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動手,打着羊的名義,做着狼的事情。
蕭竟說:“如果行爲不太過分,學校不會管的。校長都有特别備注了:如發現可疑人員,請第一時間通知執行部!情況不可控時允許出手。”
“校長他智商呢,居然沒有考慮到說這種話的後果。不可控的評判标準是什麽?這裏頭的空子太大,能鑽過去的人太多!我來聯系段克勤,讓他停止這場鬧劇。”白雨說。
白雨注意到宿舍樓已經騷動了起來,人們或拉幫結派,或逃跑奔波。學生的私鬥因爲一個故意曲解的文字遊戲而開始了嗎?
“你怎麽不懂我意思呢?”蕭竟說:“我是說現在的情況就是校長的初衷,讓學校亂起來,讓學生鬥起來!”
“怎麽可能?你現在就像是在告訴我,一個國家的國王發布懸賞,鼓舞老百姓去參加叛變!”白雨很吃驚,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能當校長嗎?
蕭竟向白雨解釋:“校長這麽做是有原因的,甚至有點無奈。畢竟下個月皇城拍賣會的參加人選,需要趕緊定出來。”
皇城拍賣會,隻要你有足夠多的錢,什麽東西都有可能在那裏得到,奇珍,異獸,奴隸,靈魂。
“去年拍賣會的壓箱底寶貝,是一朵彼岸花。三片花瓣的彼岸花,可以召喚三個居住在花瓣裏的靈魂。如果把靈魂驅散,可以保留其他死者的靈魂,等待重生。”蕭竟說。
那裏的東西太誘人了。
由于拍賣會的寶貝太貴重,青空鳥爲了安全起見,隻允許每個勢力派出三名成員來到皇城參加拍賣會。
皇城拍賣會除了校長帶隊以外,還能有兩名學生跟随。一名是今年人氣最高的學生,一名是今年平時表現最好的學生。
飛鴿分部的網絡統計得出人氣最高的學生爲最強騎士——鐵騎。鐵騎去參加拍賣會大家都是服氣的,當然不服氣也可以挑戰他,例如白雨。
雖然白雨不是因爲不服氣鐵騎。他之所以進行挑戰,是因爲他要親手除掉巴托,所以才争取這個名額。
而另一個名額的人選,校方遲遲沒有透露,怎麽樣才能算是平時表現最好的學生呢?
校長曾經模模糊糊地暗示過:“所謂的平時表現最好,應該是對于緊急事件的應變能力,最強者不一定表現最好,掌控全局者才是赢家。”
當喚人蛇事件發生後,大家看了校長備注,就都明白了。
掌控全局!才是赢家!
蕭竟說:“宿舍樓變成了模拟戰場,大家可以選擇保護弱小,團結強者,共同對抗喚人蛇。也可以選擇拉幫結派,排除異己,最後再和喚人蛇決出勝負。無論選擇什麽,隻要成爲宿舍樓裏的統率者,成爲喚人蛇面前的勝利者,那他就是平時表現最好的人,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都選擇了第二個選項嗎?用暴力抵抗一切。”白雨說。
蕭竟說:“也不是所有正在使用暴力的人都做出了選擇,棄權的人也可以使用暴力。”
“什麽意思?”
“人活得越久,越有自知之明。除了選擇第二個選項的人以外,也有些人覺得根本赢不了,幹脆利用這個特殊時間段來解決自己的恩怨。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可以當做一個宣洩情緒的機會。當然,被别人宣洩還是宣洩别人,就要看個人的魅力和實力了。”蕭竟說。
白雨說:“亂世。”
“嗯,亂世。”
“現在各個幫派正在形成,以及個人與個人的矛盾正在解決,整體上看着有些亂。等到幫派勢力成型,還會觸發大型的戰鬥。”蕭竟拿出一本證件,在正在打鬥的執行部成員面前出示。
“鐵騎先生特許我們來襲擊現場看看,你們兩個如果要繼續打的話,請離開遠一點。”蕭竟說。
執行部兩人的打鬥停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給白雨和蕭竟讓路。
“請進,請進!”一個執行部成員不斷點頭哈腰。
“請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鐵騎先生,我們兩就是鬧着玩的,影響了我們在鐵騎先生心裏的形象就不好了。”另一個執行部成員的嘴臉還有血沫。
蕭竟說:“你們放心吧,鐵騎先生永遠都不會知道今天的事情。”
那兩人勾肩搭背地走遠了,應該是打算換個地方繼續打。蕭竟看着他們冷冷一笑,對白雨說:
“現在執行部的正經人沒幾個了,強的有脾氣,弱的拍馬屁。蘇娅他們不在,部長又不管事,他們如今都想上天了。”
樓下傳來擴音器的聲音:“請大家停止騷動,團結起來,給我鈴木一個面子,加入我們!”
鈴木他果然按耐不住了,我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蕭竟和白雨進入宿舍,白雨問他:“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就不考慮一下擔起領導者的大旗,把騷亂停止了?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去參加拍賣會的資格,沒有理由戰鬥了?”
蕭竟說:“我現在隻是蕭竟,不是鐵騎。能力小,責任小。況且我的戰鬥理由從來不是這種物質的東西……我現在沒有戰鬥的理由!”
白雨說:“我一直想問清楚,你隐瞞自己的身份時是什麽心情。雖然這種行爲很常見,但是你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帶上面具活着,真的活得自在嗎?”
蕭竟想起了一個總是戴着面具的男人——皇閻。他的真面目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出現也是一個謎團。
“我戴面具活着的原因,就是我戰鬥的理由。”蕭竟說。
白雨找個地方坐下,宿舍裏床鋪和座椅都在襲擊中被毀壞,隻能在地面上墊一張紙,将就休息。
宿舍裏的腐臭味比外頭濃重多了,粘液被清理得還算幹淨,看來執行部重點先清理第一現場,而不是外頭的走廊啊。
蕭竟有些困惑:“爲什麽先清理宿舍,而不是外頭呢?”
白雨附和:“就是就是,太不道德了。外頭那麽臭,還讓不讓其他人好好睡覺了?”
蕭竟說:“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覺不覺得校方在故意消除某些痕迹。拍照取樣之後就不敢留下的痕迹,我們不能涉及的東西。”
白雨起身,拿着根掃帚到處翻東西。他找到了一些血迹,蛇吃人的時候用吞的,而不是撕咬,血迹不多也能理解。
如果是在無人區外頭,犯罪現場太血腥殘忍,警方絕對會封鎖一切信息,讓媒體閉嘴,把惡性殺人之類的事件隐藏在曆史中。
“也許被校方隐藏的就是我們此行要尋找的東西。”蕭竟說。
“你的意思是,喚人蛇隐蔽蹤影殺人無聲的秘密被學校刻意隐藏?那這對于不了解敵人的我們很不利啊,學校想要我們在同一條陰溝翻船多少次?”白雨說:“段克勤太過分了,他就是這樣對待他的學生的嗎?我想說很久了,現在宿舍外頭實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我們現在和王巢有什麽區别!”
“這間宿舍的事情校長應該不知道,刻意隐藏緻命信息不在他底線之内。或許……”
“還或許什麽?我們直接去把段克勤罵一頓算了!”
“我們确實必須見校長一面,趕緊!奈何橋學校裏有其他勢力的卧底。”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