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紅樓46




林黛玉笑着看了林雨桐一眼,就道:“我也不知道姐姐要這方子做什麽,但姐姐要需要,就隻管拿去。别人家的方子,許是比咱們的更好些,拿這個,也換不來多少銀子。姐姐這般說,我也就信了。沒銀子隻找姐姐要就罷了。以後有什麽方子,我整理好就拿給姐姐。”

那這真是太好得了。

送走了林黛玉,林雨桐就認真的考慮起給林黛玉建一個莊園的事。首先是選址,林雨桐就更傾向于劉姥姥家的附近。一是那裏有靖海伯的莊子,這以後自己也能照應得到。二一個是王熙鳳的田地全在那一片。以後那裏也必将是王熙鳳的地盤。有她這麽一個厲害人在邊上照應着,實在是最讓人放心的了。

越是尋思,越是覺得可行。

想到那想要出家的惜春,林雨桐心道,也許将來,林黛玉也不會連個作伴的人都沒有。林黛玉的藥舍,難道不比那什麽庵堂幹淨的多。

第二日,她就叫林平打發人去問問,看有沒有合适的地方。以後将這一處跟林家的産業分開,省的将來起紛争。

林如海知道了林雨桐的打算,也覺得甚是妥當。心裏又感念林雨桐爲林黛玉費的心思。決定等這孩子及笄的時候,好好的操辦一場。

林雨桐卻沒有心思管什麽及笄不及笄的事。這會子她捧着林黛玉給的方子,仿佛是捧着珍寶。來到這世上,銀子沒少賺,可真是沒幾個落在自己的手裏的。要說不憋氣,那都是騙人的鬼話。如今這方子,才叫她覺得這才是屬于自己的錢财了。

硬是熬到了晚上,丫頭們都睡了,她才進了空間。

這空間她很少進來,每天倒是用裏面的泉水,自己做菜的時候,也會将空間裏的菜換出去。但用處也僅此而已。在林家,真是能享受的都享受到了。偶爾進來,瞧着房間裏的屬于現代的東西,都覺得陌生。每次,也不過是爲了怕自己忘了現代屬于自己的生活,才進來呆上半晚上。

跟自己寬大開闊的閨房比起來,這空間裏的小屋子,實在小的可憐,都沒有自己閨房的洗浴室大。

以前還覺得這個小屋子好,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開放的卧室客廳,還帶着廚房衛生間。從大學畢業,要是在城市裏有這麽一個小窩,那絕對算是一件十分讓人滿足的事情了。

可如今,竟然這般的不知足起來。

林黛玉的筆迹,她不想叫别人知道。于是,第一件事,就是先趴在書桌上,把這方子抄寫下來再說。可說實話,如今拿毛筆寫字,反倒比拿着中性筆更順手了。可是,繁體字寫順手了,簡體字反而有些提筆忘字。好不容易寫好方子,再傳回去。要想得到消息,估計得過幾天。她也不着急。

空間裏一眼就能望到頭,也沒什麽可以打理收拾的。蔬菜水果即便收了,也沒地方儲存啊。唯一的儲藏室,叫她用銀子給堆滿了。這會子倒是有點後悔,以後有機會,一定得把銀子換成金子。金子省地方啊。要不然真是吃了大虧了。

她四下裏看了一遍,作物長得好,密密麻麻的,沒有一點空隙。也不知道這個空間還能不能擴大升級。看來等這個任務完了,回去得找領導好好的問問。

等再回到屋裏的床上,已經不早了。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又下雨了。林雨桐入睡前還想,如今,林黛玉應該不會風雨夜作什麽風雨詞了。隻怕還在挑燈背醫書呢。且沒功夫傷春悲秋呢。

林平打探消息,打探的很快。兩天後,還真就叫他找到一處合适的地方。那地方,田地都被買光了,倒是有一坐不小的山頭,連帶山下的湖泊,是沒主之物。反正又不是買耕地耕作。山反而更好。山下建成院子。将整個山給黛玉建一座别院,最是安全不過。京城附近的小山頭,最高都不足兩百米。又沒有猛獸,這地方真是極爲合适的。

隻打發林平不拘價錢的買下來,然後慢慢的修建。而且這修建莊園,自己就有點不在行,那現場勘查,設計,就不是自己能辦到的。她一股腦的推給弟弟。就再也不管了。

林如海知道後,倒是親自去了一趟。順手就将跟着山頭緊挨的一座山也買了下來。他對林雨楊歎道:“等爲父緻仕了,就在另一個山頭開一家書院。”林雨楊知道,父親是不放心妹妹。想着将來陪着她。能陪一日是一日。頓時就酸澀了起來。笑道:“隻當是咱們家的族學吧。以後子孫,年滿六歲,就送過來好好的讀書。”

這話,叫林如海十分的歡喜。林家能有族學,那該是子孫多繁茂喲。

林雨桐對這些全然不知道。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了。那就是拍賣會,在掌櫃的緊鑼密鼓的忙碌後,終于籌備好了。

但可惜的是,自己卻是不能出席的。

兩場雨之後,已經是深秋了。京城裏的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收到一份燙金鑲玉的帖子,敬請諸位參加賞菊拍賣會。

賞菊拍賣會,究竟是賞菊,還是拍賣。賞菊倒是一件雅事,隻拍賣嘛,這個就不好說了。

拍賣,其實在古代并不算是個新鮮的玩意。競價,價高者得,在供低于求的時候,也是常有的。不過,倒是沒有誰專門将拍賣,當做一個營生來做。

林雨桐覺得自家的掌櫃有點壞壞的。他竟然給賈家的賈赦,賈政,賈珍,賈琏,包括在賈家住着的薛蟠都下了帖子。這讓林雨桐有些哭笑不得。

林家在京城低調,很少有人知道這是林家的産業。但是林如海對皇上是沒有隐瞞的。他也将自家小女兒的身體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又直言,之後可能也不會成家。當然了,說到傷心處那也是一把淚啊。知道林家那麽做的目的,皇上也不免歎息。可憐天下父母心,也不過是如此了。他甚是還打發了身邊的太監,叫他也去湊熱鬧。随便買點東西回來,也算是給林如海一個臉面。

聞天方作爲林家的女婿,自然也十分賞臉。

等類似于賈家這樣的人家,聽到真有有頭有臉的人去參加。那自家收到帖子,本身就是一件極爲體面得臉的事,哪裏能不去呢。

這世上,沒有比敗家子的錢更好賺的了。

林雨桐想到賈赦的愛好,倒是叫掌櫃的收了幾把古扇子來。想着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救那石呆子一命。

賈赦果然瞧中了扇子,再加上聞天方指使的人一路的擡價,竟是将價錢擡到了兩千兩。不過賈政更妙,他瞧中的正是賈家典當的那三幅古畫中的一副。最後價錢擡到了三千五百兩。

掌櫃的在後台,幾乎沒有笑死。他倒要看看,賈家拿什麽兌現銀子。

拍賣一結束,帶銀子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帶銀子也沒關系啊,三天之内,帶了銀子來就成。若是半途不要了,那對不住,您得支付兩成的違約金。這是事先就說好的。也就是說,賈赦賈政兄弟,一共拍得了五千五百兩的東西。拿不出銀子,也得支付一千一百兩的違約金。

兩兄弟花錢花的利索,應承的也十分好。賈琏看的隻抽抽。他決定了,一會子就不回府裏了。不拘哪裏,先躲上十天半月的再說吧。反正自己的媳婦懷孕了,還動了胎氣,在床上下不來。連平兒都養傷着呢。大老爺找不見自己,也難爲不到她們身上。且看他們怎麽踅摸銀子去吧。他才不管呢。

自己身上還有百十來兩銀子,且能過幾天好日子呢。

想到前幾天,王熙鳳叫人給鮑二送去的喪葬銀子,他還真有點心疼。那鮑二的老婆,确實是個尤物。可惜了的,怎麽就上吊了呢。隻錢留給鮑二那廢物,倒是糟踐了。

拍賣會結束,聞天方和林雨楊最後才走。眼看着賈琏趁着賈赦不注意,也不知道跟哪個搭上話,颠颠的跑了,就有些好笑。

聞天方如今真是對林雨桐刮目相看了。這一進一出,簡直就是暴利。

就拿賈家來說,如今想湊銀子,隻怕又得偷摸的當東西了。換來換去,其實都是他自家的東西。颠來倒去,過了幾次手,銀子全叫人賺走了。

隻說賈赦回了家,直教人吩咐下去,現拿了銀子趕緊去拍賣行把扇子拿回來。今兒人家都是現給的銀子,隻自家,身上掏不出幾個子來。

不一時,就有了回話,賬房支不出二百兩銀子來。這叫賈赦如何相信。又打發人去看看二老爺那邊如何。畢竟賈政可是要現拿三千五百兩呢。若是賈政能拿得出來,自己隻兩千兩,他們倒是拿不出來了。那這筆賬,可得好好的算一算。

賈政回去,直接去了王夫人的屋裏。

夫妻倆相對而坐。王夫人親自捧了一盞茶來,遞過去,問道:“今兒家裏的爺們都出了門。可是外頭有什麽要緊事。”

賈政點點頭:“不過是接到一家拍賣行的帖子罷了。原想着是商家,不去也使得。不想宮裏皇上身邊的人親自去捧場了,又有靖海伯去了。林妹夫雖未去,但楊哥兒去了。後來,幾個王府也打發了人來。想來這背後,總有些咱們不知道的依仗。少不得捧場。買了一副古畫,價格倒也算合适。三千五百兩銀子。你一會子打發人去交了銀子,把東西拿回來吧。”

王夫人頓時心裏就是一梗。三千五百兩,說的好不輕松。這家裏能周轉的銀子,隻怕是五百兩都不到。少不得要動用私房。

賈政哪裏看不出王夫人的臉色,他臉色頓時就陰了下來,道:“既然有皇上跟前的太監,你這時候不巴結等什麽時候。多走動幾次,跟這太監搭上線了。對宮裏的娘娘,難道是沒好處的。那什麽夏守忠,也不過是後宮的太監,能跟皇上身邊的比嗎。你每月銀子供奉了他不少銀子,可娘娘能得多大的好處,哪裏比得上在皇上身邊的人身上使勁來的有效。這個道理,你都想不明白,豈不糊塗。”

王氏一頓,這話倒也在理。她聲音頓時就軟了下來,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懂得這些個。聽老爺的便罷了。前些日子,剛從薛家那裏周轉了三千兩,我少不得再添上些,也就罷了。”薛姨媽上次叫給薛蟠說請,拿了五千兩銀子,如今還真就剩下三千多兩。正好用上。

這話,賈政就比較滿意。他點點頭,道:“叫人伺候,我好梳洗。”

這就是留下來過夜的意思了。王夫人對賈政的話,也表示十分的滿意。

趁着賈政去梳洗,王夫人拿了銀子,隻叫周瑞家的帶着人去辦。

周瑞家的剛出了門,賈赦就得了消息。這叫他怎能不生氣。

這府裏究竟是誰當家,什麽叫做二太太的私房。若不是損公肥私,她哪裏來的那些些私房。可這話卻不能擺在明面上說道。偏生邢夫人是個不會看臉色的,巴巴的提着食盒來,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人家的婆娘都有那金的銀的私房,給自家的老爺花用。你說你有什麽。”賈赦看着邢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邢夫人這才聽懂是爲了哪般,她心裏難道就不委屈。于是道:“老爺隻道那是二太太的私房不成。卻不想着,那全都是賊贓。”

賈赦面色一變,“損公肥私,自然是賊贓。隻是你得有那本事去做賊不是。沒那本事,就隻能看着賊吃肉。”

邢夫人道:“哪裏隻是損公肥私,如今人家越發的能耐了。動起了老太太私房的主意,你道那些銀錢是從哪裏來的。”

賈赦愣住了,這事他還真不知道。就問道:“老太太端是偏心,那私房都是人人有份的東西,怎生又隻給老、二不成。”

“老太太怕是不知道的。要不說是賊贓呢。”邢夫人冷笑道:“那鴛鴦可不就是二太太放在老太太跟前的賊。”

賈赦心裏一動,眼前浮現出一個精明嬌俏的丫頭來。看看邢夫人,再想想屋子的這些女人,哪一個都不是精明厲害的人呢。若是能得了這個鴛鴦,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不免問道:“鴛鴦爲何會聽二太太的。”

邢夫人哪裏會知道這裏面的緣故,就道:“也不過是又看中了寶玉罷了。”

賈赦眉頭一皺,就道:“寶玉小孩子家家的,哪裏就能知道疼人了。既然她有上進的心思,老爺我就正正經經的納了她,豈不比寶玉好。雖說姐兒都愛俏。但她也該知道,找個會疼人,比什麽都強些。要真願意,做個二房也使得。你隻去說就罷了。”

邢夫人心裏一跳,這話她哪裏敢親自去說呢。但她又不敢去不聽賈赦的話。一晚上輾轉反側,想不出個好法子。

第二天,就先去了王熙鳳哪裏,找王熙鳳想辦法。

王熙鳳聽了邢夫人的來意,心裏直冷笑。她如今什麽話都不想說,隻問道:“老爺怎麽突然有了這麽個心思。”

邢夫人就絮絮叨叨的說着買扇子的事。王熙鳳聽着,面上卻又不住的打盹。等邢夫人說完,一瞧王熙鳳閉着眼睛頭一點一點的,顯然這是對牛彈琴了。邢夫人就是再蠢,也知道王熙鳳這是不想插手了。她頓時面色鐵青,冷哼一聲,站起身甩了簾子就走。

王熙鳳仿佛是被驚醒了似得,迷茫的大聲道:“大太太怎麽走了,快去送送。我如今這身體越發的不中用了。怎麽說着話也睡着了呢。”

邢夫人腳步一頓,又是冷哼一身,風一般的出了門。

小紅撩開簾子一看,人已經出了院子,就道:“鴛鴦姐姐又得遭殃了。”

“鴛鴦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正經人。”王熙鳳不由的一歎。想起鴛鴦,就不由的想起平兒,她吩咐小紅,“去瞧瞧平兒如何了。這丫頭是個傻的。叫她好好養着,跟她說有我一口吃的,我斷不會餓着她。”

小紅應了一聲才出去了。

而另一邊,邢夫人出了門,還真就想直接找鴛鴦算了。不過是到底懼怕老太太,就想着中間找個遞話的也好啊。叫王善保家的打聽了,才知道鴛鴦的哥哥嫂子,前段時間不知道因着什麽緣故,已經被打發會金陵老宅去了。連個在中間緩沖的人都沒有,

這自然是鴛鴦的手筆,既然哥哥嫂子是軟肋,那就不如先遠遠的打發了。如此,未嘗不是保全了他們。

邢夫人這才沒有辦法,隻得自己親自找了鴛鴦。

鴛鴦一見大太太,就知道這又是一個算計老太太私房的人。隻是沒想到,這位的手段也一樣卑鄙。跟二太太比起來,一個卑鄙在明面上,一個卑鄙在暗地裏罷了。

就聽邢夫人道:“我是給姑娘道喜的。姑娘也是知道的,我那院子,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再是沒有你這般的體面人。如今,大老爺也說你是個好的,隻叫我跟老太太要了你過去。好丫頭,你的好日子來了。”

鴛鴦的身子頓時就僵住了。原來這邊打的是人财兩得的主意。頓時隻覺得氣血上湧。也不管什麽主仆之别,隻拉着邢夫人,往賈母的屋子去。

屋子裏,王夫人,薛姨媽,薛寶钗,史湘雲連同李纨帶着三春寶玉。并幾個管事媳婦,在賈母跟前逗趣。突的見鴛鴦攜着邢夫人進來,衆人就有些不解。

就見鴛鴦往賈母跟前一跪,噼裏啪啦的将邢夫人的目的一說,就道:“老太太,您在一日,我伺候您一日。您不在了,我做姑子去。但橫豎不能這般的不明不白的……”

賈母哪裏不知道這裏面的官司。肯定是大房對于鴛鴦拿自己的私房的事,聞出味來了。不免要鬧上一鬧的。想起這事的由頭,終究是在王氏身上,就沖着王氏道:“我身邊統共就剩這一個好人,你們還要算計。不知道往日那些孝順的話,是哄誰呢。打量了算計她,再來算計我這個孤老婆子,這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别打量誰不知道。”

王夫人趕緊站起身來,不敢回話。

李纨本就帶着三春退出去了,那探春心裏卻道:看來,太太叫鴛鴦拿老太太的私房的事,老太太就未必真的不知道。隻是顧着臉面,什麽都不說罷了。今兒老太太不過是借着由頭,把想罵的話罵出來而已。

老太太又不是老糊塗了,哪裏真的會将大伯子要娶小老婆的事,怪罪在小嬸子身上。所以,隻對着太太罵,自是有她的道理的。

可如今太太的臉面卻又如何呢。她不由的又轉回去,道:“老太太且息怒,您隻該問大太太才是,太太如何能得知呢。”

真叫人将裏面的因由嚷開了,這一家子的臉面都别要了。

賈母心裏一頓,看了探春一眼。就笑了,這事是不能認真的追究了,就道:“是我老糊塗了。委屈了她。”說着,有對薛姨媽道:“姨太太還在呢,我這就犯起了糊塗。隻你姐姐往日裏都是極好的。”說完,才對所在一邊裝鹌鹑的邢夫人道:“你成日裏隻怕你們老爺。半點主意也沒有。如今你們老爺都多大的年紀了,不想着好好的保養身體,隻一味的養着小老婆胡鬧。你不說勸着些,反倒越發的縱容了起來。你也不用假惺惺的在我跟前應景,隻去服侍你們老爺。但凡你是個好的,你們老爺也不至于此。”

邢夫人隻覺得臉臊得通紅。婆婆跟前應景,不就是指責自己不孝順婆婆嗎。因爲自己不好,老爺才找小老婆。這不是說自己爲妻不賢嗎。當着親戚下人的面,邢夫人隻覺得自己的臉皮子都被老太太給揭了下來了。哪裏還站得住。

隻老太太不叫走,邢夫人哪裏敢擅自動彈。一屋子裏的人圍着老太太說笑,不一時又湊在一處鬥牌。鴛鴦倒是坐在老太太的身邊,隻邢夫人卻遠遠的站着,不敢上前。一屋子的丫頭婆子,也不敢上前搭話。隻做她不存在。

這天過後,邢夫人就告了病。隻覺得沒臉見人。

賈母倒也知道大兒子爲什麽開始折騰。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着鴛鴦拿了幾件東西出去,心裏才安穩些。

鴛鴦自是找了平兒,平兒熟門熟路的,知道物件往哪裏換銀子去。

“我今兒才知道你當日勸我的話,都是好話。”平兒躺在炕上,臉色還有些蒼白。想起鴛鴦曾說,叫她出去找個老實人的話。如今想來,都是金玉良言。如今自己真實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也别鑽那牛角尖了。如今走了這一步,你就好好的往下走。你主子,如今看着對你還是有些情分的。你隻跟着她,總是有好日子過的。”鴛鴦将東西放下,勸道。

“我哪裏不知道這個。隻是如今想來,怪對不住她的。”平兒不由的哭道:“是我對不住她。”

“你隻用心服侍,也就罷了。男人且靠不住呢。”鴛鴦看着襲人和平兒,那真是一點想要做姨娘的心思都沒有。

平兒看了一眼鴛鴦,道:“你的事我也知道了。隻你以後小心點。大老爺隻怕不肯善罷甘休。”

鴛鴦冷笑一聲道:“大不了抹了脖子幹淨。誰還怕他不成。”

“呸!”平兒啐了一口,道:“隻别起那糊塗心思。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知道活着才最要緊。”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不少知心話。等鴛鴦走了,平兒才勉強支起身子,叫小丫頭叫了人,打發他們将東西送出去當了。

隻薛姨媽回了自家的院子,就愁上了。賈家今兒鬧着一出,說到底,都是銀子鬧的。如今顯然是靠着典當過日子了。她如今有些猶豫,也不知道宮裏的娘娘如何了。要是真的還好,這門親事倒也做得。再說,自己姑娘這年紀越來越大了,還能再怎麽往下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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