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良急忙否認,說:“誤會了,我隻是覺得這樣笑很有深意。電視上的男主角都這樣笑……”
看似不痛不癢的弧度,意境于心卻入木三分。聽說有着男主光環的人都會有這種笑容。夏東良隻是想仿照一番。
期待落空,敬元穎急眼了。她跳起來,大大咧咧地指着夏東良,想要破口大罵,但是牙齒全力咬着嘴唇。
忍住,忍住!畢竟有求于人。
她沉思了一下,眼球咕噜噜轉了一圈,然後把臉上的肌肉都擠在一起,用嘶啞的聲音哀嚎。
“你讓我做什麽都好啊,我三十歲,嫁不出去了,而且還身體殘疾。那惡龍把我的腳趾頭都吃了,我的腳那麽難看,去當小姐都沒人要啊!”敬元穎說:“你看我的臉,很漂亮吧!我身材也好,你把我當個發洩情欲的工具也好啊,我真的真的隻想……隻想真真切切的有一個人對我好。”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無論放蕩的心有多少活力,累了之後都隻想有一個安安穩穩的家啊。”敬元穎說:“我荒廢了十年,我爲了一個老男人的家産荒廢了十年,我還能有多少個十年呢?”
“你必須要我,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甩也甩不掉!”
看着瘋狂的敬元穎,夏東良說:“你知道哪裏有村莊就好,趕緊去吧。”
話音一落,夏東良就消失了。消失前,他很有禮貌地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愣了一會,敬元穎才反應過來,夏東良的空間創造能力可以把自己放到新的空間中,達到隐身的狀态。她向前虎撲,摔在了冰層上。
夏東良早就不在原地了,敬元穎也許撲得快一點就能抓住他。
敬元穎知道,夏東良沒有走遠,他畢竟不能瞬移。攻人即爲攻心,苦肉計不頂用,那就用利害關系來談條件。
“雖然說是被人頭氣球一直追着跑,但是你卻不偏不倚,故意來到了這極北地帶,果然是因爲其他原因吧!”
“我能幫你,我知道的東西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我就在鐵路旁等你,火車是你最快趕去皇城的交通工具,我就不信你不出現!”
“你不救我,我就一直躺在這裏。我如果死了,那就都是你的責任!”
敬元穎趴在冰層上大喊大叫,突然,一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看來是夏東良不忍心讓她被凍死,多給她的一些仁慈心。
“夏東良!”敬元穎把被子扯開,用盡全力大喊。
不要在冰天雪地裏高聲喊叫,否則會引起雪崩。
但是,聲音沒有傳到任何一團積雪中,而是反反複複在敬元穎耳邊重複。夏東良爲敬元穎創造了一個空間,讓她身處其中,所有的聲音都無法傳到外界去。
一張梅花k落在冰面上,透過冰層可以看到,梅花k的背面開始長出植物的根,密密麻麻的根須刺入冰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收水分。
冰水穿過撲克牌,梅花k的正面長出透明的莖葉,一棵比人還要壯碩的三葉草出現在了這冰天雪地的世界中。
撲克牌的四種花色中,梅花代表了三葉草,代表了幸運。梅花k裏的畫像是亞曆山大,他曾一手締造了地跨歐、亞、非三大洲的亞曆山大帝國。
如今,這名帝王再次出現在人間。潔白的三葉草變化成身材魁梧的壯漢,他騎着高頭駿馬,俯視敬元穎。
水人彎腰,像是抓小雞一樣抓起敬元穎,放在了馬背上。夏東良重新出現在敬元穎的視線中,說了一句話。
讓敬元穎再次失望的是,他說的話不是和她說的。
“她想去哪,就帶她去吧。”夏東良說。
“但是别跟着我。”夏東良把冰面上被子收起來,從儲存空間裏重新拿出一床幹燥的棉被。将被子交給水人亞曆山大,讓他蓋在敬元穎身上。
夏東良作爲居家旅行的小能手,他的儲存空間裏有多少套家具,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
你等着!敬元穎惡毒地盯着夏東良。
安靜了。夏東良想,他對于敬元穎的眼神倒是毫不在意。
他也爲自己披上了一床被子,随後漫無目的地向雪山走去。敬元穎是個聰明人,她分析的話語都很有邏輯,也句句在理。沒有她的幫助,夏東良決定要碰碰運氣,也許會找到有人的村落呢。
或者,在這裏一輩子也可以了。
敬元穎不知道,夏東良心裏因爲某人燃燒的感情火焰,在一時的沖動後冷靜了下來。
也就是說,留戀的感情熄滅了。
他又一次決定放棄紫鸢。
夏東良想:感覺自己像大俠一樣,闖出了名氣之後,淡泊名利,退隐江湖。以後是否會留下一個我的傳說,無論褒貶。
我來極北地帶的原因很簡單,人頭氣球是先依靠外貌鎖定目标,然後再根據氣息追尋。我隻是不希望有一個和我長相相同的人莫名其妙地被氣球殺掉。
排除能力改變臉部的因素,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真的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嗎?
當然有,我就有一個弟弟,他叫夏東陽。他跟我長得一樣,隻不過心裏想的事情,堅持追求的信仰,與我正好相反。
有言道,道不同不相爲謀。
比武招親擂台賽?不去了吧,現在哪怕找到鐵路,乘上火車也難以趕到……
看來我們緣分不夠啊,紫鸢……公主。
如果能再次相遇,我是不是可以抓緊你,如果你沒有屬于其他人。
夏東良抓住天上落下的一片雪花,然後輕輕吹走。
這些年一直沒能告訴你,宮廷政變的真相,還有你母親的真正死因。
“對不起。”夏東良失落地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