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王永桓不說話、不參戰、不強硬的三不原則下,還是被拽沒了一個扣子。
王永桓看着自己被拽掉的扣子痕迹,滿嘴哀歎的道:“處于這樣惡劣的班級環境中,我還能保持五至十名的名次,是多麽的不容易呀!親愛的媽媽,你要是來我班級體驗一天,你就知道你最可愛的小兒子學習成績,來的是多麽的不容易了,真是滿眼辛酸淚啊。”
雖說三年五班的淘小子多,紀律差,但也特别團結。基本是有事都伸手,有架一起上。
那還是在三月初,剛開學的第三天,有校外的幾個小混混來一中玩耍,正好三年五班的幾個女同學課間去上廁所。一中廁所是設在室外的,離班級有二百多米遠。
幾個女同學剛一出廁所,就被這五六個小混混圍上了,嘴裏說着一些烏七八糟的話,手上還時不時的有些小動作。
這時三年五班男生有十多個人,正在離廁所不遠的籃球架下打球,看見這情形,大家馬上就圍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敢欺負我班同學,揍他狗娘養的”,随後大家一擁而上,“乒乒乓乓”一頓亂揍。遠處的五班男同學看見這邊動上手了,也一窩蜂的跑過來參戰,當時,那打的叫一個慘呀,可以說是灰土滿天、日月無光。
三十多的男生群毆五六個小混混,想想就知道結果如何?
最後,據有關人士說,那幾個小混混被打的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了。這次群架的結果是,小混混們在三年五班離校前,基本是再也不敢出現在一中操場了。
群架過後,又體現出另一個好現象:原本五班女生對男生是很有意見的,因爲這幫淘小子經常在班級吵擾打鬧,嚴重影響她們安靜學習。爲此女生們經常向老師告狀,說誰誰又打架了、誰誰又不好好聽講了。但自從這次群架後,女生告狀現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王永桓的課桌在班級中間的第三排,李大超由于學習好和個子矮坐在第一排,白小峰麽,成績一般又是大高個,理所當然的在最後一排了。這倆位是王永桓最要好的鐵哥們,傳說中哼哈二将。
說來也奇怪,李大超個子很矮,剛剛一百五十厘米多一點,而白小峰呢,個子很高,都接近一米八十厘米了,這與他們名字中的大小二字正好相反。而王永桓的個子取中間值,将将一百七十厘米。
把書包往課桌堂一扔,隔着第二排,王永桓探着身子拍了拍李大超肩膀說:“快快,語文書、語文書,我上周剛看到二百零三頁,快點,快點,都想死我了”。
李大超連頭都沒有動一下,眼睛聚精會神的盯着“語文書”,嘴裏敷衍的回應着“等等、等等,我還差二十來頁就看完啦,有個十來分鍾就搞定”。
語文書,讓人聽着就多麽着迷的“書籍”呀,但實際上隻是語文書的書皮,内容卻是金庸大大的《鹿鼎記》第三冊。
沒辦法,課堂嚴禁看武俠小說,說是影響學習。對于武俠小說,在學校裏一直是嚴打對象,發現一本、沒收一本,絕不手軟,根本沒有可商量的餘地。
但王永桓他們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分析,感覺是學校老師想看武俠小說,又不好意思去租書看,幹脆打着“影響學習“的旗号,來沒收他們的武俠書,好回到辦公室再慢慢欣賞。
要不怎麽每次沒收完,沒幾天就還給他們了呢?有時還“特無恥”發表一下評論,說“這什麽作者寫的,水平太窪了”,一副此書很差的蹉跎表情。
在還給他們武俠書後的這幾天,就又變成“嚴打期間”,發現一本、沒收一本,而每沒收一本後,就會對看武俠小說的情形松一松。
弄得王永桓經常的自我幻想,“等我當校長的時候,我就天天在老師辦公室轉悠,發現一本我就沒收一本,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幫看武俠小說、還不花錢的老師。”這在王永桓的中學時代,一直是他的最大夢想。
王永桓見李大超的“語文書”還沒看完,扭過頭喊了一嗓子:“瘋子,你哪有什麽新貨沒有?”
“沒有,周天去我爸船上了,也沒去書店觀察是否有新書到了?”白小峰甕聲甕氣的答道。
白小峰的爸爸是五十五農場船隊的隊長,常年工作在船上,白小峰時不時的會去船上玩。但奇怪的是,在王永桓這哥仨中,水性最差的就是白曉峰。
而白小峰最終能學會遊泳,那還是在王永桓和李大超的“幫助”下才學會的。這裏,還有一段讓他們哥仨笑談一輩子的故事。
記得小時候,王永桓大概十歲左右吧。有一天,哥仨一起去白小峰爸爸單位的船上去玩。中午吃完白小峰老爸特意做的醬焖小江魚,哥仨就直接跑到船舷旁的船闆上打撲克。
王永桓哥仨也不會打别的,隻會打“娘娘”。規則是五十四張撲克牌,單管單,對管對,三張管三張,四張管四張。大王在單裏最大,倆王在對裏最大,三個二和四個二是三張和四張裏最大的。
最先把手裏牌出完的是皇帝,中間的算坐車,最後被抓住的是娘娘。
每次輸的,就在他臉上粘個紙條,以示懲罰。最讓人氣憤的是李大超從船上廚房哪,拿了一碗大米飯,并且規定非得用飯粒粘。
紙條被粘完後一幹,那叫一個瓷實,别說風刮不掉,就是用手拽,那都得費點勁。
李大超一向是他們三個中的狗頭軍師,什麽“嘎辜”點子都有(嘎辜在農場當地是指這個人很聰明,但聰明的有點壞,也就是聰明沒用到正地方,都用在開别人玩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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