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兒說:“就比如巴托輕易地殺了陳小雪,卻留了你一條狗命——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在乎,他甚至不把你放在眼裏。”
“我會讓他重視我,到時候他很可能一邊後悔,一邊死去。”白雨争辯。
洛伊兒說:“你見過女孩子全身上下都沒有穿衣服,張開雙腿舞弄騷姿,同時給幾十人上百人同時觀看的身體嗎?”
“沒有……”白雨突然覺得很羞恥,他居然因爲自己從來沒有看過色色的片子而感到羞愧。
洛伊兒知道白雨活了如此久的一切。她說:“你也就看過擦邊球的電影,在你的腦海裏連女孩子的隐私器官長什麽樣都沒有概念。你以爲你已經長大了嗎?”
“像我這麽純潔的青年已經很少了……”
洛伊兒問:“你殺過人嗎?沒有,你經曆過生與死的戰鬥,但是那是别人的生與死,你隻能壓上自己的性命來等來凱旋的結局。你打赢了古斷川,打赢了陸子文,你輸給了蕭竟,但是那些戰鬥算得上什麽呢?你輸了,你死了嗎?你赢了,你殺人了嗎?”
“爲什麽,戾氣要那麽重?活着不好嗎……”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沒殺過人,你能看着一個活人好端端地死去嗎?”洛伊兒說:“夏東陽在割開萬樓的眼皮。”
白雨突然伸出了雙手,試着抓住洛伊兒的腦袋。這個動作發生得太突然,洛伊兒沒有來得及明白白雨想要幹什麽,她的頭發就已經被揪住了。
洛伊兒脫口而出:“你想幹什麽?”她很久沒有向别人詢問,别人做某件事的緣由了。因爲以前她都會明白别人的内心思考。
白雨說:“太血腥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也别看。”聽完這句話,洛伊兒無奈地把自己的眼睛靠近白雨的手,讓他渾厚的掌心蓋在自己的眼睛上。
“好吧,我也不看。”
白雨在黑暗中聽到了許多寶貝的故事和功效,在傑克尼尼的熱情介紹中,仿佛有很多寶貴的拍賣品正在與白雨插肩而過。
按照傑克尼尼的說法是“你們僅僅需要再多支付六千美元,六千美元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優昙仙花!雖然它現在的總價格是十一萬六千美元,你想要獲得它需要支付十二萬二千美元——但是别人會支付十一萬六千美元得到它,而你隻需要多加六千美元就能将花兒占爲己有。”
“你僅僅隻需要花費六千美元!”這個理論讓很多頭腦發熱的人繼續競價,最終将普普通通的優昙仙花抄到了十五萬美元。
傑克尼尼說:“第二件拍賣品,它是江湖上排名第九的蝮蛇寶血。有人說蛇血中含有含有多種危害性物質,實際上确實如此。在金先生著名的《射雕英雄傳》中,年輕時期的郭大俠爲了救王處一道長潛入王府盜取解藥,卻被用大補藥養了二十年的蝮蛇纏住,無奈之下動嘴開咬,生飲蛇血,由此引發了參仙老怪對其锲而不舍的追逐。”
現實中,在民間多有“蛇血祛風濕”的說法,加上“物以稀爲貴”的觀念,至今有人迷信。實際上,蛇血中含有含有多種危害性物質,如毒素、病菌和多種緻死性寄生蟲。就算真能“祛風濕”,生飲蛇血的弊也遠遠大于利。
“這玩意大補,陽氣過盛,普通女子服用後可能會暴斃而亡。所以請原諒我們不能在這裏試藥了,但是青空鳥的信譽想必大家也都明白,請放心競拍!二十年大蝮蛇的蛇血,在上一件優昙仙花的六萬上加兩萬美元,八萬美元起價!”
這玩意不太能吸引人們的注意,所以最終以八萬八千美元成交。隻有五食先生叫價了一次,他擡了八千美元的價錢,應該是買蛇血來喂自己的寶貴食血鬼。話說上次五食先生的所有食血鬼都被神筆馬良、虎鲨和霸龍三人剿滅光了,不知道現在他又抓到了多少。
江湖排名第八的是人參果。在傳說中,人參果更加具有神話色彩,成名于我國四大名著之一《西遊記》。相傳“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果子的模樣與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兼備。人若有緣,聞一聞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能活四萬七千年。
白雨知道,現實中确有以人參果命名的物種,它屬茄科草本植物,含有人體所需的營養,吃起來脆爽多汁,可蔬菜水果兩用。市面上所謂正宗“人參果”,五官俱全、憨态可掬。但可别信這種以蔬菜定型的東西會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按傳說中的邏輯,能夠延年益壽的怎麽也得長個幾百年吧。
傑克尼尼說:“這玩意成精了,和推磨商店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它用旅行路過的路人的靈魂,來與商店的商人交換自由命。自由命是妖怪之間的一種貨币,來源于人類,但是可以使用的隻有魔鬼。魔鬼用自由命來讓自己永世長存,我們很羨慕,但是卻無法吸食自由命......”
“但是這不過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可以很确定地告訴大家,這玩意的果肉裏有至少五年的自由命,而且這些自由命已經被它吸收爲生命力。換句話說,隻要吃了這顆人參果,你就可以增長五年壽命!”
能夠延長五年壽命的仙果居然隻賣五十萬美元,這未免有些廉價出售的意思了。但是傑克尼尼一點都不擔心,這人參果不像蛇血那種東西,蛇血沒有人識貨,但是人參果就不是那樣子的了。延年益壽,通俗易懂——最後人參果以五百萬美元成交了。
因爲這才是拍賣會的第三件拍賣品,所以很多勢力還不願意全力競價。他們立刻派出了探子,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得到了人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