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内信息:萬衆矚目的皇城拍賣會将在七天後舉辦,此次拍賣會将會持續十天,每天的拍賣主題都各有特色,定能讓參與者乘興而來,滿載而歸。拍賣會的拍賣品中臨時決定加入紫鸢公主比武招親擂台賽的門票,擂台賽将會在拍賣會最後一天進行。
校内信息:此次皇城拍賣會,我校的參與人員在高層會議中已經确定。除了s級能力者校長外,參與人員還有s級能力者魔術師,a級能力者鐵騎,c級能力者散花人。
ps:由于白雨同學在多次戰鬥中的精彩表現,校方已經看到了他獨特的戰鬥力以及堅韌的戰鬥意志,雖然他并未完成評級任務,但是校方決定将他評定爲c級能力者,行走江湖專用外号——散花人。
在奈何橋學校的醫院裏,白雨看着前來探視的洛伊兒,他問:“爲什麽要叫做散花人?”
“你不是說我幹新聞工作的有文化,讓我幫你想一個外号嗎?現在由不滿意了,怪我咯!”洛伊兒沒好氣地說。
“我沒有不滿意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爲什麽要叫做散花人?”白雨連連擺手,他一時間忘記了洛伊兒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思想。
總不能白白被誤會,多冤枉啊。
“你和鐵騎戰鬥的時候,我想起一句詩。”洛伊兒說:“君看漫天楊花雪,須想天上散花人。”
“是這樣啊,抛在空氣中的冰晶讓你想起了雪,想起了這句詩。散花人挺好的,謝謝。”白雨笑了。
雖然我的能力比較普通,但是它美如畫啊!這麽想想還挺不錯的。
正在心裏暗暗喜慶呢,洛伊兒給白雨的心思倒了一盆冷水。
“因爲當時你被鬼馬踹到天上嘛,我就不小心想起了‘天上散花人’……”洛伊兒撓撓頭發,尴尬地說。
白雨看着潔白的病房,他應該是第四次來到這裏的。說來可笑,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在病房裏他卻有着很多的回憶。
白雨對洛伊兒說:“在醫院裏,我遇到了很多事情。你應該知道吧,我感觸很深的。”
洛伊兒搖頭,說:“我不知道。”
白雨說:“你不是有玲珑心嗎?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麽吧。”
“我并不喜歡看透他人的内心,故事需要口述才有意思。”
是嗎,她之前好像說過,因爲玲珑心的緣故,喜歡她的人很少。有時候知道太多,也是一種錯誤啊。白雨想。
他開始組織語言。
“第一次在病房裏,是我剛剛來到無人區的時候。因爲被一群僵屍吓暈了,我感覺都要心肌梗塞了。醒過來以後眼前一片空白,原來是天花闆啊。”
從那之後,白雨的無人區生活就開始了。他的人生觀念開始轉變,從安度一生,變成了苟且安度一生,後來又變成了爲若琳而戰。
遲早有一天,我會回去的。白雨想。
洛伊兒很羨慕地說:“咦,你很喜歡她啊。”
白雨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沒有看到洛伊兒的複雜眼神。
蕭竟知道若琳的底細,而洛伊兒的玲珑心能看透蕭竟的思想。她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面對白雨。
“第二次在醫院的時候,是受到巴托的襲擊。都怪我的過度猜疑,把大家置于險境。校長他們爲了我着想,還以身犯險。學姐最後還……”
白雨緊緊抓着床單,因爲憤怒,他的牙根摩擦出嘈雜的聲音。他的瞳孔出現一絲不可輕易看出的灰色,然後灰色在洛伊兒握住他的手的時候消失。
洛伊兒看着他,她看到了一個場景。在一切都是紅色的房間裏,一顆女人頭顱放在白雨的被子上。視線裏,被子下的雙腿在不停顫抖,液體慢慢渲染開來。扭頭一看,一具無頭屍體挂在窗外,屍體沐浴在如血的陽光下。
“别說了。”洛伊兒咬住了白雨的胳膊。
在校長辦公室裏,段克勤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熱氣從有到無,他靜靜坐着,等待咖啡變得冰涼。食指沾了一些咖啡,他在空蕩蕩的桌子上作畫,眼睛、鼻子、嘴巴……
少女的五官被勾勒出來,然後水分在空氣中慢慢蒸發。當他勾勒少女的身材時,五官已經了無痕迹。衣服的一寸一寸,飾品的微小細節,都在他的手指下完美展現。
當他爲少女的腳踝畫上鐐铐後,懷裏的手機響了,來電爲未知号碼。
“喂,是我。”校長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你們的貨準備到了,還需要兩天。”電話那頭用了相同的語氣,說。
校長沉默了很久,他的呼吸平緩,耐心地尋找腦海裏的記憶。
“你是誰?”尋找了很久,他都沒有給電話那頭的聲音找到主人。他幹脆發問了。
“搞得神經兮兮的,我還以爲你知道我是誰呢!”電話那頭明顯有些不滿:“我是王六郎。”
校長挂了電話,他閉上眼睛默哀。趕屍人王六郎再一次打了他的電話,意味着又有奈何橋學校的學生在外地喪命了。
這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這次還是一樣,是個未知号碼。
“喂,是我。”校長說。
“喂,是我。”與剛才的老年男聲不同,這次響起的是年輕的女聲。
“任務怎麽樣了?”校長問。他聽出了對面是誰。
“王巢三名護法均複活成功,其中的攻之護法和守之護法成功被鎮壓,剩餘的力之護法情況不明。夏東良下落不明,我爲了去尋找他,和皇閻、唐豆他們分開了。”蘇娅在電話那頭說。
她在喚人蛇的承載下到達了青城,在那裏找到了可以使用的電話。
“夏東良已經回到學校了,他說任務成功先回來報告,你們因爲一些原因,會遲一些回來。”校長說。
“差不多吧,可能當時他們彙合了。皇閻的狀态不太好。”蘇娅沒有起疑,說。她不知道,在她到達青城的前一天,真正的夏東良和敬元穎剛剛離開這裏。
時間與空間正好錯開,像是命運,有着魔術的不可思議,有着馬戲的滑稽。
段克勤想了一想,感覺有些不對。夏東良回來報告的時候,并沒有說蘇娅和他們分開了。現在蘇娅落單,情況有些微妙。
他剛打算問,結果聽到蘇娅說:“我先不回去了,打算去老王的家鄉轉一轉,他留下了一些執念,需要我傳達。”
“又要出去旅遊,别瞎玩,早點回家。”校長說。
“嗯,照顧好奶奶。”
電話挂斷了。
“女大不中留啊。”校長用手指沾了沾咖啡,繼續作畫。
剛才畫到哪了?到了鐐铐,對的,鐐铐。
雖然桌上的咖啡痕迹已經全部風幹,但是校長還是找到了最後畫下的位置。他給少女畫上了蓬松的尾巴,以及兩隻尖尖的耳朵。
記下來了,九百九十九年的百年妖狐,以及她即将擁有通天之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