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你哪裏弄來的這個背包?”蕭竟問。段克勤上車後帶着一個鼓鼓的背包,不知道裝着什麽東西。
“這是給你們量身定做的衣服,提前放在面具店的。我們出去代表學校的面子,不能穿得太随性。”校長單手開車,另一邊手拉開背包的拉鏈,拿出一條青色圍巾。
“白雨,這是陸子文讓我轉交給你的。”
白雨接過青色圍巾仔細打量,隻見一個狼頭裝飾在圍巾上頭,圍巾的毛發柔滑,仿佛有風的絲涼感。用手撫摸,能感受到毛發的回應,它們樹立起來,随着手的撫摸而卷曲。
“輪回報應。”白雨冷漠地說。
白雨和蕭竟一眼就看出這條圍巾是用青狼王的皮毛制作的,當初它傷了陳小雪,被白雨在心裏記了一筆賬。白雨一直想回到禁欲之都外圍的平原,去尋找這頭青狼王,爲學姐出氣。
但是因爲和鐵騎的決鬥一天天逼近,他不能分出心力和時間去尋找遊蕩在平原各個角落的青狼王,隻能作罷。
但是後來事情有了轉機,飛天公雞陸子文提出與白雨決鬥,争奪向鐵騎挑戰的資格。無論輸赢,陸子文都會幫助白雨做一件事情。
然後,白雨向陸子文提出,讓他幫忙殺掉青狼王。
“沒想到,陸子文居然把青狼王做成了圍巾。”白雨說。
校長一邊開車,一邊說:“狼對人類有些天生的敏感,它們有一個天賦能力,就是在有人類靠近時,毛發會樹立起來。哪怕狼死了,皮毛的這個特性還在。所以陸子文拜托大師将皮毛裁剪成圍巾,戴在身上的時候,多少有些作用。”
“可是,現在七月份的天氣,怎麽可能戴圍巾啊?”白雨擺擺手。
“一切的事物,總是有它的用途。”校長很正經地說了一句。
夏東良從儲存空間裏拿出筆記本,翻了一翻。随後,他對白雨說:“飛天公雞陸子文是嗎?我之前有記下他的一些事情,說起來白雨可以出席拍賣會和他也有很大的關系。”
夏東良告訴白雨,在白雨和蕭竟的戰鬥結束後,雖然白雨落敗了,但是表現出的實力讓人大吃一驚。他作爲一名僅僅擁有普通能力的新生,在期望極低的情況下,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事情,戰鬥力達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
明眼人都能看出,白雨險些擊敗鐵騎。雖說有運氣的加成在裏頭,但是不得不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學校在宣布出席拍賣會的人選後,由于你在裏頭,所以學校的内部網站上吵得沸沸揚揚。一部分人力挺你,說你是學校的新生力量,另一部分人反對你,因爲你輸了決鬥,不符合規定。”夏東良翻着筆記本,上面記錄了密密麻麻的事情。
“在曾經的學校三霸之一的陸子文出面之後,反對你出席拍賣會的聲音基本沒有了。”蕭竟對夏東良說的事情也很清楚,畢竟他是當事人:“陸子文在飛鴿上宣稱,說你擊敗了他。”
“他是個好人啊。”白雨把圍巾放到自己的背包裏。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們今天要奔赴皇城,去出席拍賣會,可不僅僅是買一些中意的東西那麽簡單啊。”校長加快了凱雷德的速度,他們終于離開了禁欲之都。
白雨搖下窗口,一望無際的平原暴露在眼前。洛伊兒曾經告訴他,禁欲之都的防禦不依靠天險,不依靠城牆,依靠的是奈何橋學校的陣法以及隐居在禁欲之都裏的強者。
當然,陣法好像作用不大。
“青狼王死了,就剩下巴托了。赫瓦賈·巴托。”白雨抓緊旁邊的黑色雨傘。
希望皇城的雨水能夠灌溉我複仇的怒火。
隔着皇城與禁欲之都相望的地方有一片森林,這裏被稱爲生命之森。生命之森的樹木是普通樹木的上百倍大小,每一棵樹木都像是一棟高樓。
生命之森的居民住在樹木裏,他們從天然樹洞開始擴大居住環境,将樹木改造成适合居住的建築物。空氣清新,百鳥合鳴,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美好。樹上的資源豐富,樹上的居民衣食無憂。
但是在樹木底層,放眼望去都是墳墓,草屋建造在墳墓的間隙中。底層的人們穿着破爛,瘦骨嶙峋。他們沒日沒夜地給樹木澆水施肥,向樹木上層運送物資。
他們背着包裹,扛着箱子,帶着美味的食物,餓着肚子向上爬。食物不是給他們這些底層人民的,而是要供奉給樹木的上層世界。他們的食物,在樹上倒下的殘渣裏。
生命之森,上方陽光明媚,下方一片漆黑。陽光被繁密的枝葉遮擋住,沒有光亮能到達樹木底層。樹木的生命力由底層的根向上延伸,人類的生命力由上層的旺盛向下遞減。
生命之森,王巢勢力的中心。
若琳在樹上的一個房間裏,房間的門大開,她透過門看着外面的景色。熟悉的感覺,她一直向往的地方,她童年的夢幻花園。
她終于回到了王巢組織内部,憑借望月公國望月公主的身份,來這裏與王巢大公子赫瓦賈·巴克利聯姻。
若琳熟悉這裏的一切,一切都沒變。
底層人民要爲上層人民服務,這是弱肉強食的叢林生存法則,也是王巢遵循的法則。弱小的人應該選擇死亡或者爲強者服務。
王巢首領魔王曾經對底層人民說過:“如果你們不甘心現在的生活,那就爬上來,用你們的實力打敗一個人,将他從樹木上方丢下,替代他的位置。”
魔王也對上層的人民說過:“如果你們安逸于現在的生活,那麽就盡情享受,等待挑戰者将你們丢下去。落在草屋裏,或者落在墳墓裏!”
弱肉強食,王巢的強大根源。
作爲無能力者,若琳明白自己處境的危險。當大公子赫瓦賈·巴克利玩膩她之後——或許一天,或許一個月——她就會陷入巴克利的後宮戰争,在巴克利的大老婆小老婆的排擠下失敗,成爲底層人民。
也可能是被送到其他地方,取樂他人。
巴克利并不重視這門婚事,那怕若琳作爲公主。她被送到生命之森後,直接被送到這個房間,傭人告訴她,大公子會在前往皇城之前寵幸她,讓若琳好好等待。
公主的婚事,連婚禮都沒有,就直接要入洞房了。赫瓦賈·巴克利不愧爲傳說中的花花公子,如此急不可耐。
若琳知道,她在生命之森裏,能依靠的隻有巴克利。但是在這無人區裏,最不能依靠的也是巴克利。
“我要把握住每一次機會,也許第一次機會就是最後一次機會。若琳,去抓住放蕩之人的性趣吧。”若琳對自己說。
對于一個身經百戰的花花公子,如果想不被玩膩得太快,就要變得格外的主動。當然還要具備比他更熟練的技巧。
傭人給若琳帶來了一套婚紗,純白的,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向往的服裝。
若琳僅僅花費一些時間就換好了婚紗。
許多底層人民背着重物經過若琳房間的大門,他們低垂着頭,眼神無光。他們對生活失去了一樣,他們完全變成了運輸機器,連扭扭頭都是多餘的動作。
有人在若琳房門前放下一盤水果,然後就走了,頭也不擡一下。
如果他們扭扭頭,看一眼房間,擡擡頭,看一眼新娘。他們就會驚訝地發現,若琳赤身裸體跪在房間裏面,身上的衣服隻有頭上帶的長款蕾絲頭紗。
蕾絲籠罩着春色,若隐若現。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