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其它地方,舞池對于把妹來說是有絕對優勢的。”蕭竟對此深有體會。
如果有人像蕭竟一樣,混迹舞場、夜店多年,那麽他也會得出和蕭竟一樣的結論——大部分喜歡跳舞的女孩子都是比較活潑開朗的。
“當然我在舞池裏也碰到過許多性格比較保守,心情相對抑郁的女孩子。她們之所以選擇在舞池裏跳舞隻是爲了發洩自己不良的情緒罷了。”蕭竟對旁邊恭恭敬敬站着的侍者說。
侍者微笑地點點頭,在蕭竟眼裏,青空酒店裏的服務人員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微笑地角度都一樣。
對他們說任何話,無論說什麽,他們都會不停地笑啊笑啊,微微地一笑。
還好,這個侍者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自稱專業的愛森主管。蕭竟對他不感厭惡,和他還是挺聊得來的。
單方面的聊得來,從剛才開始就隻有蕭竟在說話,而侍者一直在禮貌地點頭。
半個小時前,蕭竟遮住臉,悄悄摸摸地溜出青空酒店,他租了一套禮服後立即返回。現在的他全副武裝:燕尾服外套,配對外套搭配清爽的白色襯衫,法國式的袖口和螺栓緊固件,戴領結黑色休閑褲,黑色正裝鞋。
他神采奕奕,從侍者那裏領取了一個舞會專用的彩色羽毛面具,準備踏入舞池中。
但是侍者很不給面子地攔住了他,對他說了一句“很抱歉先生,這裏被包場了,請你去其他樓層的舞池吧!”
“哦,好的。”蕭竟也不想鬧什麽事情,既然有大款包場,那他隻能在權貴下做出容忍。
地主階級必将被人民碾碎在時代的巨輪下!他在心裏吐槽。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很惱火: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來到了舞池的入口,她們似乎對舞會很感興趣,但是有些猶豫不決。剛才拒絕蕭竟的侍者露出保險推銷員的口才,将小姑娘連哄帶騙給迎接了進去。
“美麗的女士們,你們是天上的星星,能夠踏入燈光之下已經是美的精彩一筆,舞姿隻是錦上添花的雞肋。你們使人羨慕,小皇子委托我邀請你們,請務必品嘗可口的可可蛋糕。”
侍者九十度的鞠躬吓得兩個女孩連連後退,她們矜持地回了個禮,在侍者的誇贊下進入了舞池。
“不勝榮幸!”有一個女孩回答。
蕭竟向舞池方向伸出的一步,侍者立刻擋在他的面前。蕭竟向左邊邁出了一步,侍者也跟着移動,鏡像地堵在他的面前。
蕭竟用手指指指自己,侍者微笑。
蕭竟突然出拳打向侍者的面門,在最後要打中的時候又停止了動作。侍者對于突如其來的襲擊,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不變。
“你對我有偏見嗎?”甩甩手,蕭竟問侍者。
“先生,你多慮了。我們青空鳥勢力對任何事都遵從中立的态度,絕對不會對任何勢力有偏見,也不會給予任何勢力特權。”侍者說。
“那爲什麽她們能進去?我就不行!”
“先生,是這樣的。這個舞池現在正在被小皇子愛德華·源包場,他給我們侍者下的命令是保證進去舞池的所有人都可以享受愉快的音樂、自由自在地舞蹈。爲了執行這個命令,我們侍者會在舞池的各個出入口控制人員的進入,保證男女比例保持1比1,讓每位來客都可以找到舞伴。由于現在男性多于女性,所以隻能委屈先生你了。”
蕭竟把手插進口袋,他退後了幾步,剛才興奮的熱情被無形中的一盆水澆滅。
“小皇子,愛德華·源?”是個沒聽說過的名字呢,皇室裏還有這一号人?蕭竟徘徊不止。
侍者點了點頭。
蕭竟想了一會,他在侍者的背景中看到舞池的優雅氛圍,然後嘴裏冒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唉,你看看她們,你覺得她們開心嗎?”蕭竟指着那剛剛進入舞池的兩個女孩,她們被舞池裏的幾個正裝高富帥圍在一起,幾隻厚重的大手爲她們伸出,沒有舞伴的男人都在邀請她們與自己共舞一曲。
侍者回頭看了一眼,女孩羞澀而且激動地搭上了自己中意的舞伴。他們開始在舞池中旋轉,裙擺是盛開的蓮,秀發是潑灑的浪。
他們談笑風生,優雅的曲調在伴着高跟鞋的旋轉。
“如你所見,她們很開心。”侍者回答。
“no,no,no!你看的的僅僅是事物的表面,你根本不了解女人!”蕭竟提高了音量,不得不說他成功地震懾住了侍者:
“你知道嗎?我在舞池裏碰到過許多性格比較保守,心情相對抑郁的女孩子。她們之所以選擇在舞池裏跳舞隻是爲了發洩自己不良的情緒罷了。表面表面,她們在欺騙自己,欺騙别人,用寫着‘我好煩惱’的臉告訴這個世界——‘我很快樂’。”
侍者的表情終于變了,他不知道怎麽接下蕭竟的話,隻能支支吾吾地說:“先生,你這些話之前說過了……”
“我再說一遍不行啊,你懂女人嗎?你懂嗎,你懂不懂!”
“我不太懂……”
“好的,那就讓我進去。”蕭竟欣慰地拍拍侍者,走過他的身邊,踏入了舞池。
“讓我來拯救她們,讓我來給予她們真正的快樂。”蕭竟張開雙手,豪邁地說。
侍者楞在原地,可是他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轉身将蕭竟抱了回來。
“不行不行,現在不能進去,這是規定!”侍者不停地搖頭,他摒棄蕭竟對他灌輸的理論,堅定自己的内心。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蕭竟反手摟住侍者的肩膀,親密地在他身邊灌輸自己的理論:“你們做侍者做服務員的,有沒有什麽類似‘顧客就是上帝’的宗旨?”
侍者回答:“有,有很多,我最喜歡那句‘用我們真誠的微笑,換取客戶對我們服務的滿意’。”
說完,侍者露出了一口白牙,又是一個标準的微笑。
“不行不行,這句太扯了,換一句。”蕭竟搖搖頭。
“爲人民服務是唯一宗旨,謀經濟發展是第一要務。”
“換!”
“以誠相待,超越客戶的需求;全心服務,爲客戶提供更多?”侍者試探性地說,聲音越來越小。
“差不多了,将就吧。”蕭竟說:“你好好琢磨琢磨,剛才那句話裏的‘全心服務’,這和服務不一樣。服務是規矩于局限之中,老闆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真誠!你要全心,全身心爲客戶服務。你不能眼睜睜看着客戶表面上開心可是内心卻無比悲傷的樣子,否則你就是犯罪!”
“啊,這罪名嚴重嗎?”侍者戰戰兢兢地問。
“你們這兒最可怕的地方是哪裏?”蕭竟的表情很嚴肅,他看了看周圍,示意侍者小聲一些。
“荊棘之塔,據說死刑犯會被釘死在荊棘的刺上,直到生命絕息,血液流盡。”侍者抓緊了自己的衣袖,害怕的表情浮在臉上。
蕭竟一拍手掌,斬釘截鐵地說:“就是那裏,死在荊棘之塔上的人,有八cd是侍者!”
侍者腿一軟,癱倒在地上。蕭竟趁着這個機會,閃身進入了舞池之中。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