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人離散有多爲難,若美麗的故事來得太晚。
所以到哪裏都像快樂被燃起,就好像你曾在我隔壁的班級。
人們把難言的愛都埋入土壤裏,袖手旁觀着别人盡力撇清自己。”
冷月想着過去,不知不覺自己就哼起了旋律。她唱着歌,向前走。第一步的邁出,腳底傳來了癢癢的冰冷感觸,好歹腳下是冰塊,身體的感受器總要給這零下溫度的東西一些面子。
若冰塊沒有低溫的絲絲麻麻的感觸,那麽就不知道是什麽不倫不類的東西了。
女人邁出的第二步就已經失去了冰涼的感覺,她的腳下有光芒凝聚成碎片,原本沒有重量的亮芒此時卻如同被凍僵了一般,成爲有棱有角的羽毛碎片。
這些羽毛碎片仿佛被看不見的手和紡車編織起來,如同命運女神的精湛技巧在羽毛上展現。一雙合腳的白色羽翼之靴包裹住了女人的腳,如同嬰兒小手般的稚嫩,如同母親大手般的溫暖。
女人感覺自己都要飄了起來,如同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她的身體特别輕快,心中也沒有什麽負擔。因爲沒能享受溫泉而洗去一天疲憊的不良狀态已經消逝,空氣的幹爽讓她差點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
看不見的紡車繼續編織,神在她的背上畫下幾道光紋,确定了編織的位置。六道聖潔的羽翼從她的背上張開,沒一片潔白都有女人的身體一般大小。
隻不過處在尾椎骨上方一些的羽翼開始變小,這一雙羽翼向後直直立起,将每一片羽毛盡情舒展開來。它們九十度角打折,插進了女人的兩腿之間,将隐私的縫隙撐開,從後頭繞到了前方。
那對羽翼包裹住了女人的雙臀,圍住了雙腿夾住的溝壑,遮掩了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黑色毛發以及一抹嫣紅。
然後它們的尖端羽翼在肚臍眼旁打開,貌似小草的幼芽,故意留出了一個美點。
處在肋骨處的那對羽翼也發生了變化,相比于尾椎骨上的羽翼,它們的變化有異曲同工之妙。羽翼向兩邊直挺挺地伸展開,然後折疊,完美包裹住了女人胸前的葡萄和渾圓的魔鬼美麗。
至于肩胛骨上的那對羽翼就沒什麽好遮掩的部分了,它們勾起了挂在旁邊的白色裙擺,放在了女人的手上。
女人穿好了衣服,然後箍好了頭發,空氣劉海自然成型,并不因爲殘留的水滴而變化了樣子。她掀起了獸皮門簾,視線正好迎上了夏東良略帶羞澀,但是又逼着他自己詳細打量女人的目光。
看來在女人反應過來之後,夏東良也意識到了什麽奇怪的感覺。有這麽一種錯覺,也許不是錯覺:仿佛女人和他曾經很熟絡,差點成爲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好啊,魔術師,我聽見了你的聲音。”冷月說。
“是弟妹嗎?你是原弑神班七小鬼之一的冷月吧。”夏東良問,他不能肯定,卻已經半信半疑。
突然的一句弟妹,讓冷月早就心靜如水的心境,破了一個口,裂痕在心态的平穩區域炸裂,思緒仿佛又回到了方面的校園生活時光。
當初在無人區流行這麽幾個數字和順口溜,說的是:三冥官,四君王,五爪牙,七小鬼,十妖鬼。
三冥官是指禮葬原的三名首領:九幽聖王,冥府王女,生死判官。這裏的冥府王女說的是在紅葉之前的上一任地府代言人。
四君王則是說無人區中一些強者的存在:暴君,魔王,龍王,沙皇。
龍王則是在哪個時代中受到争議的一名強者,雖然說他很強,但是大家都認爲他不應該與暴君一類王者相提并論。隻因爲龍王不經常出現在無人區中,大家對他不熟悉。
當然,如今暴君死去之後,有人認爲奈何橋學校的校長段克勤可以接替這四君王的名号,但是奈何橋學校那邊對此事未做出回應。
五爪牙指的是王巢的五名核心強者:王巢的大腦,右手,斧頭,心髒,翅膀。
十妖鬼是指狐仙,龍女,刑天,辟邪,七郎,判官,二郎,牛頭,馬面,夜叉。
“月出皎兮,勞心悄兮;有意變化,君莫笑兮”的狐仙指的是千年狐妖。九百九十九年修爲的稻荷距離狐仙的境界隻有一步之遙,但也正因爲這一步之遙,導緻她現在被關在皇城荊棘之塔的地牢裏,逃不出來。
“曾于法華領大車,剪尾跑蹄皈我佛:南無阿彌陀”的牛頭和“來曆不明,土長土生;傍着牛哥,冥界逞雄”的馬面已經在皇城和洛伊兒打了個照面。
而十妖鬼中的判官說的就是三冥官中的生死判官,隻要人物厲害,就到處都有傳說。
而七小鬼就是原弑神班的最強七人,傳說七人。
當初的弑神班七小鬼因爲知名度極高,在禁欲之都紅透了半邊天,已經成爲了偶像天團那種程度。作爲奈何橋學校的A級學生,夏東良怎麽會不熟悉他們呢?
更何況裏頭還有自己親愛的弟弟。
原弑神班班長:黑原,外号皇閻;現任奈何橋學校校花,執行部幹将:蘇娅,外号熾天使;現弑神班成員,禮葬原勢力的葬部首領:紅葉,後改外号冥府王女;原弑神班副班長:高俊,外号戰車;陳睿,外号假人;
還有——現弑神班成員,背叛了學校和自己的弟弟夏東陽,外号小醜。他是冷月的前男友,是弑神班叛變的核心人物。
雖然夏東陽對自己都不承認曾經是奈何橋學校的學生,提到這裏也隻是說這是哥哥的學校,但是他确确實實曾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七小鬼的最後一名——冷月,後改外号戒律天使,她是夏東陽的前女友,也是在蘇娅之前的校花級别女神。她是曾經有可能束縛住浪子的心,差點成爲夏東良弟妹的神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