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龍十三被王六郎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保護着,但是天罰畢竟是天罰,被沾染上一些都不是小事了,龍十三被天罰劈了那麽久可不是說着玩的。它現在陷入深度的昏迷中,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可能連眼睛都睜不開。
除掉龍十三嗎?它居心叵測,王六郎對它有些不放心。什麽“我要當龍王”,“我隻要八詐神的一個虛名,不要神位的力量”,放屁!王六郎還沒見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毫不動心的人或者妖怪。
“要不是留着你還有些用處,我現在就把你放到嘴裏練練牙口。”王六郎說。
龍十三意識昏迷正好,它先前在青空鳥裏憑借屍體的美色,混得比王六郎好。于是王六郎就将那局美人屍體燒掉了。
一來挫挫龍十三的威風,二來可以讓屍體腐敗散發的氣息掩蓋龍十三和王六郎的氣息,隐瞞神筆馬良以及其他強者的窺視,保障自身安全。
王六郎覺得龍十三膽子大到了和他談條件的地步,完全是因爲它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認爲它對于王六郎的意義是唯一而且不可或缺的。
好啊,那我就讓你的重要性直線下降,沒了青空鳥妃子的地位,我看你還有什麽底牌與我抗衡。王六郎想。
皇帝雖然看上去很喜歡這具屍體,但是遲遲不和這具屍體同房,這導緻操控屍體的龍十三沒有吹枕頭風的機會。不知道是皇妃薔薇的原因,還是說愛德華五世看出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總之,不能夠利用這具屍體操控一部分政權,甚至用來操控皇帝,那麽這具屍體也就毫無意義。
反正屍體已經高度腐敗,用陣法或者藥物都已經無法逆轉蛆蟲生長的勢頭。如果龍十三在用這具美人屍體來和皇帝調情時,一直白白胖胖的蟲子突然從鼻子裏鑽出來,從毛孔裏鑽出來,那麽王六郎他們可能要面對一個國家的怒火。
一個國家的怒火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大将軍薔薇。王六郎想起那如同藍色妖姬一樣冷豔的女人,渾身打了一個顫。
他把弄了一會兒打火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房間裏的腐敗氣味差不多可以掩蓋他的氣息後,自我感覺良好地伸了一個懶腰。
此時,天罰還沒有停止。王六郎在房間的窗口上偷偷探出了腦袋,觀察塔底的神筆馬良和虎鲨羅岚。
“天罰已經引來了,但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收集天罰的力量,可是有些難辦啊……”王六郎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王六郎感歎的時候,折紙在塔底出現,将天罰折成了一張紙片,夾在書裏帶走了。
王六郎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了,他嘴巴蠕動着,或許在醞釀語言。他欲言又止,可能擔心被塔底的衆人發現。
他的面部表情,都落入了夏東陽的眼中。
夏東陽在折紙的命令下,來到了荊棘之塔。避開了塔下一雙雙眼睛,成功混進了荊棘之塔塔頂。他此時此刻蹲在屍體旁邊,看着王六郎的後背,嘲笑王六郎。
夏東陽說:“哎呀,這房間好臭啊,是因爲你鞋子的氣味,還是這半生不熟的龍蝦的氣味啊?哈哈哈,這龍蝦能吃嗎?哦,對不起,我忘記了,它是你的同伴,你爲了獲得天罰的力量,犧牲了它!”
“可惜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王六郎說。他明白了,折紙看透了他的計劃,于是搶走了天罰,用來和他談判。現在後面來的人,應該就是折紙派來的弑神班代表。
王六郎回過頭,當他看到夏東陽的臉後,驚恐地問:“夏東良?你不是死了嗎?”
“也許吧,我死得不明不白的。”夏東陽說,他陰森森地一笑,差點把王六郎這老鬼吓死。他問:“我想知道,我是怎麽死的?我,是不是死在了龍王的手裏,死在了八詐神之一的青龍手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死的,我也不知道八詐神是什麽東西!”王六郎肯定地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這些事情不重要了,我隻是來帶個話而已。”夏東陽說:“我們班長很不喜歡你們的行爲,那禍害普通人民老百姓的天罰就由我們代表人民沒收了。别急,我知道你爲了得到天罰付出了很多代價。如果你保證以後棄惡從善,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就把天罰還給你。”
王六郎嚴肅地說:“你覺得可能嗎?小瓜皮,别跟你爺爺打诨了,你就一個帶話的,趕緊把你家主子的原話說出來!”
“原話啊……我想一下。”
夏東良思索一番,直到王六郎不耐煩了以後,才緩緩道來:“想要天罰嗎?那就拿龍王的信息來換吧。”
王六郎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我說了,我不知道什麽你在說什麽。想要龍王的信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夏東陽說:“老奸巨猾,真難對付。龜丞相,你這九千年真是沒白活啊。”
“嗯哼,你就是這樣和你爸爸的爸爸說話的嗎?”
夏東陽懶得對怼王六郎的嘲諷,他現在要把話說開,把王六郎的小算盤打亂:“别人妖狐是活得越長,修爲越高。而你,卻是越活越沒用。恐怕九百九十九年的妖狐可以虐殺你這九千年的王八。無奈啊,九千年的歲月磨平了你的棱角,力量都花費在了兌換時間的交易上,你如同西歐的吸血鬼,不會死去,但是越老,力量越弱,生不如死。”
夏東良繼續分析:“所以,你看上了八詐神的神位。隻要登上那個位置,既可以永生,又可以獲得力量。到那時候,你幹癟的皮膚就會煥發活力,脆弱的骨骼就會爆發力量。所以,你要篡位,你盯上了和太常戰鬥後身中劇毒的青龍,那是你的主人,你是它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