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法之中,東南西北的方向感完全沒有作用。當人類身處其中時,即便沿着直線前進,也會莫名其妙地回到原地。
這個陣法雖然會把人繞暈,但是卻能讓人到達想要到達的地方。除了副校長辦公室以外,你隻要在口中不斷念叨要去的位置,向前走兩步就能到達。
司馬竹對此的解釋是:“此乃縮地之術,省時省力。”
然而,想要找到司馬竹辦公室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憑着記憶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司馬竹暗暗抱怨:段克勤這混蛋,不知道我很忙的嗎?總是打擾了我學習與思考的時間。
他打開門,要罵校長的話已經到了嘴裏,卻沒有說出來。一般情況下,能夠到達他辦公室的隻有段克勤一個人,因爲段克勤不按東西南北區别方向,不按照理論空間模型思考,而是用自己的土辦法。
“你是,散花人白雨?”司馬竹很詫異,也許是段克勤讓白雨來找他的,但是白雨能夠一個人到達這裏,在他眼裏有些不可思議。
“您好,想必您就是司馬校長吧。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此次前來想請您幫個忙。”白雨恭恭敬敬地說。
白雨的心裏一直有一個過不去的坎,在出發前往皇城之前,他想要把坎跨過去。雖然沒有想到好的解決辦法,但是他認爲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先到達坎的跟前再想辦法,也不遲。
關于雨夜的坎。
白雨說:“我想再次進入回憶的房間,可以嗎?”
爲了完全喚醒白雨的能力,段克勤曾經讓白雨進入回憶的房間。那個房間的四壁被黃紙紅字符咒布滿,擁有将記憶變成夢境的能力。
白雨想要回到那個雨夜。當他向校長提出請求的時候,校長讓他來尋找司馬竹,作爲房間的創始人,他掌管着房間的鑰匙。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司馬竹答應得沒那麽爽快,他問:“你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校長告訴我,進了大樓,看見岔路口就左轉,一直左轉就到了。”白雨并不知道這棟辦公樓的奧妙之處。
果然,又是段克勤的土辦法!
回憶的空間就在副校長辦公室隔壁,司馬竹給了白雨鑰匙,叮囑他:
“你自己小心點,我很忙不可能在旁邊看着你的情況。要是你偷偷摸摸走火入魔了我沒發現,那我可管不了。”
送走了白雨,司馬竹回到辦公室繼續畫陣法圖。最近一個月,有一個匿名學生一直在給他寫信,要求他加強奈何橋學校對蛇類的防禦措施。在喚人蛇事件發生後,他甚至在飛鴿分部新聞網上大談喚人蛇的危險性,假設了種種危險的可能,号召同學們團結起來,一起向司馬竹施壓。
沒辦法,司馬竹隻好先放下赫瓦賈·巴托闖入學校的事情,放下對能力者的防禦陣法的加強工作,先着手繪制專門對蛇類的防禦陣法圖。
“唉,忙忙忙,整天畫畫,都沒有時間學習。找個時間招聘個助手算了,忙忙忙。”
司馬竹不知道,給他施加壓力的匿名學生叫做任谷,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小夥子,但是已經曠課一個月了。
奈何橋學校裏給學生安排住宿的地方是學生宿舍樓,一般兩人或四人共處一室。不喜歡多人合住的學生可以在學校内的公寓租一個房間,可以一個人獨處。
此時,在奈何橋學校的某個出租屋裏,任谷正蜷縮在床上。天氣很炎熱,但是他卻蓋着被子,熱汗侵濕了他身上的孕婦裝,青色内衣和小熊内褲也濕透了。假發黏在臉上,癢得難受。
他不是個變态,但是他女裝了,爲了掩蓋一些東西,或者說是讓他的大肚子變得順理成章。畢竟男人可不能懷孕。
任谷有一個大肚子,這可不是因爲肥胖,劇烈的疼痛讓他明白,裏面真的有一個孩子。
故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那個時候,任谷還是個陽光帥氣的男人,他因爲幹活累了而在樹下休息。太陽很大,灼熱的中午讓室外少有人行。忽然,有一個穿着羽衣的人走來奸污了任谷,他反抗,但是無力。回想起來,也許是因爲太緊張所以順從了。
穿着羽衣的人在縱欲過後就消失了,回到家後的第二天,任谷發現自己的肚子變大了起來。他意識到,他懷孕了,他被一個妖怪弄懷孕了。任谷沒有直接去找醫生,也沒有向校方求助。
太丢臉了,這件事情實在讓他難以啓齒。任谷随便找了個理由,搬出宿舍樓自己一個人居住。他把自己藏在房間裏,不敢出門,因爲肚子越來越大,三天後就已經有了十月孕婦肚子的大小。
在任谷離開宿舍樓的第二天,出現了一個小插曲。有一天,一名快遞員給他送來了一封信。信封上沒有寄件人與收件人,但是快遞員點名要他收下。
“任谷同學,有你的信件。”帶着帽子的快遞員說。
任谷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也許裏面會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很失望,同時也很恐懼,信紙上寫着:
一個月後,我來接生我們的孩子。
任谷正處于絕望的時候,他聽到快遞員對着他的肚子說:“哇,任谷同學恭喜你啊,有這麽可愛的小蛇寶寶!”
“你說什麽,你是說,我肚子裏是一條蛇?”任谷抓着快遞員的肩膀,生怕他逃跑。
也許快遞員能知道一些事情,穿着羽衣的人是誰?他的肚子又是怎麽一回事?無名信件居然能送到任谷的手裏,說不定快遞員認識那個穿着羽衣的人!
“任谷同學,你聽說過羽衣人嗎?”快遞員說:“他們是穿着羽衣的妖怪,有男有女。男子能搞基,強奸男人,使男人懷孕……這你應該有知道了。”
“懷孕了,之後會怎麽樣!”
“當你妊期足夠後将要分娩,那羽衣人又會出現。他會用刀從你的下體穿入,生出來一條小蛇。”快遞員用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好像在向任谷介紹他今天吃了什麽菜。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