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八詐神,比如八劣器。
妖魔鬼怪,天誅地滅。不知道爲什麽,八劣器的自身封印着惡鬼,可是它們出現的意義卻又帶着自己的咒語,專門爲了克制妖魔而存在。
有一方印章,那是放在陰曹地府的東西,擺在閻王的桌子上。印章有什麽用?對于地獄這種地方來說,确實沒什麽用。
畢竟判官和閻王在生死簿上勾勾畫畫的時候,在他們以此進行工作的時候,他們用的是筆啊,毛筆鋼筆水彩筆,而基本上不會用到印章。印章的作用隻是作爲一種身份的象征吧。
畢竟,無論是私人還是組織,總想要有一些逼格,如果簽名不夠好看用來拿出手的話,那麽印章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皇帝還需要一個傳國玉玺呢,無論是玉的還是金的,總是要有一個。
當鳳凰坐在閻王上的位置時,地府的印章在它的手上。當太常搶了鳳凰在地府的統治權,掌控地府的一切時,那印章不見了。
和鳳凰在一起共事多年的那些官吏們不認同太常坐在地府的第一把交椅上,雖然因爲天地之間的規則,地府官吏不能反抗太常的命令。
但是規矩是死的,妖怪是有腦子的。他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來暗暗反抗太常,比如孟婆守住了自己管理的奈何橋,由地府直接管理的禮葬原不受太常的控制,牛頭馬面和暴君私下有着很密切的聯系。
這些一切的一切,作爲僞神的太常并不知情。并不是說這些官吏有多麽神通廣大,有多麽思維緊密,可以瞞天過海,讓太常幾十年都不曾發現不對勁的事情。
主要的原因是因爲,太常太專注于尋找八詐神的位置,在閻王這些位置上基本上一直劃水摸魚,什麽實事也不幹。除了讓青龍龍宮裏的龍蝦不停試圖沖出不歸之地去送死以外,也就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要求了。
對于這個命令,官吏倒是不理不睬,因爲太常害的不是他們那邊的人,而是龍王自己養的仆人,所以死再多的龍蝦,他們也不心疼。
作爲最靠近王的男人,生死判官做了一個小動作。他将閻王的印章偷了,自己藏了起來。拿着這個東西沒有什麽用,但是也不想将這代表身份的東西交到閻王的手上。因爲他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覺得篡位的太常不配做他們的統率。
無論怎麽說,鳳凰都是一名有頭有臉的八詐神,可是太常卻隻是因爲獻祭了自己的身體,從而試圖靠近神位的妖怪罷了。
他藏起來的印章不是别的東西,那是代表着妖魔鬼怪天誅地滅中“誅”字号的誅印。
八劣器誅印,閻羅。
這東西被生死判官藏起來了,可是卻無法離開地府,畢竟作爲管理死人魂魄的判官可不能輕易離開死人的世界,畢竟他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
但是時間久了,總會有機會的。無論做什麽事情,畢竟成爲神這種如此艱難的事情,既然還是讓太常篡位成功了。既然這種違背天理的事情都可以發生,那麽還有什麽奇迹無法出現的呢?
生死判官将誅印交給了兩名前往地獄的人類。能做出這種決定,總覺得很奇怪,畢竟他連太常都不認同,怎麽會認同區區兩名人類呢?
哪怕這兩個人,一個是青空鳥皇室裏不入流的小皇子愛德華·源,另一名是青空鳥皇室裏不入流的公主紫鸢。他們兩人在皇室中都是冷場的存在,是透明的空氣,在無人區中沒有名氣沒有地位。
不可能嗎?可是最後的結果是,判官被源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然後将印章交給了紫鸢。
印章在雪白的身體上烙印了蝴蝶,蝴蝶巫女橫空出世,她用幹支紀法的規則理解做出了三個預言。
将有神死,八劣器生,新王登基……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先不管蝴蝶巫女給無人區帶來了什麽影響,反正她成功地将誅印藏在了身體裏,帶進了人間。
說不定生死判官隻是爲了将這八劣器轉移出地府,沒有人知道他怎麽想。
後來,蝴蝶巫女死在了極北地帶,而八劣器誅印留在了那裏,最後被一名人類帶走。
古斷川在紫鸢和夏東良雙雙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之後,他從蛇的手上得到了誅印。他将誅印帶回了禁欲之都,在奈何橋學校裏将這玩意交給了夏東陽。
“這什麽破故事,怎麽那麽長。又啰嗦,又長。”太常不滿意地說。他的身體上出現了很多的傷痕,繃帶圍繞着的一個個大眼睛有的在流血,有的在流淚,有的流出了綠色的膿汁。
這個惡心的新晉八詐神渾身都是原諒的顔色。
“明明是你問我哪來的那麽厲害那麽強大的武器,居然可以打得你渾身哇哇大哭,所以我才大費口舌,和你解釋了那麽久。”夏東陽說。
他自己的狀态也不太好,雖說有高俊和陳睿兩人的協助,他們三個凡人也僅僅可以與受傷的太常周旋一會兒。
這個一會兒已經過去了,時間不等人,他們被太常打得哇哇大叫。畢竟對方是八詐神,自我療傷的能力比人類的身體強多了,于是這四個家夥像是打麻将打在一會兒之後,小醜就敗下陣來。
正當大家都以爲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時候,小醜夏東陽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大寶貝,說這是家裏面祖傳的大家夥。
雖然有想歪了一些,但是這誅印閻羅将太常弄得非常難受。怎麽說呢?傷害很見效,雖說八劣器對八詐神的傷害不算是多麽痛苦的東西,但是八劣器畢竟是專門克制鬼怪的東西。
太常身上上百隻眼睛,是上百個妖怪一起妖怪一起呈現出來的奇觀。閻羅殺死了這些眼睛,讓太常渾身都是狼狽。
“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太常問。
“可能是你人品差吧,你看看我,雖然花心,可是後宮的妹子之間都是相親相擁的。”夏東陽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聊了那麽久,我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
“我也是啊,你以爲我不疼嗎?”
“那繼續?”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