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這樣,這裏人那麽多……”白雨說。
保持這個姿勢良久,洛伊兒才告訴了白雨答案。她抓住了白雨的頭發,疼痛感讓白雨的意識從驚訝中脫離出來。
白雨不知道,從隔天起,那名流浪漢便從地鐵從此消失了。
他是神嗎?還是仙人?在白雨知道答案之前,他是多麽羨慕流浪漢的能力。但是,他在知道流浪漢的能力之後,将流浪漢的地位從天上拉到了地下。
洛伊兒告訴白雨,說:“他的能力是可以看出來别人上一次吃的什麽東西。他說了什麽,就代表那人吃了什麽。豬,蔬菜,牛……”
哦,普普通通的。怪不得流浪漢會說豬啊,蔬菜啊,牛啊,這種東西。白雨想。
要說這普普通通的雞肋能力,不應該讓白雨感受到驚訝。但是這個時候,一個上班族婦女從白雨旁邊走過,帶來了一陣無心的風。
白雨突然想起來,好像剛才見過這名婦女。她穿着職業裝,面色雖有蒼老,但是風韻猶存。過膝裙子的在兩旁開叉,黑色的絲襪露在外頭,惹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她剛才路過流浪漢了嗎?她是否是和白雨在同一站上的地鐵?女人這麽誘人,穿着如此感性,恐怕不會有人對她印象不深刻吧。
“阿姨,裙子不錯,小心色狼啊。”洛伊兒對女人說。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放心吧,這列地鐵不會有色狼的。”女人說,她的笑容和藹可親,但是在白雨眼裏卻有一些笑裏藏刀的性質。
“恐怕這列地鐵裏,在你眼中已經沒有活人了吧。是這樣嗎?來自弑神班的風車。”洛伊兒說。
在白雨沒上車之前,他還真是看見過這名爲風車的女人。她穿着容易走光的裙子路過流浪漢面前,旁人用眼睛的餘光看着女人的大腿,心有色念但是卻不敢明顯表現。
而那流浪漢就厲害了,他直接由蹲下的動作變爲趴下,瞪大了眼睛看着風車的大腿。白雨當時有些無語,就用手揉了揉眼睛。
閉着眼睛的時候,他隐隐約約聽到了流浪漢說了一個字——人!
既然流浪漢的能力是看出他人吃的上一種東西。那麽也就是說,風車吃了人!
吃了人而已嘛,冷靜冷靜,白雨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怎麽可能冷靜下來啊,對手可是弑神班的人啊!
“你想幹什麽?打算殺了這整列地鐵的人嗎?”白雨把洛伊兒攬到背後,帶着洛伊兒退了幾步,拉開了與風車的距離。
白雨故意将話說得很大聲,他的呵斥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人們對于切身的利益可是會不擇手段的,如今有人說有人要殺了他們,他們不可能不注意。
戲子一聲嬌喘,引來了看客,但是看客倒是不太擔心戲劇的内容,他們一邊吃瓜子一邊看戲。
洛伊兒躲在白雨背後,她在白雨的後背畫着圈圈,看似毫無軌迹的亂畫,但是靜下心的白雨感受到了洛伊兒的意思。
打不過,跑。洛伊兒寫了這些字。
“她不敢怎麽樣的,這裏人那麽多,放心吧。”白雨扭頭,在洛伊兒耳畔悄悄地說。
風車的耳力怎麽會聽不到呢,她對于白雨的言論,給予了很低的評價。她說:“年輕就是好,氣盛無腦。雖說如此,但是如果可以,我也想變年輕啊,哪怕我胸大無腦。”
“哈?”白雨在想胸和年齡有什麽關系。
“她下垂。”洛伊兒說。
風車的手動了,她彎腰後将雙手貼在自己的雙腿内側。她沿着開叉的裙子将手由下而上舉起,她摸着自己的大腿,體态婀娜。
手摸着自己的腰,她舉起了雙手,手上的陣勢口中的語開始收攏天地之力,白雨感覺自己的心跳被抑制了,仿佛身體的魂被抽走。同爲天幹屬性的能力者,風車抽走了小範圍内的所有天地之力,讓白雨有些難受。
還好白雨的水平沒有達到可以控制天地之力的地步,這對他使用冰牆自保的動作并沒有什麽影響。但是風車向世界借用了許多天地之力,這可讓白雨他們高興不起來啊!
地鐵突然停下了,巨大的慣性迫使白雨抱着洛伊兒翻滾在地上。場面有些僵硬,外頭有叢生的藤蔓将地鐵抓住,迫使它違背物理定律,停在了本應高速行駛的路上。
場面有些僵硬,白雨這麽覺得。他看到地鐵裏隻有他和洛伊兒在地上翻滾,而其他乘客卻嚴嚴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有藤蔓把所有的乘客抓在座位上,風車說了一句“樹上開花”後,人們的嘴巴裏都長出了一棵綠苗。風車眼角的皺紋微微一動,綠苗就長出一枚綠葉,如此四下,四枚葉子就長了出來。
它們又小又細,像是營養不良的草,像是蒼老的人。風車開始唱起歌來,這倒不是什麽咒語,因爲白雨很耳熟風車的歌詞。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真是夠了!白雨爬起來,抱起洛伊兒,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年輕啊,年輕!”風車放棄了歌唱,渾身左右搖擺了起來。人們抓住自己的喉嚨,身體裏濃濃的鮮血正在被綠苗的根莖吸收到四枚綠葉上。
瘦小的綠葉舒展開,四葉草出現在人們的嘴巴上。葉子變成了紅色,葉脈被賦予了生命,它流動的液體在跳躍,它的葉面在歡呼雀躍。
風車的臉變得紅潤,她臉上的皺紋像是葉片一樣舒展開,皮膚變得細膩,頭發變得柔順。她的胸口鼓了起來,像是兩個西瓜。
乘客都死了,除了逃跑的洛伊兒和白雨。死人的血液都被抽幹了,身上的藤蔓也變成了紅色。
四葉草的葉片開始旋轉起來,像是一個個小小的風車。
“隐忍了那麽久,終于又年輕了一回。”風車說。剛才她是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婦人,現在已經是未滿十八周歲的少女了。
她的屁股變大了變翹了,她感覺有一些不舒服,于是掀起自己的裙子,松開了自己内褲的繩子。重新調整好之後,又将内褲穿上了。
這一景色香豔不可方物,還好附近已經沒有什麽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