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少年街寂的家是整個事件的舞台。他的父母親在同一家診療所工作,父親是行政主任,母親是護士。夫妻倆同樣感情不合睦,在家中口角不斷。除此之外,家中還有一個姐姐,姐姐後來成爲了安北侖的女友。街寂高中時是安北侖的學弟,和安北侖差兩屆。高中就讀工業高中,但讀了一年就休學了,而後沒有固定工作整天遊手好閑。
少年淺唱犯事時隻有十六歲,是“極青會”中最小的成員。他五歲的時候父母離異,母親是美容師,工作忙碌無時間照料街寂,父親離婚後不久死于交通事故。家中有一個哥哥。中學時是安北侖的後輩,和他差一屆。高中進工業學校就讀,但很快就被退學。之後不停地換工作。
安北侖富有領導性,他成立了一個叫做“極青會”的少年流氓組織,并擔任組織首領,平時主要是強迫推銷店家買花……等等。同時他和比爾森、淺唱、街寂三人的關系匪淺。
安北侖因爲幫淺唱的哥哥找偷車賊,變得能夠自由進出淺唱的家。同時安北侖又跟街寂的姐姐交往,所以街寂之後就理所當然地變成安北侖的小弟。
安北侖可以自由出入比爾森、街寂、淺唱的家。之所以把監禁淩虐柳飯順子的地點選在街寂家中,隻是因爲街寂父母相當懦弱而已。事後證明,這對夫婦是真的膽小怕事。
這群少年的父母因爲害怕自己的小孩,因此就算孩子有脫軌的行爲他們都不敢責斥。四人每天晚上都會聚集在淺唱家的二樓,安北侖當時就已經在用自己的新車SILVI從事犯罪,例如強拉女子上車後施以暴行、或者是飛車搶劫等。
黑原蹲在角落裏很久,陳睿以及高俊蹲在遠處,看着老班長思考問題。良久,黑原對他們笑了一笑,他的笑容在陰森的燭光下顯得有些殘忍,陳睿明白黑原已經做好了打算。
黑原說:“既然校長不願意以奈何橋學校的名義制裁他們,那我們就以弑神班的名義殺死這些牲畜。既然校長害怕安北侖他們的父母買兇殺人,那我們讓他們失去買兇的能力就好了。”
以暴制暴。黑原說,散會。
不知是在何日何夜何街,隻知道這是在某個房間裏發生的事情。街寂在某個房間裏被監禁了,他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他聽見了聲音。
“給我從那個紙箱中找出兩面相同的硬币。”不知道是誰在哪兒說道。街寂明白聲音來自監禁他于此地的人,雖說不明白對方的意圖如何,他此時淪爲監下囚,隻能按照對方的喜好做。
街寂眼前有一個很大的箱子,他打開來看,裏面有很多的硬币。從兩分的到一毛的,從一毛的到一塊的,硬币的面值很多。
“如果找到兩面相同的,用桌上的相機拍下那枚硬币。我不想加害于你,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但是在你找到硬币以前,我不會放你走。照片用那邊的傳真機發送。當然傳真機除了被設定了的号碼之外都無法傳送。”不知是誰又在說。
街寂在紙箱中全力的找尋,他終于找到了兩面相同的銅闆。他很餓,前胸貼着後背;他很困,黑眼圈上布滿血絲的眼球仿佛要跳出他的眼眶。當他要用相機拍下照片、用傳真機送出的時候,街寂發覺了。
街寂絕望地說:“已經,一輩子都沒辦法從這房間裏出去了。”
照相機根本不能同時拍下銅闆的兩個面,也就是說,監禁街寂的人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他放走。他會在這沒有食物、沒有水源、沒有自由、沒有出口的房間裏慢慢等死,淺唱突然想起來柳飯順子,那個女人在自己加重的絕望,是否就是如此?
陳睿放下了話筒,關掉了和淺唱房間的聲音聯系。他想,淺唱曾經用自己的房間囚禁了最美年華的順子,那就讓他自己品味一下監禁中的生死不能。
同時,在黑原下決定的第二天,有一群穿着正經嚴肅的人找上了比爾森,并且強行帶走了他。這群正經嚴肅的黑衣人沒有說明身份,并且入室殺死了比爾森的母親和姐姐。他們随後會乘坐火車前往比爾森那離異父親的家中,斬草除根。
比爾森因爲犯了多起強奸罪而被判了無期徒刑,關進了禁欲之都裏最森嚴的監獄,唯一逃出的方式,就是買通監獄的人員,協助他逃獄。
很快,淺唱代表“極青會”來看望被抓的比爾森,他爲比爾森出謀劃策,拍着胸脯保證比爾森會很快出去。
于是,淺唱買通了即将退休的獄醫,而比爾森與獄醫準備逃獄的計劃。獄醫說:“後天晚上,我會安排一具屍體下葬,棺木會放在太平間中,你就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溜進太平間,躲在棺木裏,獄警一早會擡着棺木去下葬。等到獄警走了以後,我會去把棺木給挖出來,這樣你就可以逃離這裏了,隻是要辛苦你跟屍體待一晚.....”
這真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比爾森暗自高興的這樣想着……但是距離約定的那天晚上還有很長的時間,還有今晚,明天的白天,明晚,後天的白天等這麽多長時間!比爾森受盡了煎熬。
監獄裏的犯人也有分三六九等,最下等的犯人就是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過街老鼠,那是被衆人所不齒的強奸犯。
強奸婦女兒童的犯人被認爲是沒有男子漢氣概,上至最高等的重刑殺人犯,下至僅僅高強奸犯一等的商業詐騙犯,都瞧不起比爾森。
強奸犯在監獄裏,有一個相當别緻的雅稱,叫做“躲在樹後面的人”,還有一個稱呼,是“蹲在街邊的人”,指的就是強奸犯,天天就知道躲在樹後面,或者蹲在靠邊,專等着獨身經過的女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