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冰是熱的不良導體,能很好地隔熱,屋裏的熱量幾乎不能通過冰牆傳導到屋外。
再次,凍結成一體的冰屋,沒有窗子,門口挂着獸皮門簾,這樣可以大大減少屋内外空氣的對流。
正因爲如此,冰屋内的溫度可以保持在零下幾攝氏度到十幾攝氏度,這相對于零下五十多攝氏度的屋外,要暖和多了。
愛斯基摩人穿上皮衣,在這樣的冰屋裏完全可以安全過冬了。當然,冰屋裏的溫度比起我們冬天的室内溫度要低得多,而且冰屋裏也不允許生火取暖,因爲冰在零攝氏度以上就會融解成水。
夏東良萬萬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人的蹤迹?居然會有人生活在山的内部中。他曾在極北地帶的邊緣遇到過一些村莊,人們以家庭爲單位,三人五人聚集在一起生活。他們吃魚,吃飛鳥,這些都是高冷的山中沒有的東西。
但是居然會有人堅持地生活在雪山内部,夏東良認爲,如果這不是長着厚厚長毛的類人猿的玩笑的話,那麽應該會有一些極度強大的能力者在這裏隐居。
在一個偶然的無名地方,跟着自己無知的感覺到處亂走,意外地因爲機緣而遇到了一些隐士強者,得到他們的真傳,繼承他們的内力,然後帶着他們不願意面對的江湖恩怨報複,代替隐士強者重出江湖……
這可是武俠小說中,主角瞬間變強的正常劇情啊!因爲一些機緣巧合,可以減少自己幾十年的修煉時間,年紀輕輕就擁有絕世武功,再回到江湖扮豬吃老虎。
夏東良都有些期待了,他仿佛聽到一位鶴發童顔的老者對他說:小子,我們既然投緣,那麽我就把我的九陽神功傳給你吧!
前輩,使不得使不得,你怎麽能将自己五十年的内力修爲傳到我身上呢……夏東良想得有些愣神。到了那種時候,他應該是要如何推辭才能表現出自己的
隻要掀開門口的獸皮門簾,隐士強者就能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吧!不對不對,既然對方是高人,那可能自己現在已經被發現了。端莊,鄭重,要表現出自己的高尚品性。夏東良心想。
他邁着步子,腳掌穩穩當當踩在了冰面上,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的表象。他一路暢行無阻,心中對于“突然有一陣狂風吹過,天地間都暗淡下來”這種強者出現的異像有一些期待。
可惜,除了冷風還在無死角地灌進自己的衣領外,就沒有什麽天地異變發生了。
掀起了那塊獸皮門簾,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夏東良犯了一個大錯誤:他沒有敲門,雖然這個冰房子沒有門,但是至少也應該向裏頭的人話一道“有人嗎?打擾了!”
因爲沒有走這個禮貌程序,這導緻他與大詩人白居易的高尚意境完美融合在一起。在白居易諷刺朝廷的敗落之時,他寫了一首《長恨歌》,将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情愛寫了出來。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這句詩描寫楊玉環洗澡,在華清池溫泉水裏,溫泉水很滑,洗滌着她凝脂般的肌膚,脂是玉膏一樣的東西,用來形容楊玉環肌膚好。這句詩詞沒有現代網絡小說中的激情隐私描寫,乍一看隻是很美的文字,讓人隻有欣賞的歎服之意。
但是,當親身體會到其中的場景之後,夏東良發現這句詩時如此的色情。美人沐浴着溫和的泉水,寒冷的空氣将水面凝聚出一股濕潤的水汽。
白皙的肌膚,眼前的世界隻有通體白色的嬌軀,以及淡化的潔白的水的透明。人在不知不覺中尋找那不同的的粉嫩,哪怕是夏東良這麽自律的人也不例外。
除了肌膚的白,夏東良還看到沐浴時,那黑發美人的其他顔色。他看到黑色的空氣劉海,如同散落而又整齊的瀑布垂下;他看到女人胸口前的雙峰上,頂峰的春色粉紅。說是粉紅其實有些勉強,在寒冷的逼迫下,粉紅被迫積血發黑;
夏東良還看到女人的黑瞳,閃爍着驚訝而呆滞的光。那如同畫中走出的東方美女,就這樣用驚訝的眼神看着夏東良,貌似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毫無身體遮攔的女人就在那裏站着,也不躲閃,也不回避,也不遮掩。她拿起放在冰桌上的黑色方框眼鏡,戴在鼻梁上。也不知道是細汗在滋潤,還是霧氣凝聚成了水滴,女人的鼻梁上出現了一些晶瑩。
好在霧氣将鏡片朦胧了,女人驚訝的目光被掩蓋,這讓夏東良從罪惡感中脫離出來,恢複了動彈的能力。兩人在尴尬的情況下,心靈之窗的碰撞是最爲迷人的,兩人種冥冥中以爲這樣會比較能占據氣場的主動權。
夏東良放下了獸皮門簾,他大口地喘着氣,卻又逼自己屏住呼吸。呼吸節奏的紛亂表現了他心中的不安,此時背着門的夏東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白色以外的東西。
《長恨歌》有說,“雲鬓花顔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夏東良明白了皇帝的沉迷美色的心理,若是讓自己享受在美人的暖色世界中,天下社稷什麽的都無所謂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那就讓匹夫負責去吧!身爲被美色誘惑的皇帝就繼續沉迷美色吧,反正這也是人之常情,色欲自古就是許多英雄過不了成功前的坎。
邪惡的念頭隻是從腦子裏短暫路過,夏東良恢複了冷靜,大腦重新恢複思考的運轉能力。他現在或許需要給女人一個真誠的道歉,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始表達自己的真誠。
總不能在現在再一次掀開獸皮門簾,對着裏面或許依舊暴露着身體一切的女人說:剛才我看了你的身體,看了不該看的部分,在那裏那裏那裏,對不起啊!
這可是耍流氓的行爲,夏東良是絕對做不出來的!玩弄他人感情,用自己的不要臉來使對方難堪,以自己欲望的宣洩思想來戲耍他人,這可不是紳士可以做出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