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張嘴就咬,考冬的兔子吓得直接一哆嗦,考冬無奈,隻得咬破手指,彈出一滴血在木劍之上,咒語一起,猛然那隻兔子停止了顫抖,慢慢的回過頭,雙目變成深黑一片,竟是一個縱身就躲過了狼頭的一咬。
“這就是古道術麽,還真是叫奴家驚訝呢?”媚娘一驚,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一個十字架,揮舞,那狼頭竟然做了一個仰天長嘯的動作,雖然聽不到聲音,但那猙獰的模樣讓得周邊的客人都不由退開了幾步。
“這丫頭幹嘛去了?到底點了沒啊?”考冬揮動木劍,控制着‘兔子’一味閃躲,心中卻是不停犯嘀咕。
突然他看到一個身影擠出了人群,正是給他做向導的少女,此刻她握着雙手,沖考冬點了點頭,考冬這才暗松一口氣。這一次他讓少女點的是強效鎮魂香,隻要再過片刻,這裏所有的獸魂都會陷入沉睡,眼前這隻看似威武的狼頭也不例外。
當然,他自己的兔子也一樣。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不是怎麽去鬥赢這個女人,而是想辦法保持兔子形狀不散,想着考冬再次彈出一滴血打在劍身,一抹紅光亮起,考冬直接将木劍刺入了‘兔子’的體内,頓時裏面的獸魂全部被吸住了,仿佛一隻真兔子被什麽東西給串起來了一般,考冬舉起‘兔子’就砸。
“怎麽可能?這、這到底是什麽道術?”
不少你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竟然有人能夠将靈魂控制到這種地步?
媚娘的臉色也一下子落了下來,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所謂的少爺真的很不簡單。
“小弟弟?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赢得了姐姐嗎?”
“别急嘛,阿姨,你又打不中我的兔子,嘿嘿。”
狼頭連番撲擊,考冬舉着木劍到處亂揮,兔子也跟着揮舞,狼頭根本碰不到它,女館主頓時有種抓狂的沖動。
“臭小子,老娘撕爛你的嘴。”
“想撕本少爺的嘴?先打敗我的兔子再說。”考冬不急不忙,舉着兔子四處亂跳,這根本就不是‘兔子’跟‘狼頭’的戰鬥,而是他親自上陣,可是偏偏又不能算他作弊,因爲沒人知道他這到底算不算控球,以前可沒人這樣玩過。
媚娘手中十字架光芒漸甚,就在她要發大招時,突然發現狼頭似乎失去了控制,裏面的獸魂昏昏沉沉,像是要睡着了一般,狼嘴半張半合,随時都有可能消失。
“怎麽回事?”媚娘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她竟然控制不住這些獸魂了?
機會來了!
考冬眼神一凝,舉起‘兔子’将朝狼頭砸去。
“嘿嘿,讓你看看兔子是怎麽将你的狼頭踩在腳下的。”
鎮魂香已經生效,其實考冬的‘兔子’已經完全失去了形狀,緊緊包在木劍之上的就是一團五顔六色的獸魂,但有他的鮮血爲引,這些獸魂硬是沒有散開,與其說舉着‘兔子’,不如說舉着一團‘泥巴’亂砸。
嗡~
一股無形的能量四散開來,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就在考冬的‘兔子’砸到狼頭一刻,不少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靈魂撞擊傳來的波動顯然讓人很不舒服。
再看現場,狼頭已然不存在,留下的是一團散亂的獸魂。
“你……”媚娘緊緊的咬着牙齒。
“不好意思,你的狼被我的兔子吓跑了,這應該算我的赢了吧?嘿嘿……”考冬摸了摸依然沾在木劍之前的獸魂,喃喃道:
“辛苦了,各位獸魂兄弟,送你們去投胎作爲感謝吧。”
考冬連紫符都沒有掏出,而是打出了一張黃符,火光一起,木劍之上的獸魂一點點的消失在了眼前。有了強效鎮魂香的作用,超度這些獸魂簡直沒有難度。
“這人竟然赢了館主?他到底是誰?”
“有此實力,估計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
現場議論紛紛,不少人看向考冬的目光徹底變成了敬畏,能有這樣的實力,身後的勢力肯定也不簡單,這種時候沒人願意得罪他。
媚娘臉色變幻了數次,最終不甘心的說道:“說吧,要本館主答應你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希望阿姨……額姐姐以後不要再解剖靈魂,這些小生命都是無辜的,人類将它們宰殺本就傷了天理,何必又要讓它們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呢?”
忙活了半天,其實這才是考冬的真正目的,自他進來開始,就覺得這種賭注的存在太過殘忍,他想過将這裏所有的動物靈魂全部買下來,一來他沒那麽多錢,二來這樣隻是治标不治本,所以他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既然是賭坊,那就隻能以賭治賭,隻要他能想辦法赢了這裏的老闆,他才有談條件的資本,雖然最終的結果确實跟他想的一樣,他赢了這裏的老闆,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沒底,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他一句就讓人家放棄一半的生意說出來都有點可笑,這裏是角都城,連法律都管不到,更别談他一個無名小子。
但他别無選擇,讓他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無辜的小動物被玩弄,他良心過不去,他現在也隻能期待眼前這個女館主可以信守賭約了。
媚娘眼中寒光大放,死死的盯着考冬,考冬半分不讓,靜靜的與她對視着,周圍一片死寂,誰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自稱少爺的家夥弄這麽大動靜,五萬陰陽币都不要,最後竟然會提出這麽個條件?
不要再解剖靈魂?
爲什麽?因爲同情心嗎?
此人能有如此實力,不至于如此幼稚吧?
不過就是一些畜牲罷了。
“不可能,少了解剖這個項目,我這賭坊就會少一半的生意,就算本館主同意,我手下的這些東家也不會同意的。”媚娘嘴角挂着冷笑,不過就是輸了一場賭局罷了,她怎麽可能因爲一個不知身份的小子一句話就放棄這麽大一筆生意。
“姐姐是這賭坊的老闆,同不同意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願賭服輸,如果姐姐不履行賭約,恐怕以後這生意也不好做吧?”考冬依然不肯放棄。
“咯咯咯……伶牙俐齒的小弟弟,現在怎麽不叫我阿姨了?不過本館主何時說過要違約?蔡東家?願賭服輸,給這位少爺拿五萬零五百陰陽币,記在我的帳上!”說完,女館主直接笑盈盈的離開了,仿佛五萬陰陽币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份量一般。
“是,館主!”蔡友龍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主事的已經離開,顯然是不給考冬再辯論的機會,考冬不甘的咬了咬牙,他已經盡力了。
“走吧!”知會了少女一聲,考冬離開了陰陽賭館。
而所有人沒注意到的是,此刻給考冬做向導的少女緊緊的咬着嘴唇,滿臉潮紅,眼中似乎還帶着淚花,聽到考冬在喊,她這才反應過來,默默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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