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用托盤支撐着重心傾斜的楚嬰,職業性地微笑:“客人你剛才說要包場,剛才所有客人的賬集中在一起算在你身上,包括已經離開的以及還在用餐的客人,有點貴是正常的。如果客人你身上的現金不夠,小店可以給你打個折。順帶一提,門口有個移動取款機,而且我們店支持刷卡。”
楚嬰奸笑:“我沒有錢,一分也沒有,我連銀行卡都沒有。我們奈何橋學校不用金錢,用的是學分喔。不然我給你校園卡讓你刷學分好不好?你别生氣好不好,生氣的話會吓到我的。你不要打我好不好,你打不過我的。”
她嘗試解開男子的扣子,并且試圖把手伸進去。一口一口的酒氣噴在男子臉上,惹得他到處閃避。
男子很尴尬,唱:“客官不可以,你靠得越來越近,你眼睛在看哪裏,還假裝那麽純情。客官不可以,都怪我生得美麗,句子又那麽多情,小心我真的生氣。”
“喲喲,吃了人家的豆腐,還高興地唱起來了,”楚嬰梳了一下頭發,右手把左肩的衣服拉下來,露出白皙的左肩。她用嘴吸吮着手指,用挑逗的語氣對男子說:“人家沒錢給你,不然把身子給你吧,人家包夜很貴的哦!”
楚嬰的跟班們開始起哄,一群不怕事大的人嚷嚷着要他們兩個來一場現場成人電影。水魚趁大家不注意,偷偷離開了她的座位。
刀河拉拉楚嬰,示意她收斂一點,這反倒是更激起了楚嬰的興緻。楚嬰大聲笑:“我是我們奈何橋學校的舞王,脫衣舞,鋼管舞,騎馬射箭舞,等等等等,我都擅長到爆炸啊!”
她一邊說,一邊在男子身邊舞動,把他當成鋼管,來回伸展她的身姿。
“客客客客客客人,你是要吃霸王餐嗎?”男子表示很驚恐。
“客客客客客客客什麽嘛,叫人家小姐姐。”楚嬰說:“而且人家沒打算吃霸王餐啊,我不是說了拿自己來償還你嘛。”
來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男子試探性地問:“真的嗎,客人你要用自己來付款?”
楚嬰趕緊點頭:“嗯嗯。”
男子繼續問:“可以做到什麽程度呢?”
楚嬰從上往下,依次指着自己的耳垂,嘴,脖子,胸部……她停頓了一下,跳起來張開雙手:“全部哦,全部都可以!我連命都是你的!”
“隻要你敢要。”楚嬰高傲地看着男子。
男子的雙手中突然各自出現了一柄匕首,還有一柄匕首飛在空中。右手匕首丢到左手,左手的匕首丢到空中,空中的匕首落到右手上。循環反複,不斷地打着轉。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危險的匕首,可是沒有人能夠動彈。楚嬰的臉已經和匕首親密接觸多次,但是凝聚的空氣把她禁锢在無形的牢籠裏,她無法掙脫。
恐懼把牢籠填滿,把楚嬰身體填滿。她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能把空間之力使用得如此無聲無息的人,絕不是軟柿子。
男子看着楚嬰,問:“你有話要說?”
楚嬰很想點頭,可是她做不到。她的眼珠上下活動,用來代替點頭的動作。
男子做了個鬼臉,嬉笑:“我不聽。”
右手的匕首插進楚嬰的小腹,左手把剛插進去的匕首抽出,右手接住空中落下的匕首,再次插進了楚嬰的小腹。同一個傷口來來回回插了幾十次,空間之力阻止鮮血的噴出,但是匕首還是把鮮血帶出來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男子說:“說到底我們是校友呢,你怎麽可以說母校的壞話呢?奈何橋學校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呢。你該死哦,真該死,死吧,去死……”
被鮮血浸濕的雙手讓三把通紅的匕首都離開了楚嬰的身體,男子走到下一個人面前,用同樣的手法對待他們。
“你有話要說,我不要聽。”
“你也有話要說,我也不要聽。”
“不聽。”
“不聽。”
……
“讓你說幾句吧。”
走到一個人面前,男子解除了那個人的頭部禁锢,讓他恢複說話的能力。
“學長,我是學校執行部的偵查員,是校長安插在楚嬰他們之中的卧底,任務是查探他們離開學校後的行蹤。我是自己人啊,學長快放開我吧……”
話沒說完,空氣重新禁锢,男子一氣呵成地插刀子,沒有因爲偵查員的話而動搖。男子笑了,說:“學弟,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弑神班的人啊,你居然求我放開你?好好笑,我的腸子都要笑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我最恨奈何橋學校了。”
男子最後走到刀河面前,他耍着匕首,匕首上的血液飛濺到四周。一滴鮮血飛入刀河的眼睛裏,刀河恢複了行動能力。
刀河跪了下來,向男子磕頭:“領導饒命,領導饒命啊。”
原來,刀河就是弑神班安插在奈何橋學校裏的卧底。
男子說:“辛苦你了,胳膊都沒了一隻。”
刀河說:“不辛苦,不辛苦,謝謝領導關心。”
男子說:“都是弑神班的同學,沒什麽領導不領導的,叫我夏同學就好了。”
“是……”
三把匕首同時插入刀河的身子裏,它們自行移動,把刀河大卸八塊。男子無奈地說:“你任務完成得不錯,可以畢業了。”
卧底做得那麽失敗,如果不去死一死,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别?
刀河用唯一的右手指着廚房,一邊吐血一邊說:“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變色龍,她也得死。大家都死了,她也要死!
臨死前,刀河還不忘拖别人下水。
“今天的飯菜被這些客人買單了,請大家享用愉快。”
男子走進廚房,在他進入廚房的瞬間,空間禁锢解除,楚嬰等十二人的腸子伴随着血液噴湧而出,整個餐廳都被沾滿了飛濺型的血液。十二個鮮血噴泉引來一聲聲歡呼,剛才未離開的食客們用杯子接住血液,啤酒伴鮮血流入他們的肚子裏。
水魚正躲在廚房的角落裏啃着一整隻烤鴨,男子走到她背後靠着的洗手池前,用清水沖洗自己的雙手。
水魚擡起頭看着男子,她的臉上除了眼睛和嘴巴以外就沒有其他五官了。鼻子,耳朵,眉毛都不見了,看起來十分畸形。
水魚說:“夏東良?”
男子笑着問她,說:“你認識我哥哥啊?”
水魚完整的臉部重新出現,一副天然呆滞的表情流露在臉上。男子越看笑得越開心,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表情呢。
男子說:“我叫夏東陽,是夏東良的弟弟,你叫什麽名字?”
“變色龍,他們都叫我變色龍。”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呢?”男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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