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答應,那三才劍臉面可真是都丢沒了。畢竟截殺身上有傷的乾坤一劍,出動了三位黑水門玄段硬手,即使理由在充分,那也是好說也不好聽啊。
至于以前對乾坤一劍藍山的偷襲、暗殺行爲,那畢竟是在荒山野嶺或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做了也就做了。而如今是在高速路上,過往的密集車輛中,百分百的存在一些江湖人士,這要是傳出去,黑水門的臉面可就真丢沒了。
現在聽到王永桓說,決戰時間就選擇在黎明前,這讓天劍張一飛徹底的放下心來,臉色一展,大度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王永桓一見天劍張一飛同意選擇地點的條件,心裏也一陣竊喜,這小子面無表情的道:“那天劍,你們的車跟着我走吧,到了決戰地點,咱們就生死相搏。你也知道,在高速路上交手,是要驚擾普通民衆的。我想,你們黑水門也不想吓到普通老百姓吧?”
“好,小兄弟言之有理,就按你的意思辦,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後面跟着,選好地點後我們就一決生死。”
随即,天劍張一飛吩咐斧頭幫的宋一劍道:“你馬上返回南丹跟你們的幫主說,斧頭幫的這次配合行動做的不錯,我會向掌門師叔彙報的。”
宋一劍見沒他斧頭幫什麽差事了,連忙恭敬地領命而回。
三才劍三人也重新回到車上,跟着軍用吉普車向茫茫夜色中駛去。
軍用吉普車很快就開到100邁以上,後面的桑塔納也跟着起速了。就這樣,兩輛車一前一後、風馳電掣般向H市的方向駛去。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蒙蒙透亮,兩輛車先後的下了高速公路,在接近H市的一個岔道口,王永桓直接就拐了過去。
王永桓知道在這岔路口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江灣,有一片開闊地,很适合拼鬥,王永桓與三才劍的拼鬥場就準備設在這裏。
到了江灣的開闊地,王永桓領着靈獸三點走下車,靜靜的看着後面桑塔納駛到眼前。
看見王永桓已經站在決鬥地點,三才劍兄弟三人也分别走下車。
隻見三人手上各拎着一把寬有十公分,長接近一米的鋒利長劍。劍鞘早已退去,精光四射的劍身,在清晨的微微光亮中,閃爍着冷森森的光芒,這就是三才劍的兵器---寬柄黑水劍。
此時的靈獸三點已經變身兇獸模樣,蹲立在王永桓的旁邊,環形的獸眼,張合間兇光閃閃,一人一獸就這麽沉靜的看着走過來的三才劍。
幾步疾走,三才劍來到王永桓的面前,離其能有四五米的距離時,天劍微微一抱拳,“小兄弟,三才劍天劍張一飛、地劍李山、人劍李水,準備招呼閣下了。”
王永桓自然而然的回施一禮,“好說、好說,三才劍,我這兒也有理了,咱們今天就在此決一勝負。”
天劍嘴角痙攣似的抽動一下,毫無聲息的冷笑道:“小兄弟,恐怕你今天就要命喪黃泉了?記得到時對閻王說,是我三才劍送你去的。”
王永桓手中的斬邪刃輕輕的揮動,淡淡寒芒在清晨的空氣中閃閃而過,“黃泉不會收我的,到是你們,有可能要走上一朝,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剛落,一陣陰冷的笑聲出自人劍的口中,這笑聲就如同一把冰粒撒在人們的心頭上,是那麽的寒、那麽的冰,冰冷中帶着蕭瑟,令人難受極了。
就在笑聲尚在空氣中缭繞渺渺的時候,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瞬閃出六顆晶亮的流星,搖曳不定分刺向王永桓的前胸六處大穴。
“真是人賤啊!”王永桓怪叫一聲,腳尖一點,人順勢向後滑出兩米多遠。
靈獸三點在王永桓退後的霎間,後腿一蹬地面,矯健的身軀順勢騰空而起,一個直躍,猶如流星悠掠,一閃即至。暴起兩個大爪子猛的抓向人劍李水,爪尖上的兩個鋒利利鈎已經完全突出,帶着絲絲寒風,爍爍耀閃、迎風猛抓狠撓。
人劍李水對于靈獸的注意力遠遠大于王永桓,他知道這隻猛獸的威力是可以媲美玄段中級修爲的。
但見人劍李水手中長劍一揮一顫,三才劍招“怒濤”悠然刺出,紮頭部帶雙眼,瞬間八劍霍霍戳出,匹練般圍着靈獸的頭部不斷旋轉回繞。
地劍李山身形一轉突前,手上顫抖間斜砍出六劍,左三右三,劍劍不離靈獸的頸部。
不愧是三才劍兄弟,配合的是天衣無縫。
地劍李山、人劍李水的兩柄寬柄黑水劍,揮舞得迅捷無比、縱橫交錯,就如同織成一片劍網猛然罩墜。強韌的劍風亦似綿密的網繩一樣穿織包剿,奇詭之極。
靈獸三點的身形在空中不斷的騰挪,就如一條白色的影子,在劍網中穿梭,随勁風飄蕩。劍光雖快,但影子确是無形,每每就差那麽一毫,但卻永遠無法捕捉到。
迎着剛剛顯色的朝陽,三點頭下腳上,矯健的身軀突然一個詭異翻身,像電光一樣,左右一晃就從劍網中突出。
身形在空中不斷的旋轉,當轉到橫位的時候,靈獸三點嘴中“嗷”的一聲似虎像豹的音波響出,形成一條尖尖的音箭,直撲站在旁邊、防備王永桓的天劍耳際。
不知靈獸用的什麽辦法,這次音箭竟然凝而不散,在場的其餘幾人,聽的就是個普通的野獸叫聲。但在天劍張一飛的耳朵裏卻如同一聲炸雷一樣,震的天劍張一飛耳膜嗡嗡亂響、一陣恍惚迷蕩。
而靈獸三點随着音箭一閃即逝,那麽突兀的空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