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白曉峰讓劉華強從前面跑回來,請示是否提速?王永桓一看還沒有到苗圃,就讓劉華強轉告白曉峰,一到苗圃,男同學接過女同學的背包後,讓白曉峰适當提速,但速度不要過快,在達到平陽鎮之前把隊伍名次提至第五或第六即可。
到達平陽鎮後,無論别的班級是否休息,一年五班要原地休息五分鍾,讓大家快速進食,恢複體能。劉華強聽完,點頭表示明白,迅速返回隊首。
到了苗圃,一年五班隊伍沒有停留,隻是在這時男生迅速接過女生的背包,王永桓也順手接過劉迪的背包。此時宋豔麗突然冒出一句,“桓子,你隻接迪迪的背包呀,咱倆怎麽說是從小長大的,你不能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啊。”
劉迪被宋豔麗這麽一說,小臉一下就紅了,雖然月光并不怎麽明亮,但王永桓還是看到紅紅的雲彩,布滿在她的小臉上。這小子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還是蠻高興的。
還沒等王永桓說話,劉迪一掐宋豔麗的右手,那意思是你少說兩句。王永桓也連忙伸出一個手指,在宋豔麗眼前一晃,“十根、十根冰棍,怎麽樣?”
宋豔麗一看王永桓這麽一說,也感覺這時候開玩笑有點不是地方了,畢竟周圍還有好多同學呢。立刻快速的回答道:“十根,成交。”
王永桓前面的幾個同學隻聽到“十根成交”的話語,相對應宋豔麗所說的玩笑話也沒聽清,正感到奇怪呢,什麽十根成交?什麽意思嗎?
宋豔麗在劉迪耳邊嘀咕着:“迪迪,你家桓子真不錯,反應真是挺快的,多關心你呀,爲了堵我嘴,哈哈,又是十根冰棍到手了。我看,以後的日子可好過了,有人免費提供冰棍了。”
劉迪心裏甜絲絲的,但嘴裏卻對宋豔麗說:“我說,豔麗,玩笑開的差不多就行了,讓别的同學聽到多不好意思。再說,桓子還是學生,家裏也不是特别富裕。我聽說他叔家的兩個孩子還在他家生活呢,你别老敲詐他,你要是想吃冰棍了,我請你還不成麽?”
“呦呵,現在還不是人家對象呢,就替人家着想了,怎麽我讓他買冰棍,你心疼了?”宋豔麗嬉笑着對劉迪說。
劉迪臉更紅了,有些羞惱的說:“豔麗,你再說,我就真生氣了,不和你好了。”
“好好,不和你開玩笑了,但是劉迪,你得告訴我,你昨晚和桓子見完面,回來後一直傻樂,是不是桓子和你說什麽了?說實話,不許糊弄我,咱姐倆可是多少年的姐妹了。再說,你也知道我和桓子從小就在一起玩,算是發小了,我對桓子就像姐姐對弟弟似的,所以才這麽熱心撮合你們,你可别倆人一好上就把我這大媒人給撇了啊。”
劉迪和宋豔麗從上小學就是同班同學,關系特别的好,是屬于閨蜜加死黨的性質。而和她倆關系特别好的張雪梅,那都是後加入她們三姐妹小團體,所以劉迪與宋豔麗從來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
這時見宋豔麗問她,就小聲和宋豔麗說:“豔麗,我小聲告訴你,你别告訴别人啊。昨天晚上,由于時間太晚了,我倆也不能隔着院門說話呀,讓人看見影響多不好。于是我和桓子是這麽約定的,如果今晚拉練消息準确的話,那他在經過咱們宿舍院門的時候唱一首歌。反過來,如果消息不能确定的話,那就随便自言自語的說上幾句話。”
宋豔麗一聽,精神頭一下就上來了,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被她發揮的是淋淋盡緻。她壓低了聲音,帶有特有的興奮語音問道:“那他唱的什麽歌?讓你高興了那麽長時間?”
雖然劉迪臉紅的就像片夕陽火燒雲一般,心裏卻宛如喝了一杯甜甜的蜂蜜水,聲如蚊蠅呐呐道:“是愛你心裏口難開。”這句話一說出來,劉迪就像突然放下了一個大包袱樣,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原來存在的彷徨、恐慌、害怕,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都是甜蜜的感覺。
她側眼看了一下王永桓的身形,感覺他是那麽的讓自己安心、溫暖,就好像隻要王永桓在她的身邊,她的世界裏就充滿了安全、充滿了溫馨,一股濃濃的、甜甜的溫情把她緊緊的包裹在中間,是那麽的美、是那麽的甜、是那麽的醉人。
恍惚間,王永桓也感到劉迪對自己的愛慕、對自己的依戀,他轉過頭看着劉迪,她這時也看着王永桓,倆人充滿愛意的目光在皎潔的月光下,不斷的糾纏、不斷的融合。
王永桓和劉迪此時感覺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時間一下子就此停滞,這個世界好像就剩下了他們二人,你看着他、她看着你;你愛戀着他、她愛戀着你;濃稠的、甜蜜的愛情一下子湧入了二人的心房。
在這一瞬間,二人彼此感到距離是這麽的近,好像他(她)們前生就已相識、相戀一樣,隻不過在今生重新相逢。時間是一秒鍾,也好像是一輩子。
迷蒙中,天際邊星星的一次眨眼,讓王永桓、劉迪驟然一下從甜美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天,還是半月高挂的天;地,還是充滿暗暗花香的地;周圍,還是一些低低私語的一年五班同學。但王永桓和劉迪的左手與右手卻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握在一起,是那麽的緊、是那麽的嚴。
愛情,在二人周圍不斷的流動着、熏染着,這就是年少的愛情,這就是十七歲的愛情,讓人陶醉、讓人回味、也讓人珍惜。
就是在這默契的愛情中,王永桓的心境取得了長足的提升,兌巽境初級和迷醉的愛情一般,那麽不可思議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