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永桓又不愛學習,想讓他下苦功夫勤奮攻讀,那還不如讓他男扮女裝上學呢。對此問題,王永桓煞是費了一群腦細胞。
怎麽辦呢?如何在不花費大時間的基礎上,又能把成績穩定在班級前十名呢?你别說,還真讓王永桓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來。這得感謝當時一中所開的課程安排,在八十年代末,華夏的初中課程除了三門主科外,另開有物理、化學、曆史、地理、政治。
當然這五門不是一起開的,但每年級的課程安排,基本是三門主科,在配以三門副科。現在三年級了,就是在語文、數學、英語三門主科的基礎上,配以物理、化學、政治。
王永桓在學習過程中發現,副科拿分要相對主科容易的多。于是,每到期中或者期末考試時候,他就提前兩周猛學物理、化學、政治,使其成績快速的提高。這樣在考試中,總能補充一下他主科分數的不足。
而班級所排的學習成績名次,是六科一起計算總成績的,并且不分主科、副科都是百分制。每次想到這,王永桓總是誠心實意的感謝總分制,讓他少遭受了不少掐功痛楚。
六月中旬,天氣已經進入炎熱時節了,即使在原本清涼的早晨,太陽剛出來還沒多久,但所散發出的大量熱量,已讓王永桓顯得無精打采。
他最好的兩位同學,“哼哈二将”之一的李大超,曾經對王永桓這樣說過:“桓子啊,不是太陽讓你無精打采,而是學校呀!放假的時候,你從來都是最喜歡太陽的。因爲太陽一出來,即意味着白天的到來,你才能好好的玩啊。”這話讓李大超總結的真是太“精屁”了。
頂着讓王永桓無精打采的火熱太陽,他一步一晃的慢慢挪到了學校。王永桓所在的學校,是占地能有一萬多平方米的一塊大場地,周圍建有近兩米高的圍牆,南北兩方各設一個大門。
然而王永桓整整一學期,也就是開學的時候,才走一次學校的正門。因爲開學的那天,家長是要陪同學生來交一些學雜費的。
其他時間,一中的那些淘學生向來都是飛牆走壁,翻牆而過的。看看一中圍牆上,有多少個像狗啃過的缺口,就知道王永桓這幫男同學是怎麽來學校的了。學校每半年就修一次圍牆,用紅磚、水泥等物,把圍牆上的缺口堵上,但沒過一個月,缺口如故、形狀恢複。
王永桓麻利的翻上圍牆,眼睛看也沒看,右腳輕輕一蹬,一個提身飛躍。在往下跳的時候,他還擺出個英雄沖鋒造型:就是挺胸擡頭,左臂擡與肩高,屈肘握拳,右臂往後擺直,在跳起的一瞬間左腿向前弓,右腿向後蹬,保持身體平直的姿勢往下落。
爲了練好這個下跳造型,王永桓可是沒少流血、流汗的,最慘的一次是大嘴先着地,狠狠的親吻了一下厚黑的大地。不但弄了一嘴血,還啃滿一口泥。沒辦法,爲了裝酷、爲了吸引女生注意力,摔了也不喊疼。真是充分發揮了我軍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優良傳統。
經過n次腿疼屁股痛,流血、吃泥的代價,現在王永桓的動作那叫一個熟練、那是一個潇灑,甚至往下跳的一瞬間,擺造型的同時還能喊出一些口号,像什麽“爲了新中國,前進”、“同志們,沖啊”等等一些當下流行的豪言壯語。
敏捷如猴的翻過圍牆,迎面就是三年級的一排磚房。農場第一中學一共有四趟平房,倆倆一排,格局是面南背北。向南第一排,東側是老師辦公室,西側是三年級。第二排,東側是一年級,西側是二年級。
三年五班在從西往東數第五個門,王永桓還沒走到班級,就聽到裏面打鬧聲、喊叫聲,就如同菜市場般喧鬧的連綿起伏不斷。
三年五班,向來是以男生多、紀律差而聞名。沒辦法,淘小子太多了,五十人的班級裏,竟然有三十八個男生。你說,能不鬧人麽?
到了門口,王永桓身形微轉,左腳猝擡,“猛龍出海”瞬間踢出,“咣”的一腳就把門踹開了,随後閃電般的一個箭步側移到門的旁邊。
這種别開生面的開門方式,倒不是王永桓有多牛叉,而是“人在五班飄,不得不防招”啊。像什麽“開門水下式”的頭頂水盆式陷阱,“開門粉筆暴雨式”的襲擊,以及更可惡的“空中飛臭鞋”等等招式,那是多之又多、防不勝防啊。
所以三年五班的同學進門方式,現在都大同小異了,就連老師來上課,在進門前也得在門口咳嗽半分鍾,爲的就是提醒班級裏的人知曉,現在是老師來上課了,别整哪些不着四六的陷阱。搞的給三年五班上課的這些老師,都好像得了集體氣管炎似的。
而三年五班修理率最高的,就是班級的木門了,三天不壞兩天早早的。你想啊,每天得被踹上百次,而且門還是木質的,怎麽可能挺得住這種魔鬼式的摧殘?
爲此,班主任屢次打報告給校長,申請更換一鐵門。可惜的是校長沒批,要不,沒準“可愛”的三年五班,又會發明出什麽新式陷阱呢。
王永桓在機敏的躲開點點粉筆、臭鞋,外帶一個抹布的密集襲擊後,開始了進入三年五班的第二項艱苦卓絕的工作,就是“擠”進班級。
爲什麽是“擠”,而不是正常走進班級呢?沒辦法,在三年五班的入口處,正有六七個同學,瘋狂而又勇猛的練習群體式摔跤。你抱着我,我摟着你,有的腿在上面,有的腦袋在地上,手上在使勁,嘴上在叫喚,那叫一個亂、那叫一個擠呀。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