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岚說:“我們有很多專業的侍者,經過連夜的任職培訓之後,就會有人頂替傑克尼尼主管的位置就像傑克尼尼頂替愛森主管的位置一樣。至于傑克尼尼,出了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他惹怒了一些勢力,還向一些勢力靠攏,本來就違反了青空鳥皇室的中立意願。”
巴托問:“這是薔薇皇妃的命令嗎?”他覺得羅岚不是會在不講道理的事情上做出退步的人,巴托一直耳聞羅岚的正直與大公無私,皇城的秩序因爲有了他,才有了多年的穩定。
羅岚說:“不是,這是愛德華五世皇帝的命令。在政治方面,皇城騎士隊聽命于最高權位的男人。在軍事方面,我們聽從大将軍薔薇,而大将軍也要聽從皇帝的派遣。”
“哼。”巴托輕哼一聲,在無人區裏大家都知道,愛德華五世不過是一個被皇妃薔薇架空的皇帝,皇帝的命令說白了就是皇妃的命令。
羅岚說:“我是奉命前來收屍的,傑克尼尼的死已經被我們的萬樓國師算到了。請放心,我們做了萬全的準備,拍賣會的運行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而停止。明天主題爲‘規則’的拍賣會,還請務必捧場。”
規則?賣符咒嗎,有點意思。巴托心想,他做出财大氣粗的樣子,畢竟王巢弄到了第一天拍賣會珍貴程度排第一和第二的拍賣品,多少有一些底氣與自信。他說:“我們王巢不會放過任何出現的寶貝,這點你們青空鳥可以放心。不過話說回來,皇城還真是破啊!”
旁邊的建築時不時還坍塌下來一整塊的石灰皮,周圍有很多建築在脫落了磚瓦之後,變得破破爛爛,紅色的磚,生鏽的鋼筋,全部都暴露在空氣中。
這和它們從前金碧輝煌的樣子,完全不同。如果說是因爲夏東陽和巴克利的戰鬥餘波涉及到了它們,那還說得過去。可是夏東**本沒有和巴克利來一場熱血激情的戰鬥,他們的最後一擊根本沒有發生碰撞。
在巴托眼裏,夏東陽好像耍了什麽把戲,騙得巴克利召喚出了黃金城。之後,空中的夏東陽突然變招,他輕輕落在地上,撿起鋼刀,在無法行動的傑克尼尼肚子上來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這一幕巴托和兩名小姐都可以作證。
也就是說,皇城的建築原本就這麽破爛,巴克利在召喚黃金城時,需要借用天地間大量的金屬元素。于是他剝離了皇城建築物的金子,用來幫忙擋下“夏東陽最強的一擊”。
巴克利把金子扒下來之後,皇城的建築就開始坍塌。原本這些建築在天罰、地震、積水的損害下,隻是歪歪斜斜,現在被除去了最後一層“遮羞布”,醜陋的一面就出現在人們面前。
這種事沒有必要隐瞞了,畢竟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證據擺在這裏,羅岚百口莫辯。他告訴巴托:“皇城裏都是一些老久的建築了,當年爲了減少重新規劃城市以及重新建築的經費,于是決定融化了金子,把建築都披上一層屏障,讓它們煥然一新,它們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巴托想,這或許是爲什麽當年薔薇選擇将所有建築都改成皇帝喜歡的金色的理由吧。也許大将軍喜歡藍色,想把建築風格改成藍色,但是卻沒有藍色的金子。
巴托注意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用金子來裝修,成本很低嗎?”
羅岚回答:“沙漠裏有很多金礦,别忘了我們青空鳥皇室那位的存在。”
巴托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隻不過,讓沙皇用能力在沙漠裏找金子,這未免有些賴皮了吧。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不知道要氣死多少淘金者。
“金子多,很漂亮,可是啊……當僞裝卸下,我看到的是這個城市的疲憊不堪、傷痕累累,誰能想到,披着華麗外衣的皇城真正面目居然是這樣。”巴托感慨。
皇城,隻是被奢華鍍上黃金的強弩之末嗎?沒錯吧。
羅岚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王巢這邊算是風平浪靜了,赫瓦賈·巴托以王巢少主的身份表示,今天帶來的建築損失,王巢會負責到底。
而羅岚帶着傑克尼尼的屍體,和少主的承諾,回皇宮複命。
夏東陽逃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他鑽到了一個胡同裏,身體的不平衡讓他的右臂在牆壁上摩擦。随着一聲倒地的巨響,垃圾堆裏覓食的貓群被吓了一跳,不管黑的白的,都竄到了一旁,看着睡在垃圾袋上的男人。
夏東陽的右手受傷很嚴重,他不僅低估的赫瓦賈·巴克利的戰鬥力,還低估了巴克利對自己右手造成的傷害。
傷口上的斑塊好像不僅僅有庚金的屬性,還帶有乙木的屬性。它們開始吸取夏東陽手臂的鮮血,阻止傷口的愈合。夏東陽的手上的肌肉出現了一些淡淡的透明金色,仿佛金屬正在與自己的血肉之軀進行同化。
在剛才的戰鬥中,他意識到自己的傷口正在惡化,并且覺得不是巴克利的對手以後,選擇了腳底抹油,趕緊開溜。夏東陽用了自己的橡皮球,裏面裝的是一些緻幻性氣體,平時一般隻在表演開始前和結束時使用。
這種氣體可以使人單方面地産生幻覺,比如小醜登場時,群衆可以看到漫天的獅子,在收場時,可以看到滿地的猴子。
這氣體讓巴克利看到了正在使用動漫中技能“骨氣球”的夏東陽,并且下意識地進行防禦。殊不知真正的夏東陽在殺人之後逃之夭夭,好不潇灑。
必須趕緊處理傷口了,否則有可能要失去一條手臂。夏東陽咬咬牙,用刀子剜下了有金色斑點的傷口附近的肌肉。
他是這麽想的,把金色斑點除去之後,用鹿活草的汁液塗抹覆蓋,這樣就可以讓傷口迅速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