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公子他對你動了真心啊,我的好侄女。多好的機會,你将成爲霸主的女人,你将站在榮華富貴的頂端,你将處在世界的中心。要星星得星星,要月亮得月亮……啊呀,乖侄女,你要是得了月亮,我們望月公國就可以改名字了,以後就叫做月亮公國,你看怎麽樣?”月淵國王還在說。
月娆還是沒說話,她看都懶得看月淵一眼。
“那就這麽決定啦,明天王巢的婚車就會來接你,當你享受生活的時候,不要忘了我這個叔叔啊!”月淵嬉皮笑臉地說。
“當人是獸時,他比獸還壞。”
月娆終于說話了,她看着緊閉的房門,說:“去吧。”
“好嘞,你早點休息,叔叔去了,叔叔馬上就去了。”月淵國王露出奸商的笑容,他才不管月娆對他的諷刺,隻要月娆沒有反抗,那麽買賣就會很順利。
想想自己賬戶上将要多出來的數不清的零,他現在就想跳起來歡呼。
但他穩住了自己的興奮,月淵走出公主寝室,關上門,邁着步子離開。
“咦,剛才被我趕出來的那個侍女不見了。她不是公主貼身侍女嗎,怎麽不在門口侯着?”月淵國王沒有在意,他對着沒人的走廊大喊:
“巴克利第一次,巴克利第二次,巴克利第三次……成交!”
在他離去的相反方向,侍女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
侍女提起長裙的裙角,她持着望月公主給的身份證明,成功鑽進了監獄裏的一個牢房。
她知道,公主不屑于和内心醜陋的國王說話,剛剛說的那句“去吧”,其實是對她說的。
侍女想:公主讓我按計劃行事。
她來到一個關押着一群漂亮女人的牢房前。她面前是鏽迹斑斑的鐵牢,青苔拌着她的腳,排洩物的味道從牢房角落裏的木桶中飄出,若有若無的陽光從透風**入,隐約可見的是一群衣裝華麗,濃妝豔抹的女人。
她們都帶着沉重的鐐铐,脖子上帶着的項鏈上寫着她們的名字、出生日期、身體的敏感部位和起始價。
這些女人明天将要被運到皇城,否則将趕不上拍賣會。
月淵國王愛财如命,他摳門到了一個境界。漂漂亮亮的“商品”有着漂漂亮亮的包裝,但是關押她們的監獄卻從未翻修,設施還是上個世紀的古董。
光鮮亮麗與污濁不堪在一起對比,好像美女被關進了野獸的籠子中。
侍女捏着鼻子,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問:“誰是若琳?”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女人們經過月淵國王的折磨後,她們變得膽小如鼠,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輕易地說話做事,生怕惹來一陣毒打。
“誰是新來的!”侍女大聲喊。
女人們快速分開,把一個女人孤立出來。侍女知道,這就是她和公主要找的人。
若琳坐在地上,她剛剛撕碎一件内衣,然後丢還給内衣的主人。
若琳擡頭,侍女吓得坐在了地上,她看到了野獸的眼神。
猜測出白雨所在的大概位置後,若琳火急火燎地從玄黃國出發了。她知道自己爲什麽那麽着急,她急着回到無人區,回到王巢總部,她不喜歡平平淡淡的卧底生活。
若琳想:我的青春時光可不能在白雨身上白白浪費,任務也許失敗了,但是肯定還有解決的辦法。
總之先把白雨掌控在自己手中。
哪知她到達的望月公國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國家,商人在月淵國王的統治下胡作非爲、無法無天。她持着外地的口音在公國的酒店住宿下來,當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監獄裏。
由于若琳外貌出衆,月淵當時親自“接待”了她。
“你隻要好好聽話,我保證擡高你的身價,給你奢華的服飾,讓你能夠吸引大款的注意力。哪怕你去做一條有錢人家的狗,也比被我賣到便宜的妓院強吧。”月淵告誡若琳。
由于距離皇城拍賣會的日子不多了,月淵并沒有對若琳進行嚴刑拷打,她身上哪怕有一絲傷痕都會造成月淵極大的損失。
若琳是女奴隸中唯一沒有失去自尊的人,也是唯一有着反抗意識的人。
因此,她被望月公主選中了。
若琳被侍女帶到審訊的房間,她們相視而坐,侍女簡單向若琳說了公主的計劃。
“也就是說讓我假冒望月公主,去嫁給王巢大公子赫瓦賈·巴克利,然後真正的公主代替我前往皇朝拍賣會,被賣到某個勢力的大款手上當奴隸。”若琳聽懂了侍女的意思。
“公主不會被賣去當奴隸的,我們會在皇城把她接應出來,然後找個地方過平凡的生活。”侍女說:“公主不想參與皇室的争端,她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哪怕她叔叔殺了她的父親……”
“這與我無關,”若琳打斷侍女的話,她問:“望月公主叫什麽名字,她的屬性和能力是什麽,我假扮她需要注意什麽問題嗎?”
“這些都不重要,因爲赫瓦賈·巴克利根本不知道公主長什麽樣,也不知道公主的個人信息——他連公主的名字都不知道。”侍女說:“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一切自然。巴克利那色中餓狼需要的隻是一個有着公主身份的美人,來滿足他上體的驕傲和下體的空虛。”
若琳想了一會,愉快地答應了。
侍女有着愕然,計劃得以實施,她應該爲公主高興。但是對于若琳的爽快,她非常不理解。也許是她沒有明白她即将要面臨什麽吧。
“公主囑咐我,千萬千萬提醒你,赫瓦賈·巴克利是個花花公子,嫁給他不會擁有幸福的。傳聞被他玩膩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要麽被當成禮物送給别人,要麽和别人互相交換。”侍女很嚴肅地說,她希望若琳可以好好考慮。
被賣去其他大款的手中還有一絲希望,也許能遇到比較好色的正人君子。但是落入巴克利手中,那麽結局早已經注定。
若琳翹着腿,她用手捂着額頭,想:王巢内部的腐朽,我早就見識過了,畢竟我是從那裏出來的啊。
用這種方式回到總部,也還可以接受。
她拍拍桌子,對侍女說:“不許反悔。”
當天晚上,望月公主月娆在自己的桌子上刻了一首詩。她對王座與金錢不感興趣,她隻是想要找一個人。
那個人是她的愛人,那個人是一個英雄,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她不高興,月娆覺得這個世界的天空是灰色的,她不喜歡。她覺得隻有徹底推翻世界,才能重新建立一個擁有蔚藍色天空的完美國度。
到時候人與人之間沒有謊言,真誠以待。沒有饑餓,沒有歧視,沒有罪惡,沒有死亡。
多完美!
“愛我的人要送給我一個禮物,我希望那個禮物是世界末日,那樣我才會愛上他。”月娆說。
刻下的詩是她少女心的期盼:
他來了,右手持劍,左手拈花。
他闖進我的門來。
他帶來的不是乞求而是戰鬥和征服。
他穿過死亡的道路進軍到我的生命裏。
他奪取了我一切的點點滴滴,不以取得部分爲滿足。
可他沒來,也許不拘束在原地,我能找到他。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