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小說，武俠——今天讓我們活在武林的夢裏！”傑克尼尼還在客套：“在很多武俠小說和影視劇中，經常能看到這樣的橋段：主角因爲各種因素身受重傷或者走火入魔，然後憑借着不死光環，機緣巧合之下吃下某些“神藥”起死回生，還得以武藝大增，從此平步青雲，直至無敵于天下。”
“起死回生？我會殺了你！”夏東陽在傑克尼尼說話的間隙告訴萬樓：“哥哥不會爲了謠言而殺人，但是我會做這種事，讓所有人閉嘴。”隻爲了讓萬樓聽得足夠清晰。
傑克尼尼說地很起勁，這是他飛黃騰達的開始：“經過藝術渲染的‘神藥’往往無所不能，要麽包治百病或延年益壽，要麽百毒不侵或内力大增。随着人們口口相傳，現實生活中的‘神藥’原型或相似的物種借此名聲大震，有的甚至還遭受了無妄之災。那麽，它們究竟能保留多少‘神力’呢？我可以告訴大家，這些神藥保留了所有神力，因爲它們真的存在！”
夏東陽順着傑克尼尼說得起勁的詞彙，說：“所有，所有造謠者都得死！”
傑克尼尼說：“下面，讓我們看看這十種‘神藥’，到底是什麽？”
夏東陽說：“請你記住，我并不是爲了什麽兄弟情義；請你記住，我隻是受了屈辱，看你不爽，所以殺你！”
夏東陽冰冷的殺意和傑克尼尼熱情好客的語氣夾在在一起，一并進入了萬樓的耳朵中。這兩個對比截然的聲音讓萬樓很難受。
夏東陽說：“睜開眼，看着我。”他身份已經暴露了，再假扮哥哥的戰鬥方式已經索然無味。于是夏東陽從鞋子裏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尖刀，這種尖刀也可以叫做擲刀或飛刀，總是就是馬戲團表演中用來表演“蒙眼飛刀”這個節目的工具。
“把眼睛開開……”夏東陽舔着萬樓的眼皮，他在上面又啃又咬，活脫脫像一個喜歡猥瑣大叔的猥瑣變态。
萬樓想大聲喊出來，對于人類可以承受的痛苦，人們選擇的是通過呐喊來宣洩心中的恐懼，從而轉移注意力減少痛苦；對于人類無法承受的疼痛，人類的大腦會選擇休眠，也就是暈死過去。
萬樓想大聲喊出來，但是他開不了口，他全身上下隻有眼皮可以眨動。
十指連心的疼痛讓萬樓的大腿止不住地抖動，雖然已經被壓縮的空間限制住行動，但是這身體的不可抗力還是讓萬樓與空間鬥争了一番。他的右手食指被夏東陽切下來了，夏東陽的刀子像是鳥兒喝水，在萬樓的指根處快速地啄了一下。
萬樓指骨斷了，僅僅剩下一些皮肉牽連着手指和手掌的最後聯系。夏東陽抓着那半斷半不斷的手指頭，将手指從上面撕了下來，肉與骨扯下了一片手背的皮肉，看着好是生疼。
這一件套的動作，夏東陽做了十次。他将萬樓的所有手指頭都剁了，将手指頭上的透明指環摘下來，随手抽了一些紙巾包好。
夏東陽很開心，他盯着這些好東西很久了，他說：“十枚靈魂捕捉戒指，國師先生，你今天仿佛是想要做一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把眼睛睜開！”聽了小醜的話，萬樓拼盡全力地睜開眼，他看到小醜一身的血漬，還有自己血淋淋的傷口。
“乖，保持住……”夏東陽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吸吮着萬樓因爲恐懼而流下的淚水，舔着那因爲恐懼而放大的瞳孔。
久聞不如一見，今天她算是見識了小醜的拿手好戲了——他會用死亡把戲來讓觀衆看到他的表演，他會用自己誇張而戲谑的表現來嘲笑應該被尊敬的嚴肅的死亡。
嘲笑死亡，一直是小醜表演的主題。
傑克尼尼對着麥克風正在激動地演講：“首先，我要鄭重介紹的是排名第十的優昙仙花。傳說，優昙仙花出自于梁羽生著名小說《白發魔女傳》中，是傳說中的名花，每六十年才開花一次，具有白發生烏、返老還童的奇效。武當帥哥卓一航爲追回女友，在天山苦候仙花開放之日，治好女友的白頭發，卻因種種虐戀最終與女友擦肩而過。”
洛伊兒在白雨耳旁悄悄說：“優昙仙花出自于梁羽生著名小說《白發魔女傳》中，是傳說中的名花。”
被遮住視線而隻能聽到聲音的白雨說：“我聽到了，你不要重複我剛剛聽到了的話。你說你是不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啊，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洛伊兒說：“現實中，優昙仙花的原型植物爲昙花，說它六十年開一次花有些誇張，因爲就算鐵樹，精心栽培數年也開花了。現實中昙花不耐霜凍，忌強光暴曬，經過漫長的演化才出現夜晚‘昙花一現’的習性，它在高海拔的雪山上無法生存。至于功效，權當娛樂吧，在染發方面，染發劑橫掃一切優昙仙花。”
“我們青空鳥皇室舉辦的拍賣會，可不會賣糊弄小孩的假貨。我們驗貨一下吧。”傑克尼尼說。他示意穿着金色旗袍的少女“可以開始了”，少女點點頭，放下盛有優昙仙花的盤子，開始脫衣服。
在衆人的無聲無息的目光注視下，少女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這個過程很快，因爲她全身上下隻有一件旗袍——她是真空上陣。
洛伊兒扣緊了白雨的眼睛，用冷漠地語氣和他說：“我再提醒你一句，别偷看。”
“你們究竟在對萬樓做什麽？抽筋扒皮也好，五馬分屍也罷，讓我摻和一手行不行啊？”白雨覺得萬樓死了就死了吧，畢竟他曾經欺負了林娆。隻不過得不到萬樓所說的拯救林娆的東西，有些失望。
但是萬樓是奸商啊，奸商的話不可信！
夏東陽停下了手中的刀子，他剛剛想給萬樓的臉上做一些微型手術，給萬樓做一個“八眼皮”。但是此時看到豔物的夏東陽驚歎得沒有心情玩刀子，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水晶樹幹拍賣平台上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