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我好害怕。”侍者淚眼汪汪,向愛森哭訴。
“沒事了,天塌下來還有我在呢。”愛森像是逗貓一樣,撫摸侍者的下巴。
“這裏交給我就好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愛森說。
待到侍者用怨恨的眼神洗禮過蕭竟全身,然後遠遠走開之後,蕭竟終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辣眼睛。”
他指的是愛森和侍者兩個大男人之間的親密動作。
愛森的語氣充滿疲憊,他對蕭竟說:“一個人要面面俱到,管理好整個酒店的人員,這對于專業的我來說,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隻要能夠讓大家懷着熱情爲客人服務,我這個主管說什麽話做什麽事,其實都不重要。”
蕭竟點點頭,表示“你說的我很理解,我非常能體會到你的心情”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在觀察愛森身後的舞池,依舊想找個機會溜進去。
“鐵騎先生,鐵騎先生,自打皇城拍賣會的舉行日期公布以來,我們青空鳥專業的服務人員都進入了全副武裝的狀态。就像是你們拿起刀槍踏上戰場,專業的我們持着堅守的禮儀,塑造着青空酒店的形象。我們很專業,但是專業是有代價的,大家的壓力都很大,甚至到了神經崩潰的臨界點……”
愛森停頓了一會兒,斟酌思量将要說的話語的語氣輕重。
算了不斟酌了,直接說吧。愛森想。
“請你别再給專業的我們添亂了,好嗎?”愛森苦苦哀求蕭竟,他抓住蕭竟的雙肩,雙眼誠懇地看着蕭竟。
“可是,我要拯救那些憂郁的女孩子……”
“她們的身體特别舒展,輕快的舞姿告訴了我她們内心的喜悅。”愛森說:“大家都很開心,你才是帶來不愉快的人!”
你才是帶來不愉快的人!
好耳熟呢!
“我才是帶來不愉快的人。”
蕭竟重複着這句話,然後大笑一聲。他留下獨自發愣的愛森主管,離開了。
我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要是下次遇到他,我應該好好道個歉。這樣子愛森心想。
人與人之間難免因某種原因産生摩擦,這時,如果把話說得過重,就會使矛盾激化,相反,如果壓制自己的情緒,則會讓事情平息下來。
愛森正在慚愧着,他閉着眼睛,打定主意,想好了下次與蕭竟見面時要說的奉承話。
當他睜開眼時,發現蕭竟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鐵騎……先生,還有什麽事嗎?”愛森剛剛想好的話因爲太緊張而抛在腦後。
“我愛你!”蕭竟對愛森說,雖然這句話毫無荷爾蒙的意味,但是冷冷的感覺還是讓愛森吓了一跳。
“excuseme?”愛森的大腦快速思考,這也許是蕭竟的又一個聲東擊西的計謀,也許是他的糖衣炮彈。要注視他,盯着他,防止他耍小心機。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你穿了一件粉色連衣裙,剛剛著到大腿,領子上的荷葉邊襯托出了你的美麗……我送你的白色水晶耳環,你還戴着嗎?”蕭竟才沒有管愛森奇怪的表情,他自顧自地表演,像是對木頭做表白前的預練習。
“我可以報警嗎?”愛森向蕭竟反問。
“不可以,我隻是想起了一個故人。”
蕭竟真的走了,離開了這個舞池。愛森放下手頭的工作,偷偷跟着他很久,确認他真的已經離開。
不要再回來了,我求求你。
愛森回到了崗位上,在他服務客戶期間,青空酒店微微震動了幾下。
地震了嗎?愛森并不知道此時此刻外頭正在經曆的天災,不知道荊棘之塔正在接受天罰的洗禮。他隻知道,待在青空酒店裏,就會很安全。
大家都明白青空酒店的不可摧毀性,據說酒店是由青空鳥上一代的戰争機器退役後改良建成,發射的彈藥可以做到穿甲、爆破、燃燒,瞬間完成……當然,這不是重點,戰争機器的傳說隻是小道消息,大家明白的是酒店的防禦能力,山崩地裂而不倒,大雨傾盆而滴水不漏,所以大家都不慌亂。
該吃飯的吃飯,該跳舞的跳舞,男人在舞曲的快節奏強拍中放開握熱芊芊玉手的女孩,然後快步交換了舞伴,和更漂亮的女孩接着踩上樂曲的強拍。
他們交換了舞伴,但是并不代表女孩越來越漂亮,畢竟跳舞的人并沒有變化。牽上漂亮女孩的男人沾沾自喜,扭動的臀部愈加嚣張,向周圍的人炫耀他的名牌褲子的屁股修飾曲線。
像豎起毛的鬥雞。
失去漂亮女孩的男人不太高興,他們帶着新舞伴去黏着漂亮女孩,打算在下一個強拍搶回失去的東西。或許他們沒注意到,他們此時牽着的女孩也挺漂亮,雖然不如最漂亮的女孩奪人目光。
“因爲失去的,忘記擁有的。因爲過去的,忘記現在的。人的劣根性都是如此。”有個溫柔的聲音在愛森旁邊響起。
無人區,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在任何地方都必須遵循。畢竟是潛移默化的規矩。
安逸舞蹈的人啊,卻又淪陷在争鬥中的人啊,雖然外頭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也很難影響到他們。但是,其實他們應該慶幸,荊棘之塔距離青空酒店比較遠,天罰沒有直接劈打在酒店上空。
“愛森歐巴,讓我進去吧,人家可是女孩子啊!”
有人穿着粉色的連衣裙,正在和愛森主管打招呼。
那人穿的粉色連衣裙,剛剛著到大腿,領子上的荷葉邊襯托出了美麗,衣服上沒有任何耀眼奢華的裝點,卻給人感覺那樣美麗、淑女、文靜、讓人的目光在上面停留著,久久不肯離開,腰間系著一個蝴蝶結,将纖細美麗的腰身顯現了出來,也讓人感覺那腿是那樣修長,給人以文靜、美麗、可愛的氣息。
讓人不住的想要保護他。
愛森曾經背過一首現代情詩:與你擁抱是最美的花,而等待的時間像蝸牛在爬。
他差點脫口而出了,還好捂住了自己不争氣的嘴巴。
那人的左耳戴著銀白色水晶耳環。
“鐵……鐵……?”愛森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失血,理智正在和生理反應進行沖突。
大腦告訴愛森:他是個男人,不要對他起了生理反應。
身體告訴愛森:可是他好可愛啊!男人?男人又怎麽樣……嘿嘿嘿,男人不是更好嗎?
蕭竟女裝了,穿着粉色的連衣裙。他用緞帶纏繞遮蓋自己的喉結,順便放了一個變聲器。而且,音調調成了萌妹。
算你厲害,把我的第二人格都逼出來了!蕭竟心想。
“我可以進去嗎?”蕭竟用嗲嗲的聲音問。
愛森掙紮着點點頭,然後給了自己一巴掌,堅決地搖頭。他閉上眼,張開雙手,擋在蕭竟面前。
“不要這樣子嘛……”蕭竟黏上愛森主管,對他耳朵吹了一口氣。
“請進,鐵騎先生!”愛森躲到了旁邊,對蕭竟說。
“叫人家蕭妹妹哦,蕭——靜——靜——妹——妹,愛森歐巴!”
蕭竟邁開了穿着過膝棉襪的大長腿,誰能知道裏面是女人白皙的大腿,還是男人粗壯的小腿肉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