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爽的風在門外抖動樹的枝葉,樹像慈祥的母親,送它的葉子去與夏天的風一起玩耍。葉子飛舞、盤旋,幽綠的它們被陽光洗刷成金黃。它們闖入若琳的房間,像是伴娘在新娘旁舞蹈。風報來喜事,吹起若琳的頭紗。
若琳感覺到,他來了。
若琳被無形的力量托起,也許是風在作怪。金黃色的樹葉包裹着她的身體,拂去她的頭紗,放任她那長長的秀發飄動。她被托起得太突然,身體沒有拒絕向後的慣性,金黃色的軀體就要摔倒。
有一名男子出現在若琳身前,他右手一撈,摟住了若琳的細腰。
沒有摔倒,若琳睜開眼睛,看着那名男子。
“我叫赫瓦賈·巴克利,是你的新郎。”男子在若琳的額頭輕輕一吻。
若琳趁勢而上,左腿固定着身體,右腿纏繞着巴克利的小腿。她雙手捧着巴克利的臉,腰部和屁股大幅度旋轉,帶着巴克利的手一起扭動。
“叫我公主大人。”若琳吻住了巴克利,舌頭試探性伸出,被巴克利緊緊地回應。若琳仿佛化爲一條毒蛇,被金黃色葉子包裹的腿在扭動,不盈一握的腰在扭動,粉色的舌頭也在扭動。
毒蛇在索求什麽,暗示什麽,巴克利看到若琳眼睛裏頭在發光。
巴克利微微一笑,想:有趣的女人。
他的左手向下一按,從門外湧入的風停了,葉子也不再飛舞。風倒退出去,離開房間,關上了房門。
巴克利把若琳抱起來,往床上一扔。金黃色葉子拼湊成的服裝完全崩潰,葉子從若琳的身體上離開,飛到若琳上方,再落下來。
“你很享受脫衣服的過程。”若琳躺在床上,她接住一片葉子,輕輕啃咬,在黃金葉上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
這是大公子赫瓦賈·巴克利的能力,也是王巢赫瓦賈家族的正統傳承能力。第二天幹乙木和第五天幹庚金的混合屬性,能力——黃金葉。
同樣是魔王的兒子,赫瓦賈·巴托在王巢裏的地位比不上巴克利,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巴托沒有繼承黃金葉能力。
巴托的能力是第五地支辰龍屬性的空間行走。雖然能力不弱,但是地支屬性的能力與天幹屬性的能力相比,缺少了一份可能性,多了一個極限性。
強大地支屬性能力的方法在于激發自身潛能,強大天幹屬性能力的方法在于借用天地之力。
這兩者之間,是一個點和一個球的差距,是有限和無限的差距。
巴克利如同餓狼一般撲倒若琳身上,他雙手撐在床上,看着若琳。他說:“公主,你猜猜,我還喜歡享受什麽?”
若琳抱住巴克利,她媚眼迷人,說:“我不知道,讓我一個一個猜吧。”
七月,已經是夏末了。生命之森突然迎來了一場大雨,它們暴虐地對待樹上的枝葉,一滴一滴舍生忘死地擊打在幽綠的葉子上。
每次擊打,都是葉子的微微下垂,然後反彈到原位,不動分毫。這是葉子的勝利,它們憑借穩固的基礎,傲人的生命力,依附在樹的枝幹上。
每次擊打,都是雨滴的四散而開,然後墜落到低位,無一例外。這是雨滴的失敗,它們帶着從天而降的厄運,琉璃的内心,粉碎後成爲森林的養料。
“聽,下雨了!當公主和王子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感動了上天。”巴克利對若琳說。
“好神奇,就像電影裏的情節。”若琳的額頭都是汗水,她氣喘籲籲地說:“我小時候,可希望當公主了。有許許多多洋娃娃,有漂亮的衣服,有吃不完的美食,還會有屬于我的王子。”
“你不就是公主嗎?我的公主大人。”巴克利溺愛地說。
若琳的手機在響,在她原來的衣服裏震動而且發出微弱的響聲。天空中的雷電閃爍了房間,光亮消失後,沒有了亮度的對比,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終于可見。
來電人:白雨。
手機還在響着,房間内,沉迷床戲的兩名演員在忘情地演出。雷電的光亮比聲音穿得快,一聲巨響來到塵世,掩蓋了若琳忘情地呼喊。
七月的雨點,落得太敷衍。即換不來秋季的顔色,也挽不回夏季的豔陽天。
有的人還回憶着夏季青春的兩人甜蜜,卻不知另一人落入秋季可摘采的成熟果園。
習慣随随便便的人找了随随便便的歸宿,是終點還是起點?總之,她不辭而别。
在被放任的夜,有着被放任的苟且。
她慫恿他的拉鏈。
床戲拍到一半,女演員叫停。若琳停止了一切的動作,任憑巴克利如何拍弄她,她都不回應。
“怎麽了?”正處于關鍵時候,巴克利有些不高興。
若琳看着巴克利,直言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我今晚就得走,要趕路去皇城。我們要抓緊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巴克利吻着若琳的臉,可是若琳還沒有回應。
“我不是問你什麽時候離開這個房間,我是問你什麽時候離開我。想必,今晚過後,你就玩膩我了吧。你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若琳開始和巴克利談條件,這是她要在王巢立足的第一步:“答應我三個條件。”
“說吧,我都答應。”巴克利急不可耐。
“第一,記住的我名字,我叫若琳。”若琳說。
“記住了,若琳,很好聽的名字。”巴克利快速回答,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腦子裏。
“第二,給我一些仆人,讓他們保護我,不要讓我在這裏受欺負。”若琳說。
“乖,你怎麽會被欺負呢?有我在,誰敢動你!”巴克利拍着胸脯打包票。
若琳“呵呵”一聲,能欺負她的人多的是了,巴克利可能走出房間就會忘記她。到時候,若琳死了巴克利也不會知道。
“好好好,給你,給你就是了。”巴克利看出了若琳的不開心,連忙哄她。
“第三,我是個無能力者,我想要一個能力。你們王巢家大業大,肯定有辦法的吧。”若琳終于再次主動摟住了巴克利。
“這……”巴克利有些爲難,能力不是想要就能有,必須要有血統的基礎才行。如果若琳的祖祖輩輩都是無能力者,在沒有奇遇的情況下,是無法獲得能力的。
若琳咬着巴克利的耳朵,用手在他的胸膛畫圈圈。嬌氣輕輕吐出,酥麻了巴克利的半邊臉。她說:“我有了能力,不就可以用能力來服侍你了嗎?”
巴克利心頭一震。
“還可以解鎖更多玩法哦……”若琳趁勝追擊。
“好好好,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聽到巴克利的回答,若琳笑得很開心。那麽,休息過後,演出繼續。
高速公路上,凱雷德逆着暴雨飛馳。白雨一次次拿起手機,又一次次放下。他在不斷地撥打同一個号碼,卻一直沒有接通。
七月份,無人區外面世界的學校應該已經放假了。她在做什麽呢?
在後視鏡那裏,蕭竟看着白雨,他看到了讓他眉頭緊皺的名字。蕭竟轉頭看看校長,校長不動聲色,慢慢地吸煙。
蕭竟松開安全帶,從副駕駛座上轉身,拍拍白雨的腦袋,笑着說:“拿個手機擺弄個不停,想女朋友了?”
白雨把手機收好,違心地笑笑,說:“才沒有,查話費而已。”
夏東良在一旁拆台,說:“我們學校的手機通訊費用都由學校向飛鴿統一繳納,根本沒有話費一說。”
“行了,都是單身狗何必互相傷害。寂寞了的話,到了皇城找個夜店玩玩就好了。”校長深深吸了一口香煙,把煙頭随手扔出窗外。
“天涯何處無芳草,自在逍遙且自由。女人嘛,未來多得是,放棄了遇見過的花朵,轉眼就會找到新鮮的花蕾。”蕭竟惬意地說。
大家都沒有說話,凱雷德裏靜悄悄的。
“今天的雨下得真是憋屈,碰巧讓我們趕上了。”蕭竟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