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外的樹林裏,一身高貴但是因爲恐懼而不敢說話和哭泣的女孩正在死死抓着自己的裙擺,男孩坐在她對面的樹下,黑暗中有火光一閃而過。
他吸了一口煙,呼出了很多很多的白色圈圈。
“我很蠢,總是會将事情搞砸。男人說我很會撩妹,說我是情聖,但其實我隻是活在自己世界的小醜。女人說我根本不會談戀愛,我知道,她們是對的。”
“知道嗎?看上去,我談了很多場戀愛,每個遇到我的女人都會被我迷得神魂颠倒,都會脫光衣服在半夜鑽進我的被窩……”
“雖然事實确實是如此,可是我和她們卻沒有絲毫的感情,我們彼此隻是渴望欲望的野獸。一開始,我因爲她們的美色而接近她們,利用她們的空虛和弱點,去挑逗去勾引去征服。成功的次數多了,我被稱爲情聖,這麽一來,我都不需要自己去勾引她們,她們因爲外界的輿論就會自己到我懷裏來。”
“可能,對于那些一夜風流的女人來說,和情聖上過床是一種名爲自由實爲放蕩的功勳章吧。”
做出這種事情很奇怪嗎?不奇怪,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盲從。就好像追星一樣,女人把那個在電視機裏整天演繹純情電視劇的霸道總裁當成了傳說,當有一天傳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每個人都會在想:要不要睡上他一晚?
夏東陽成爲了傳說,女人的到來絡繹不絕。
“可是,哪怕睡了那麽多女人,都沒有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她們有的在激情過後,回到家族中繼續做待字閨中的大小姐;有的在舞會後摘下面具,繼續成爲一名優秀的職業者。她們還是自己,可我卻成爲了情聖,成爲了一夜風流的工具。”
“我曾經遇到過愛情,可是卻因爲自己的身份,隻能離去。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可我卻不能給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所以,對于她來說,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無論是哪個選項,對于她都不會有什麽舉足輕重的影響。于是我愛了她那麽久,最後卻連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個無關緊要的器物,用之則用,棄之則棄,這也不過就是備胎的命運。”
“誤會已經堆積到一定程度,走到哪兒都要分出個勝負。逞完強,再各自受着苦。”
“不要把負擔帶在身上,因爲累贅的隻是自己。”
夏東陽身上有幾道不輕不重的傷口,在和女孩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邊用鹿活草的汁液來給自己療傷。
不得不說,那個人給自己的鹿活草汁液已經快要用光了,這種層次的寶貝,夏東陽不知道去哪個山頭才能挖到。
他最後還是逃跑了,白天時候在擂台處挑釁所有勢力的感覺很美妙,可是再怎麽美妙的感覺總會有結束的時候。
夏東陽在滿意地用髒話和與他對罵的家夥問候了十八代祖宗之後,果斷開溜。
掌控空間能力的他在逃跑這一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他隻是和能力者青田打了一場消耗戰,又不是像巴克利和白雨那樣進行了一場生死決戰。逃跑所需要的力氣,他還是有的。
即便是一名普通人在被一群流着唾液亂嚎的瘋狗追着跑的時候,其求生本能可以讓他們的速度達到世界百米沖刺冠軍的水準。
夏東陽抱着一身紫色裙子的“紫鸢公主”瘋跑,利用皇城中因爲災害而變得坑坑窪窪的地形拉開了追殺者的距離,成功離開了皇城。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對面前的女人袒露心扉,她現在害怕得像是一隻被貓盯着的老鼠一樣,怎麽會有心思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呢?
可是夏東陽說了那麽多,女孩覺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回應一下。畢竟荒郊野外的,說話壯壯膽也不錯。
畢竟夏東陽說了那麽多,女孩總不忍心讓他冷場。
畢竟現在夏東陽主宰着她的生命,女孩害怕夏東陽像是殺豬一樣剝下自己的皮毛,在擂台賽進行着的時候,女孩可是看到猙獰的夏東陽徒手撕開了幾個橫肉遍布的大家夥。
女孩認爲,也許是肉多的人在被撕開的時候,内髒啊糞便啊血液啊都比較多,鮮紅色噴灑出來的場景比較震撼。
事實上,夏東陽确實是這麽想的。
女孩回應夏東陽,說:“夏東良,好久不見,很高興你能夠回來找我,爲我赢下比賽。”女孩怎麽會知道眼前的孿生弟弟的真實身份?
“你是誰?”夏東陽問。
“我是紫鸢啊,你的妻子。”女孩像是要就将劇本背在心中,機械地回答。
夏東陽知道,她已經做得很好了,那些貴族禮儀和紫鸢公主的習慣,她都模仿地無可挑剔。
他也不想再爲難她,也不想再陪她繼續演戲。
“行了,公主遊戲結束了,你可不是什麽紫鸢!紫鸢是我嫂子,我無父無母,和哥哥兩個人從小相依爲命。他喜歡的女人,我很在意,所以對于紫鸢這個人,我還是聽熟悉的。”夏東陽說。
“外表很像,可能是萬樓那老不死的給你做了人體手術,那家夥對這個方面的研究是領先于全世界的。可是你内心不行啊,即使心裏怕死得要命,手上卻不願意松開昂貴的裙子,真正的紫鸢公主可不是你這麽愛惜外表的女人。”
女孩尴尬地松開了裙擺,說:“可是這裙子好貴,我賠不起。”
“放心吧,貴族處在金錢的屍體上太久了,他們的心靈早就死去,不會在意金錢的有無得……雖說對方是青空鳥皇室,這麽一說,他們确實可能會将别人穿過的裙子再回收……”
夏東陽搖搖頭,說:“你剛剛承認你不是紫鸢公主了吧,哪有公主要爲自己的服裝掏錢的?貴族的錢包就是國庫才對。”
女孩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該怎麽繼續進行對公主的角色扮演了。
“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有名字,我是望月公國專門培養的奴隸,被分類在蕾絲花邊傲嬌公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