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堕落吧,自殺吧。”胖子老闆說。
“抱歉,我已經爲她死過一次了。我想我的命還沒有那麽賤,我愛她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霸龍說。
“真是傷腦筋呢,”胖子老闆招呼來了一名兔女郎,摟着她的細腰說:“不然我們還是選擇剛才的方式堕落下去?女人嘛,隻要身材好,關了燈蒙上臉,感覺都一樣。所以,最重要的是讓自己開心。”
“呵呵。”霸龍說。
“怎麽,要反駁嗎?我可沒有錢給你。”胖子老闆故作驚慌。旁邊的兔女郎在老闆耳邊低聲說:“達叔,可以把我賠給他啊。”
哪怕聲音再小,霸龍也能聽見。他哼了一聲,識趣的胖子老闆隻好讓兔女郎離開。
霸龍雖然不想給老闆潑冷水,但是他确實不想在兔女郎的屁股内部構造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他說:“我在想,這一杯酒的名字爲什麽叫做‘失戀’。老闆,你随随便便開了一瓶紅酒,然後把酒液倒進了調酒瓶裏亂搖一氣,沒加任何配料……它怎麽就成了‘失戀’了?”
胖子老闆拿起酒瓶,神經兮兮地說:“它不僅僅叫做‘失戀’,還叫做‘寂寞’,甚至于‘孤獨’。總之它代表了一切悲觀的情緒,以及那些讓我們不開心的東西。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應該能理解的。”
“你是不是想用智商的問題來敷衍我,說笨蛋才不知道你說在什麽,讓我礙于面子就從了你?老闆,我智商低,你今晚不解釋清楚,明天我就去消費者協會告你。”霸龍說。
“小夥子,我可不是在無憑無據地說話,這酒來自我的家鄉,我很喜歡它。它名爲Muscadet。MuscadetAC慕斯卡德是一個地名,是法國盧瓦爾河谷的一個法定産區,種植的葡萄品種爲白瓜MelonBlanc,香氣較爲平淡,但配餐時很百搭。”胖子睹物思情,眼神深邃看向遠方。
“繼續。”霸龍形式上鼓掌,掌聲有氣無力,細如蚊吟。
“我剛才有提到白瓜這種葡萄吧,MelonBlanc,簡寫就是MB,翻譯成中文就是媽比……”
聽到這裏,霸龍一口葡萄酒噴了出來。
“我的意思是,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去他媽比的吧!”胖子老闆揮動拳頭,振奮地說。
整個酒吧都響起了掌聲,久久沒有停下,看來達叔酒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酒過三巡,胖子老闆給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作爲客人的霸龍還沒有醉意,但是胖子老闆已經搖搖欲墜了。霸龍給他想好了結局,他會強撐着自己肥胖的身體逞強,嘴上說着我還能喝,然後胳膊議會,帶着整個架子的酒瓶砸在地上。
“可以說說你前女友的事嗎?或者說你應該稱呼她爲前妻?”胖子老闆八卦起來,一臉好奇的頂着霸龍。剛剛把話說完,他自己都感覺機會有點渺茫,于是說:“你知道吧,愛情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從前,有一個被巫師施了魔咒的美麗公主,被關在城堡裏長眠不醒。據說隻有王子的深情一吻能吻醒公主。後來,一位很帥的王子攻占了城堡救出了公主。可是,他吻醒了公主後就被公主給殺了,爲什麽?”
“再來一杯。”霸龍說。
“因爲睡美人已經老了,而王子卻這麽年輕——公主怕他變心啊!”胖子老闆給霸龍盛滿了酒,順便自己揭開了謎底。
“佛的弟子喜歡上一個女子,佛問他,你有多愛他,弟子答:我願化身石橋,爲她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隻爲了她能在橋上走過。後來,弟子變成了石橋,等候了女子一千年。女子走上了橋,卻再也沒能下來。因爲弟子怕她不會再回來,怕一千年以後已經沒有她。于是弟子把女子殺了,永遠地留下了她。”霸龍說。
“有時候想想戀愛不過是一場換季時高燒思念是緊跟着的好不了的咳。大家一起舉起你們的酒杯,幹!”胖子老闆使盡全力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渾身一震,倒了下去。酒瓶噼裏啪啦地砸在地上,酒香濃厚了整個酒吧。
胖子老闆沒什麽大礙,隻不過醉倒了而已。霸龍端起酒杯,說:“Cheers!”
他看了看酒吧的牆壁,沒有發現挂鍾。他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頭天亮了沒有。雖然說皇城裏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但是對于從東方來的客人,他們生物鍾所規定的興奮可不是在這個時間點。
“我想我該走了,可是老闆醉了,我該怎麽結賬呢?”霸龍自言自語,他看着攤到在地上的胖子老闆,很是頭疼。
“達叔酒吧屬于青空酒店的一部分,拍賣會期間,客人在這裏的消費由青空酒店全額承擔。”坐在霸龍旁邊的一個男人說。
“我想我應該給兔女郎們一些小費,這才是紳士的行爲。但是我身上已經沒錢了,更何況她們也沒給我麽麽哒的服務。”霸龍向兔女郎們揮手告别,潇灑的姿勢引來了許多白眼。
“你就這麽出去嗎?外表以皇城守護者霸龍的模樣,内心卻是一個混迹夜店、喜歡摸女孩子身體的猥瑣大叔。很給我們隊長丢人的,你現在比禁衛隊那群散兵遊勇還要令人恥笑。”男人說。
“但是,我就是霸龍啊,你們怎麽都不相信呢?你們應該以看待英雄的崇拜眼光看我,男人們爲我獻上美酒,女人們爲我獻上貞操,我吃飽喝足後,才能繼續守護這座城市,守護這個國家。”霸龍的金色兔子面具閃耀着一些刀痕,這曾經是他戰鬥後留下的榮耀。
男人卻認爲這面具模仿地惟妙惟肖,簡直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