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會不會是進入了白雨身體裏!”雨度禮華坐不住了。她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後急不可耐地說:“風車,立刻撤退。放棄擊殺白雨,我重複一次,放棄擊殺白雨!”
與雨度禮華的慌張形成對比,王六郎但是很惬意。他聽着雨度禮華對風車下的命令,先是要求風車停止對白雨的追殺,然後讓風車在不引起其他人懷疑的情況下放走白雨。
“最好讓楓蘭偷偷跟在白雨後頭,對他進行一個暗中保護。”王六郎說。
“班長,請你轉告王六郎,不要再直呼我的本名,否則我會很生氣。”風車在電話的另一頭說。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尊老愛幼的意識都沒有……記外号真難。王六郎想。
“請詳細解釋一下,王位的力量跑了,是什麽意思?”雨度禮華打完了電話,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王六郎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班長讓她擦手。
“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太常成功得到了八詐神的王位,但是他自身也損耗不少。爲了修生養息,他故意做出未成神的假象,打算狀态好了之後再向世間宣布他的王之名。第二種可能,王位的力量被轉移了,天後死了,白皓日死了,力量最有可能在他們的兒子白雨身上。”王六郎說。
“從我得到的信息來看,哪怕我們假設八詐神和人類的兒子繼承了王之名,但是——白雨從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看起來像是被封印了?”雨度禮華說。
“也有可能他是真的廢。”王六郎說:“據我所知,你們弑神班并沒有靈通陣法的人,也就是說你們算不出白雨的來曆。”
“廢話,否則我們也不會現在才知道八詐神的事情!”雨度禮華癟癟嘴,這是她們弑神班一直的痛。
“我們現在是盟友,算卦算命這種事交給我就好了。其實吧,我昨晚夜觀天象,早知班長大人會對白雨感興趣。于是我掐指一算,得到了一個真理。如果想了解一個人,那沒有什麽比愛情更加容易了。”王六郎說。
“必要時候,我可以色誘他。”雨度禮華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王六郎說到了愛情,雨度禮華感到頭皮發麻,這玄之又玄的東西讓她很無奈,一直在追求力量的雨度禮華可不知道愛情是什麽東西。
王六郎連連擺手,說:“班長大人,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透徹地了解白雨這個人,那你可以找找他的女朋友。”
有點失望,雨度禮華的心裏出現了一些失望。
雨度禮華不動聲色,她點頭,問:“是那個飛鴿記者洛伊兒嗎?”
王六郎回答:“不不不,白雨的女朋友是若琳,她原本是無人區外的一個普通女人,頂多算是王巢放在無人區外的一個眼線。她現在在皇城,你們可以去找找她。”
門外的夏東陽趴在門上,他的臉和玻璃糊弄在一起。水魚比他矮了一個頭,她趴在夏東陽的後背上,墊着腳尖極力想看看夏東陽在看什麽,但是失敗了。
“主人,你在看什麽?偷看班長的談話不好吧。”水魚說。
“沒事的,我連班長洗澡的樣子都敢偷看,雖然當時沒有成功……變色龍,你瞅瞅裏頭的老家夥,我怎麽看都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夏東陽爲自己解釋道。
“不是壞人,那不是很好嗎?”
“好個屁,我們可是壞人啊,我們弑神班不和好人同流合污。”
地鐵那邊的戰鬥才剛剛告一段落,風車右手單手挂了班長的電話,左手松開了白雨的心髒。她剛才正在和白雨纏鬥,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白雨和洛伊兒爲了遠離風車,他們沿着地鐵車廂一直跑一直跑,風車則不緊不慢跟在他們身後,距離漸漸被拉開。
但是地鐵可不是無限長的交通工具,世界上根本沒有無限長的東西。白雨帶着洛伊兒跑到了盡頭,他們無路可走。他們多次嘗試攻擊地鐵側壁,想要打開一個缺口逃離。但是外頭的木刺成了地鐵最好的防禦,哪怕白雨将側壁弄得嚴重變形,側壁的金屬被拆卸後還有一層木頭堵着他們逃生的路。
慢慢走來的風車出現在白雨和洛伊兒面前,她笑容清純如水蓮,讓人耳目一新,神清氣爽;她身材妖豔如罂粟花,緻命的誘惑下藏着死亡的誘惑。一條藤蔓出現在她的手上,藤蔓上的每一根刺都在淌血。
“跪下,落單的鴛鴦,你們一起接受女王的懲罰吧。”她向白雨和洛伊兒下命,語氣不容拒絕。白雨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風車可比剛才見的中年婦人漂亮多了,她顔值對男性的殺傷力直接翻了幾番。在童顔巨乳和風韻猶存之間,實在沒有什麽可比性,童顔巨乳可以變成風韻猶存,但是風韻猶存再也回不去了。
好吧,上面的道理要将眼前的女人排除,在無人區裏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白雨想。
“你将一整列地鐵都吃了,從鋼鐵到骨頭,你從血與肉中吸取養分,吸取時間。就像絞肉機,旋轉攪拌,壓榨别人生命的價值。”白雨說。
“不是絞肉機,是風車。賤民,這不應該是你和女王說話的語氣。”風車向白雨揮出一鞭,藤蔓鞭子擊破了白雨釋放的冰籠牙,但是卻被冰籠牙的冰刺帶偏了方向。
一鞭不中,風車有些氣惱了。她指着白雨,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地鐵内詭異地起了一陣風。風大使白雨迷了眼,他正在高度集中精神,準備用拿手的技能冰籠牙繼續和風車糾纏。風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沒有什麽危險性,白雨也不加防備,任由他們吹在自己身上。
白雨用手遮住了要灌入眼睛裏的風,他通過手指的縫隙觀察風車。洛伊兒喊了一句“孢子”,但是白雨沒能領會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