉着十四離開。
萬歲爺這樣已經算是寬厚了。葬入皇陵,至少老八府上孩子的日子不算難過了。
林雨桐見四爺回來,就直接進了内室,然後盤腿坐在蒲團上,這是在誦經。
問了蘇培盛一聲,林雨桐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
她回屋子,換下了身上玫紅的衣服,換了素服。
跟四爺的平靜比起來,反應就激烈的就是九爺了。
九爺站起身,瞪圓了眼睛看着報喪的人,“你這狗奴才說什麽?”
“八爺……八爺殁了!”那人戰戰兢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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