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沒搭理他,繼續說:“不喜歡的話,早點拒絕多好,别給追求者一種當備胎的感覺。”
黑貓有些同情地看着白雨,說:“你的世界裏到底遇到了多少婊子?不要因爲一段失敗的戀愛就以偏概全,白瓜,據我所知,你隻是想要出軌而被冷漠了罷。”黑貓說:“那麽怨恨她嗎?對于你來說,拒絕你就是一個錯誤嗎?拜托,你全身上下有什麽好的,你隻是一個要逃離真實世界的廢柴罷了!”
廢柴,白雨是頂着暴君血脈的普普通通的能力者。
白雨自然沒有心理變态到那種地步:認爲自己是小說的主角,擁有強大的後宮光環,隻要一出現就會有妹子舔臉福利,隻要一表白就會有妹子臉紅,嬌喘着或者傲嬌地答應。就連情聖也做不到這種地步吧!白雨想。
如果夏東陽聽到了白雨的内心獨白,那麽他肯定會說:可以的哦,讓妹子随随便便就臉紅,一不小心就可以制造一個後宮這種事,我情聖是可以做到的哦。
先不管夏東陽,他現在自身難保。
聽了黑貓的話,白雨也不知道爲什麽,下意識地就爲林娆辯解:“她是對的,她沒有錯。女生對于不喜歡的人,要是那個人說喜歡她,那她要麽幹脆拒絕,要麽就是各種折騰,讓你自己知道不可能,自己退出了。除了一部分......喜歡養備胎的不拒絕,還讓人感覺有機會。”
黑貓打趣到:“所以說了那麽多,總結一下就是:解開這個波函數以确定被拒絕概率大小的關鍵是——看臉。你知道嗎,我長得和個正太一樣,有很多成熟的大姐姐和我表白過呢!”女人喜歡男人可以很簡單,隻要帥就行了,看臉的時代連戀愛都變得簡單多了。
“但那不是愛情啊,不,我的意思是,單純看臉感情不是愛情。愛情無論最後有沒有結果,真正的愛情在回憶之後還有甜蜜,畢竟青春,畢竟是兩個人在一起的過去。但是備胎的話,一點都不公平,最後的回憶隻是幻想,一切的感情隻是幻像。”
白雨告訴黑貓,他曾經在奈何橋學校的網站論壇上看過這麽一段虐戀情書:
夏至對我來說也許再也不會來了吧。爲一個女孩歡笑,爲一個女孩心碎,心碎了不止一次。在某個夜晚,當我看到她和另一個男生一起走過我和她之前走過的路時,我明白了,是我應該離開了。久違的又看到她的笑容,爲她高興,真的。
利用周末買張票到了離禁欲之都幾百公裏的地方散心,踏在對我而言同樣陌生的土地上,我明白了“放棄”,也選擇了從列表中消失。畢竟,這是念想,也是包袱,扔了也罷。
隻想對她說:祝你安好,再見。
“哦豁,好浪漫,‘祝你安好’——這就是你說的真正的愛情呢?”黑貓一臉獻媚地說。
“滾你媽的祝你安好,自娛自樂的愛戀說得好像上天欠了你一樣!這是一段失敗的戀愛,我在舉一個反面的例子。對于這種感情我隻能用兩個字來概括,做作!”白雨不屑地說。
白雨扪心自問,愛情到底是什麽東西。“死貓,小夥子他被當成備胎了你看不出來嗎?他單相思,他自顧自地和自己遐想的對象談戀愛,可是他的心愛的‘女朋友’和别人玩着浪漫滾着床單,你說這是誰的錯呢?”
黑貓在這時候又不正經了起來,明明正在探讨愛情,黑貓卻和白雨說:“我才不管是誰的錯,你是我兄弟,無論對錯我都挺你。”
白雨:“......”
黑貓拿起酒默默地喝,他示意白雨繼續。
白雨歇斯底裏:“我不會和他說‘做作’這種傷人的話的!我隻會告訴他:哥們,這操蛋的人生才哪兒到哪兒啊,我老師跟我說傷一次治好再來,她就是這麽過來的,道理都懂,盡快回到正軌吧,别人的生活你沒辦法幹預,有再多的爲什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吧,這種關系要麽膩死要麽恨死,好自爲之吧,除了你自己和家人沒人幫得了。”
“這麽可怕的嗎?”黑貓毫不在意地笑着,他不理解白雨的感情,隻因爲他覺得白雨對于愛理解得不夠深刻,如果達到他對女孩的境界的深度的話,那麽即使沒有回報,一個人的戀愛也可以長久下去。
就好像黑貓爲了成爲女孩期待的那種人,即便她不在了,黑貓還是努力工作,努力殺人,隻爲了積攢可以與青空鳥皇室媲美的财富,得到女孩夢寐以求的東西。
白雨說:“無論是誰,渣起來都很可怕。”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成熟的女聲:“單身狗讨論這個沒意思,我撤了。”
黑貓猛地回頭,看到了身後坐在沙發上的小虞山鬼母,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下。
白雨頭也沒回,說:“是大姐姐啊,大姐姐對我們兩隻單身狗怨念那麽多啊。”
小虞山鬼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沒有讓白雨黑貓喝的那些黃啤進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融爲一體,而是自己在房間的壁櫥上取了一瓶紅酒,在高腳玻璃杯裏倒了小半杯。
她說:“不,你們不行,畢竟單身無罪,我也是單身狗。我隻是在酒店的走廊上看到了一隻金毛,那隻狗讓我想起我的前男友,說到底和他在一起才是愛情。但是分了又不能回頭,就像薛之謙不應該在演唱會上提起前妻。”
白雨興奮地占了起來,然後癱倒。他對鬼母說:“對,終于找到個說不一樣話的了。說希望她平靜,那就不用自己弄出風尖浪口。”
小虞山鬼母幽怨地說:“那天我看網上評論有好多說感動的,我沒吭聲。我心裏就想着,你們不能一輩子在一起,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好,那麽多人,你說出來,考慮過她以後私生活嗎?”
“看這陣勢我都不敢說話了,吃瓜群衆瑟瑟發抖。”黑貓沒弄懂他們在說什麽,一時間隻能呵呵,插不了話。
知情者義憤填膺,小虞山鬼母憤憤地說:“當時把我氣的呀,感覺都分手了,不能給她一生的溫柔就别再這樣。我的第一反應是明星在消費感情。”
白雨鼓掌:“對,這種情況也覺得很惡心。”他把頭依靠在黑貓肩膀上,笑眯眯地問:“死貓,你女朋友嗎?不錯啊,你這麽正太,還配了個人妻!”
“滾!蛋!”黑貓喝了一口酒,他将一瓶新開的啤酒仰頭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