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花啊,張花花啊,金爺的對象。前兩天咱們還在老廚家吃過飯呢,劉所你怎麽忘了?”
“老廚家,花花,金爺。”這幾個詞語在老警察劉副所長的腦海裏閃過,一副完整的畫面回想了出來。“啊,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金四的對象張花花麽?怎麽在這兒?這臉是怎麽的了?是不是讓人給打了?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打四哥對象的臉。花花,你别怕,有事跟劉哥說,劉哥給你做主。”
當劉副所長的這幾句話一說,張花花的紅腫豬臉上,“唰”的一下,兩行熱淚就下來了。磅礴大雨般的哭聲瞬時就傳了出來,就如同死了爹媽般的傷心,真是聽着傷心、聞者流淚啊。
“哼…,哼,啊…,啊,劉哥,你可不知道啊,就是前面的那小子。我開車好好的停在紅燈旁,他上來就把車門給拉開了,說要擦車費。我也沒讓他擦車啊,他隻是用手在車窗上蹭兩下,就管我要五百塊錢擦車費。我不給,他就動手,你看把我臉打的。這哪是擦車啊,這分明是搶劫啊。”
“我後面車上的幾個金爺弟兄見況,下車想和這小子理論,也被這小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一頓打。劉哥你看看,你看看,打的都動不了了。”
這時原本趴的、蹲的幾個家夥也站了過來,紛紛指責王永桓強橫不講理,不但搶錢還打人。
這個劉副所長眼睛一轉,就知道這幾個金爺的手下和這“豬頭”對象說的不對路。從他們的一向作風來看,别說被搶了,就是他們搶别人,那都是好的。看這樣子,一定是他們耍橫不成,被人修理了。
然而金爺的面子得兜着,自己每年可是吃了不少金爺的孝敬,那還不得向着金爺。雖然從目前看是金爺的一方吃虧了,但也不能袒護的太明顯,畢竟周圍一大群的老百姓可是知道真相的。
想到這,劉付所長滿臉威嚴的道:“前面站的年輕人,和我到所裏錄下口供,看看是誰的錯?”随後手一指被打的幾個金爺手下道:“你們幾個也跟着一起回所裏,我得調查一下誰對誰錯?”
說完這番話後,劉付所長轉過頭,和藹的低聲對“豬頭”女道:“花花,你先回去上點藥,别時間長了,容貌再受到影響。放心,這小子,劉哥替你出氣。”
聽劉付所長要替自己出氣,張花花也不哭了。咬着牙,噘着“胖豬嘴”狠聲說道:“劉哥,我要他一隻胳膊,要不這事不算完。”
聽見張花花嚣張的口氣,劉副所長嘴角一撇,心裏想着:“張花花,你以爲你是誰,說是金老四的對象,實際上就是一個姘頭。一張嘴就要人一條胳膊,tm的也太狂了。”
但表面上也不能說呀,隻有笑吟吟的哄着這張花花道:“放心,花花,劉哥心裏有數。”
這張花花雖說隻是金老四的姘頭,但心裏還是有點數的。見劉副所長敷衍的答應自己,心裏也挺不舒服的,想着,“劉扒皮,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吃了金爺那麽多的東西,現在這麽一點小事也不給辦。好,等我回去告訴金爺去,讓金爺跟你說,看你答應不答應?”
想到這,面膜女抽抽嗒嗒的站了起來。在司機的攙扶下,鑽進了寶馬車中,一溜煙的往煙廠火焰舞廳的方向駛去。
劉副所長見張花花走了,也一臉嚴正的帶着王永桓與四個金爺的手下,分别乘坐那輛三菱越野車和自己所裏的一輛松花江微型回到了文化警察所裏。
文化警察所在文化公園的後身,是一個破舊的二層小樓。
到了警察所,劉副所長把幾個人帶到辦公室,對手下的的聯防隊員道:“李剛,去那屋給這幾個人錄一下口供,給他們調節一下,看看怎麽了結喽這個糾紛?”
在劉副所長的心裏,并沒有把張花花的話當一回事。按他以往的處理程序,這種打架鬥毆沒什麽了不起的,調節一下就ok了,犯不上弄大喽。
再說,以張花花那種嚣張慣例,怎麽會有人敲詐她?百分百的是她們動手在先,隻不過這次碰到了硬茬子,反被修理了一頓。今天也就是看在金四往年的孝敬上,才伸手管了一下。要不,他才懶的理會呢。
李剛把王永桓和四個漢子領到另一個辦公室去錄口供。劉副所長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悠閑的喝了口茶葉。心裏琢磨着是不是今晚不值班了,找個人替一下,晚上十點多還有場意甲球賽直播呢。
按照華夏警察所的規定,每天晚上必須有一個所領導值班,以備随時出現的緊急情況。但這個劉副所長是一個足球迷,對于華夏電視台新推出的意甲足球直播是迷戀非常。這不,周末正是意甲比賽集中的時候。
今晚是國際米蘭對ac米蘭,劉副所長向往已久的一場比賽。
正在劉副所長琢磨的時候,辦公桌上一部老式紅色電話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又是什麽狀況?真是的,這大周末的也不讓人消停。”
嘟囔聲中接起電話,劉付所長有氣無力的問道:“喂,這裏是文化警察所,有什麽事情?”
“哈哈哈”的一陣爽朗聲音傳了出來,“劉所,我是金四啊,忙什麽呢?怎麽感覺老哥有點不高興啊?”
“啊,是老四啊,怎麽想起打電話了,是不是你手下的事?放心,我讓李剛他調節一下,沒什麽事就把他們放回去了。”
電話的那邊正是火焰舞廳的老闆,h市黑道上稍有名氣的金四——金四爺。
金四,原名金擁軍,在家排在第四位,所以大家習慣稱作爲金四。
金四原本是h市量具廠的一名工人,但其從小好吃懶做,根本幹不了什麽活。這個量具廠的工作,還是繼承他老子的班,才到量具廠工作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