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龍毫不留情地問,絲毫不給愛森臉面:“女人平時經常和野男人出去開房嗎?除了你以外,她還有沒有往來密切的人?她是否經常混迹在酒吧夜店裏?她的性格是沉悶保守還是水性楊花?”
霸龍需要上述問題的答案,這能夠幫助他的推理,能夠讓他心中的假設成立。
愛森說:“嬌是個很好的女孩,她的腦子裏隻想着她的雕塑,她的作品。去年的今天,她爲了學校的展覽會,徹夜未眠,隻爲了讓自己的參展作品更加完美。相必,今年她也一樣努力,用盡生命去努力。”
“說不定是平時太保守了,偶爾想要放縱一樣呢。被壓抑住欲望的女人爆發起來最可怕,特别是那些十八歲之前一直穿着小熊内褲的乖乖女。當她們體會到下體的涼爽與舒适時,或許镂空内褲就成了她們的必備衣物,或許***就成了她們的日常穿着,甚至有時候裙子下穿的僅僅是空氣而已。”霸龍說,他将女人向水性楊花的方面考慮,将此時的嬌和以前案子的受害人重合。
作爲禁衛隊隊長的霸龍,以前接過一個類似的案子,死者都是被挖掉了内髒器官。
案發時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星期六。
皇城有個大學女生去參加晚上的慶祝,她覺得很快樂,喝了很多酒。這時有個年輕帥哥坐在了她的前面,在男孩的百般調情挑逗下,該女生終于答應與這個帥哥去了家附近酒店,并開了個豪華包間。
用他們年輕人的話說,就是一夜激情。
大學女生的同學聽到了男孩對大學女生說的話,也就是這段話将女孩誘惑到了她認爲的激情地獄與欲望天堂。
男孩對大學女生說:“今夜之後,你我不再相見,但是這一個個小時的歡愉,你可以盡情地蹂躏我,踐踏我,讓我豬狗不如,讓我在你的腳下匍匐,舔着你的每一根腳趾。你可以對我做任何變态的事情,我将用狗叫聲來無力地反抗你。”
房間裏,該女生喝了些酒,慢慢地她開始覺得不清醒,然後就睡著了。當該女生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光條條地躺在浴缸中,而且浴缸裏滿滿的都是冰。
浴池旁邊有張紙條,上面赫然用紅字寫著“打電話通知禁衛隊,否則你會死!”她自己的手機也在紙條旁邊。
她撥打了,并說明自己目前的情況。禁衛隊的軍醫建議她檢查自己的背部,結果她發現有兩條九寸長的割傷口在背部下方!醫生要她馬上躺回滿是冰的浴缸,告訴她不要動,馬上會有急救隊來找她。
原來,她的腎髒被偷了!那兩條傷口,就是取出她的腎髒時留下的!在黑市裏,一個腎髒值五萬美元!
後來法醫判斷,被害人所喝的酒中,可能不隻是單純的迷暈藥,還有強力的麻醉劑,而冰也起到了鎮痛效果,所以被害人暫時不會感覺到疼痛。
該女生在醫院裏等待腎髒捐贈無果後死亡。
霸龍說:“這幾年來,有一種新的犯罪事件正在發生,并且以年輕女性和男生,旅遊者,學生爲目标。犯罪組織很有規模,并且有訓練有素的人員。他們活躍在大城市的酒吧夜店,被他們釣上勾的獵物,下場都是失去内髒而死。”
愛森搖頭,說:“絕不可能。”
“人嘛,欲望嘛,快活嘛,誰知道呢?”
霸龍看到房間的一角擺着一個雕像,仔細一看是應該放在美術教室的普通雕像,頭有着人的形狀,但是是全白的,兩肩沒有手,反而肚子上的石頭有被割開的痕迹,做成了蓋子。基于好奇心,霸龍趁愛森不注意的時候,掀開了雕像的肚子。
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霸龍忍住肚子裏翻雲倒海的反胃感覺,把雕像的肚子蓋了回去。剛蓋好蓋子,昨天的宵夜和剛才喝的酒水都被吐了出來,霸龍想想自己肚子裏的東西和肚子的結構,肥膩膩的腸子和未消化完的食物,他吐得更加厲害了。
愛森站起來,用手帕擦拭雕像,檢查有沒有什麽髒東西沾染上去。他說:“我知道兇手是誰,我也知道部分的嬌在哪裏。”
霸龍捂住嘴巴,說:“我也知道。”
“出個價吧,用一億兩億的美金将她買走。或者你将她帶到皇城拍賣會上,那麽我将分文不收。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說一直說,她想出名,她想有屬于自己的專屬作品,要流芳百世的那種。價格越高,意味着她的作品越成功;她沒來得及參加美術展,我就要讓她登上皇城拍賣會,這是無人區裏最高規格的拍賣會!”
愛森很認真地盯着霸龍,他沒有眼疾,但是此時的他雙眼通紅。
“這作品的名字叫做什麽?”
“《嬌》!”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派人來取貨。她将會成爲拍賣會上僅次于百年妖狐的拍賣品,衆人爲她一擲千金,金錢匍匐在她的身體下。飛鴿會将她的模樣與名字帶向無人區的任何地方,她會一夜出名,她的名字是《嬌》,她的作者是藝術家——嬌!”
霸龍走出了房間,而愛森跪在嬌的面前,緊緊抱住了她冰冷的身體,臉貼在她的肚子上。
此時此刻,洛伊兒在青空酒店的某個房間裏睡得正香,她入住酒店的時間比較晚,所以沒能見到白雨。她不想突兀地去打擾白雨,但是她選擇入住的房間就在白雨房間的隔壁。
她開着燈睡覺的,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大房間裏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她擔心有人躲在房間内的某個角落,用猥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一舉一動,然後在深夜時對她動手動腳。其實她平時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膽子不應該那麽小,隻不過入睡時看了床頭的《開心狗狗小故事》,将她脆弱的神經繃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