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要我改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身後怎麽長了翅膀,是變異了嗎?如果不是家族遺傳病的話,我覺得有機會搶救一下。老實說,我覺得這是一些長了毛的腫瘤,雖然很好看。”夏東良說。
果然,雖然夏東良和夏東陽這哥倆的樣貌如出一轍,但是熟悉他們的人卻可以将他們一眼分辨出來。
除了看他們走路的姿勢——低頭的是哥哥,擡頭的是弟弟——以外,聽他們說話就行了。夏東良太老實,不會說讓女孩子開心的漂亮話,但是卻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而夏東陽太圓滑,油嘴滑舌的他在情場中如魚得水,更不用說在日常的人際交往中了。
“不是變異啊,人類,這不就是你們所要背叛一切,付出所有,拼得傾家蕩産,都渴望得到的力量嗎?我可是天使,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幹支紀法的天使!”冷月對于夏東良的外貌評判,做出了言辭抵抗。
“好厲害啊,你變強了呢。聽說你在勢力戰中打赢了皇閻,這個消息我還一直抱有懷疑的态度。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夏東良很是欣慰地說。
畢竟冷月是奈何橋學校畢業出來的校友,她們強大對于學校來說總不會是壞處。
“總之,你們貪婪的罪名,讓神很是惱火啊!神生氣了,讓我來給予你罪的罰。”冷月知道,自己不會生氣的,現在心中的莫名情緒,隻是神的旨意罷了。
在擊敗了黑原班長之後,她已經心靜了好多年,專心進行戒律天使的修行。雖然說總是感覺在哪兒差了一點點,導緻實力一直不能得到本質的上升。
但是自己明明那麽努力地抛棄情緒了,怎麽還是動搖了呢?冷月想,或許是自己太久沒有遇見過活人,如今突然看到情人的哥哥,所以才會讓修行的根基出現了松動罷了。
不能功虧一篑,達不到戒律天使的境界,觸碰不到神的領域,就無法完成自己的使命……
冷月想:讓一切的阻礙都被我的利刃破除吧!
“我不想要力量,我來這裏是爲了隐居的,我已經對外面的世界太過于厭倦。”夏東良告訴冷月,他或許可以和冷月做一對鄰居,相互照應。
“你不想要力量,或許沒有貪欲。可是你還是有罪啊,在你看到我的時候,你已經犯了七宗罪中的色欲之罪,精神的罪,七宗罪裏的第一罪!作爲戒律天使,我必須要審判你。”
冷月怎麽會留下夏東良這麽一個鄰居呢?她在極北地帶裏都不喜歡穿衣服,多了個鄰居不就不得不穿衣服了嗎?更何況,讓夏東良住在這裏,冷月每天都要面對這與老情人一模一樣的臉,很是難受。
“對不起,我馬上割了這個東西。”夏東良作勢就要脫掉褲子,但是這個動作卻被冷月誤會了。
羽毛落下,尖銳如刀,割斷了夏東良的皮帶,劃破了衣服,差點刺穿了心髒。
才一恍惚神情的功夫,冷月已經消失在夏東良眼前。夏東良一擡頭,他看到了冷月在天空中翺翔。
“我可以自己動手嗎?你的刀子有點多,讓我很是寒心,我隻想割下命根,但是不代表我要失去自己的小命。你想幹什麽?要是你很讨厭我,那我馬上離開。”夏東良提着褲子,在偌大的空間裏亂跑。
“我會審判你,這是戒律天使的工作。”冷月爲了提高速度,将收在衣服裏頭的六翼全部展開。反正外頭還有一件裙子保護着自己,裏頭真空也無所謂。
“你看到我想起了我弟弟然後你很不開心嗎?你要用你燃燒着火焰的劍來将我燒成灰燼嗎?我弟一直說殺了我殺了我,但是我沒想到我最後的死亡還真是與他有關!”夏東良一邊笑一邊跑,褲子絆住了他的腳,這導緻他放棄了外頭的長褲,現在穿着保暖褲子在奔跑。
“火焰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是熾天使的工作,而我卻是戒律天使。不得不承認,我的基本功還不夠,還沒有提升爲熾天使的機會,畢竟我連遺棄一切情緒這件事都還沒能做到,明明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冷月說。
“你很愛他啊,我很高興。如果我能打過我弟的話,我肯定會把那臭小子綁來見你。等以後有時間了我試一下吧,好久沒和他打架了。”夏東良很可惜地說,他一直很擔心弟弟的婚事,隻因爲那小子太過于花心。
夏東良明明自己還是單身,自己還沒有處理好戀愛中的感情糾葛,卻已經擔心起号稱無人區情聖的弟弟。不能不說一句“長兄如父”和“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你就死在這裏吧,人類。”冷月的情緒終于暴露在了臉上,一覽無餘。她之前僞裝下的冷漠已經失去,看上去高冷的她還是沒能抵禦過人類的七情六欲。
“我決定了,我打不過我弟,我找不到我弟,但是找到了你啊!隻要把你打暈了帶到夏東陽那小子那裏,說不定你們就會有戲。”夏東良停止了逃跑,他用一個華麗的下蹲轉身停止了奔跑的身姿,在冰面上滑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弧線之後,再次和冷月面對面。
冷月飛翔在天空中,兩翼舒展,四翼收攏。她用兩個翅膀遮臉,兩個翅膀遮腳,兩個翅膀飛翔。
“你要反抗天使?我是說,我早就可以和幹支紀法掌控的天地之力融合在了一起。”冷月問。
“我要打赢你……先這樣吧,看你的情況也不太願意和我好好談話,先讓你冷靜下來再說。”夏東良說。
“你赤手空拳嗎?你這不是自負,而是自尋死路了罷。你當年的實力,連進入弑神班都沒有能夠進入吧。”冷月沒有鄙視的意思,她隻是想提醒夏東良珍惜生命。雖然冷月即将把這有罪的生命收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