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超略微沉思了一會說道:“桓子分析的很有道理,現在最關鍵的是你怎麽出國的問題。出不了國,那什麽都是水中月鏡中花。”
他想了想接着說:“我到是有個想法,瘋子,反正你歲數還小,如果說現在就想出國打球一事還爲時過早。”
“我的意見是,現如今你保持住學習成績的同時,應該努力練球,讓自己的球技不斷的增長。等你考大學的時候,你也就十九歲,正是身體、球技以及心智成熟的時候,到那時咱們在一起想辦法。你沒發現麽?桓子這次從H市回來有很大的變化,我想到時憑借咱們哥仨的共同努力,你去美國職業籃球聯賽打球并不是不可能的。”
白曉峰一聽,用手拍了拍額頭,心裏想着,“對呀,超子說的有道理啊。我現在才十六歲,到上大學的時候也就十九歲,正是好時候。”于是他頻頻點頭道:“桓子、超子你倆說的我心裏去了,就按着你倆的想法辦。我高中時期,在保證學習優異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去練習球技。但有一個條件,你倆得陪我一起練,要不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東西?”
李大超一聽就樂了,“瘋子,練球就讓桓子陪你了,我對玩籃球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你放心,你倆練球的時候,我指定陪着。我不打球,但我可以負責給你們撿球、倒水什麽的,以後你們的後勤工作就包在我身上了。”
王永桓也拍了拍白曉峰的肩膀說:“瘋子,沒問題。說實話,咱們哥仨從幼兒園就認識,這麽多年來,咱哥仨就沒分開過。用我媽媽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哥仨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你放心,以後我就負責陪你練球,超子負責你的後勤保障工作。我現在是沒多少錢,但我相信錢對于我不是問題,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想,到你上大學的時候,咱們哥仨創業就已經有眉目了。所以去國外打球的錢,你也别操心,到時我負責解決。你隻要好好練球,到時咱們哥仨一起努力,沒準就培養出一個國際籃球巨星呢。”
王永桓的一番話說的白曉峰熱血沸騰,這小子把酒滿滿的倒上,站了起來。一米九的大個子就像一座黑鐵塔似的,白曉峰甕聲甕氣的道:“超子、桓子,啥話都别說了,都在酒裏了。我瘋子這一輩子最大的興事就是交到桓子、超子你這倆兄弟。”
“咱們哥仨從小玩到大,誰是什麽樣的人都清楚。今天我白曉峰鄭重的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王永桓、李大超,你倆就是我這一輩子兄弟,永遠的兄弟。山可倒、海可翻,我們一輩子兄弟不可變。兄弟,我們幹了。”說着一揚杯,一口悶掉,随手重重的把杯子摔在地上,“啪”的發出一聲脆響。
王永桓與李大超同時也站了起來,一揚脖把酒一口幹掉,高揚起手把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啪啪”的一聲聲脆響,代表着這哥仨一輩子的誓言。
這時,王永桓心情激蕩之間一伸左手,高聲叫道:“來,兩位兄弟,我們擊掌爲誓,立言爲證,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李大超“啪”的一聲,左手狠狠的打在王永桓的手背上喊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而白曉峰一伸他那巨靈神般的大手,“呼”一下就罩在王永桓倆兄弟的手上,一張闊口,“生死相依、永不背棄!”
随後六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緊密的像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似的,是那麽的激動、是那麽的亢奮。
三兄弟的心髒,如同血脈相連的整體一般,聯系的是那麽的緊密、那麽的團結。
咚咚咚的心鳴聲,宛如激奮的戰鼓、沖鋒的号角,發出陣陣年輕的呐喊,昂烈的彼此應和着、聯系着。
兄弟、兄弟、血脈相連的兄弟!
兄弟、兄弟,可以彼此付出性命的兄弟!
兄弟、兄弟,生死相依、永不背棄的兄弟!
在結誓的一刹那、一瞬間,王永桓三人的眼眶裏都充滿了淚水。那是兄弟的淚水、那是激動的淚水,那是兄弟三人發出對這個世界第一次嘶吼的淚水。這代表了兄弟之間的情誼,代表了兄弟之間的生死相托。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在這一瞬間,王永桓的腦海中竟然閃現出一彎明月,道道銀白色的月光發出水洗般的晶亮,照在他的腦海中。
宛如一盞夜海茫茫中的燈塔,散發出絲絲璀璨的明光,帶着心境這一艘箭舟破浪前行。
在這一刻,王永桓的心境無限的提升,如狂風、似海嘯,閃電般的突破到離坎境初級。
他那一雙細細的丹鳳眼閃現出一絲絲紅色的光芒,這光芒代表了一種心境上的突破。
李大超此時也覺察到王永桓精神上的突變,他感覺自己的這個兄弟宛如一柄出鞘的尖刀,在這一刻閃現出一種一往無前的銳氣與鋒芒。
那一晚,兄弟三人說了很多話,掉了很多淚,也發出了很多的感慨。
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每當王永桓哥仨想起二中後面的小農家院,想起那個明月當空的夜晚,想起他們那個誓言的夜晚,都感到很溫馨、很激動、很讓人回憶。
就是這個誓言、就是這個回憶,讓王永桓哥仨在世界的這個大舞台上走了很遠很遠,還相約自己的子孫後代也要像他們一樣繼續的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還沒到五點半,白曉峰就去學校食堂做分配碗筷等一些餐前準備工作。沒辦法,學校軍訓要求所有學生集體就餐,這導緻食堂人手嚴重不足,以至于學校讓所有新生班級的班幹部去食堂義務勞動。
在中學,班級幹部實際上就是不領工資的半個學校後勤工作人員,有什麽義務勞動什麽的,指定跑不了班級幹部。這也就是王永桓,從上小學開始就不願意當班級幹部的一個重要原因。在家這小子都不願意做家務,還想讓他在學校裏幹活,那不是白日做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