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少女抱着一隻貓兒坐在生命之森的祭台上,這兒可是在樹冠的位置,是生命之森中最高的地方。祭台是祭奠先人供奉神靈的神聖之地,按理說也應該會是王巢的禁地,不允許任何無關人員亵渎,可是女孩和貓就坐在那裏,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很奇怪,她們是擅闖禁地的不速之客,但是卻沒有人去打擾她們看風景的心情。雖說魔王正在外面爲了八詐神而四處奔波,可是守家的至少有幾名長老在吧,比如“王巢的斧頭”、“王巢的翅膀”、“王巢的心髒”那些人。
總該有可以發現女孩和貓的人。
出現這種情況,誰也不知道爲什麽,不過也好,至少這麽一來,少女和貓可以安安心心地争執。
“小七,我們該離開了。你還對他抱有什麽期待呢?你還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本性嗎?他救下了王巢的大公子,救下了赫瓦賈·巴克利,救下了殺死你姐姐的仇人——結果你對他還念念不忘嗎?”貓說。
“他會有他的理由的,他做事很讓人感到安心。”女孩像是在等待丈夫歸家的新婚妻子,眼神中流露的期待是天空中無法與之相比的星光。
“那是你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你是這樣,你妹妹也是這樣!我們貓妖一族惹他了什麽,還是說有什麽恩怨在上輩子積累了下來,輪回之下我們才會因爲他而死死生生!”貓很生氣,她剛剛在祭壇上吸收的月之光華因爲炸毛的憤怒,竟然有些逆向噴湧而出,離開它的身體。
女孩爲貓捋順了毛,讓它别激動。
“金華,我倒是希望自己和他上輩子有過情債。那麽在這一世他選擇了妹妹,我也算是沒有太多的可惜。我隻希望能和他有一世姻緣,一世就好。”女孩許下了不可能的願望。
“你希望和你妹妹一樣,因爲他而死去嗎?”貓問。
“我希望,無論如何,哪怕死去也好,我都希望他可以記得我,一輩子将我放在心上——就好像他對妹妹那樣。”女孩說。
“你會對他失望的。”
金華貓和依木七的争執到此爲止,在蕭竟從巴克利的樹屋中出來之前,她們能夠做的比較舒适的事情,就是看着星河惬意地等待。
黃金城,冰落心花,漫天飛雪。
巴克利從噩夢中醒來,他在夢中一直重複着自己與白雨決鬥時的場景,那可以無視一切防禦的技能落在他的身體上,讓他心寒,讓他身受重傷。加上由于巴克利暈倒過去,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事物已經是家的場景,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在紫鸢公主的比武招親擂台上了。
巴克利失去了一名公主,他的人肉馬桶收藏中少了一種型号:那是會跳祭祀時所用的莊嚴的舞蹈,在公主的高貴和叛軍首領的女兒的罪孽之中的紫鸢。
巴克利看向窗外,他還曾經妄想着讓紫鸢不穿衣服在神聖的祭台上跳莊嚴的舞蹈,用身體的那些填滿生魚片和水果的洞口祭祀祖先。巴克利會将醬醋灌進紫鸢那盛放生魚片的洞口中,作爲祭品。他會用木棍将另一個洞口的水果搗爛,讓那些新鮮的汁液從黃金樹樹冠上流到樹根裏。
這一幕,巴克利會讓整個王巢的人都看着,無論是最高層的魔王還是最底層的奴隸,赫瓦賈·巴克利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老婆有多麽了不起。
其實,讓紫鸢穿上正式的巫女服,跳着放蕩的舞蹈,其實也不錯。不過,這種風格,巴克利隐隐約約感覺是更加符合他最新的一個老婆,就是那個望月公國送來的望月公主。雖說她叫做什麽名字,巴克利早就忘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幻想罷了。美夢幻滅,祭祀的事情,巴克利隻能以後再物色好的人選了。
“是你将我帶回來的嗎?”巴克利問剛剛進屋的男人。
“是的,大公子。當時你失去了意識,我擔心繼續逗留在皇城中會出現什麽意外,就自作主張将你送回生命之森來了。畢竟少主剛剛遭遇不幸,兇手還未查明,危險在什麽時候會再度降臨,我們根本不知道。”
蕭竟将手中的一個留有新鮮血漬的麻袋丢在一旁,回答道。
蕭竟既然這麽說了,那巴克利失去紫鸢公主的這件事隻能是怪天怪地怪自己,總之怪不到蕭竟的身上了。赫瓦賈·巴托莫名其妙的死亡讓他心有餘悸,沒能夠親眼看見巴托的屍體,巴克利一直認爲巴托的死不過是一個突襲所要用到的煙霧彈。
可是沒想到,魔王動怒了,在皇城之中用出了憤怒的攻擊,這就足夠說明巴托死去的真實性。
巴托死了,巴克利爲什麽不能死?有人敢動王巢的人了!蕭竟将巴克利帶回安全的地方,無疑是最正确的選擇,畢竟對于巴克利來說,世界上沒有比生命之森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再說了,蕭竟可是“王巢的右手”,是王巢的護法之一,他右手上的黃金樹根就是權力的證明。
巴克利能不能坐上魔王的位置,除了魔王的意見以外,最後有很大的成分要看王巢的幾個長老是否同意。
在赫瓦賈·淚,同爲魔王的繼承人之一,同爲黃金葉能力的擁有者的她還活在這個世界的上情況下,巴克利不能夠輕易損失任何可以讓自己得到魔王位置的資源。
“算了,女人的事,還是先讓那個望月公國的公主勉強來填補一下我的空虛吧。”巴克利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蘋果,他打量了一下,心想:反正上次幹的時候也不是處了,說是公主,可是姿勢比那些給錢就能上的貨色還要妖娆,看起來就是高價的雞。
也就是說,這個蘋果是可以塞進去的吧,在上面的嘴巴,還有下面的兩個比較大的嘴巴。一塞進去,菊花周圍的褶皺會裂開,順便在傷口上撒一些酒精……啧啧,真是美味的水果。
如果論心理變态的話,巴克利可是不會比巴托弱的。
“對了,蕭竟,你丢掉的那個袋子剛才裝了什麽啊?血淋淋的,味道還那麽新鮮。”巴克利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對蕭竟那血淋淋的麻袋很感興趣。
血淋淋的口袋……讓望月公國的公主身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口袋,确實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巴克利又開始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