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幹什麽?
契約已簽定,金胖子就算再擔心隻能歎了口氣,取出了一柄金色的短劍遞給考冬。
“給!”
那是他的貼身寶劍,是他爸花了大半的積蓄請一位名師打造的道劍。此劍由純陰金鑄造,可通陰陽,可防鬼怪,哪怕隻是帶在身上,一般的邪祟也不敢近身,跟司徒俊手中的軟屬于同一層次的寶物。
他爸千叮萬囑,此劍萬不可離身,平常時候胖子自己都舍不得使用,可是眼下考冬要跟司徒俊鬥法,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如果沒有一把像樣的道劍,考冬肯定要吃大虧。
考冬看了一眼胖子手中的短劍,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謝了胖子,對付這種雜碎,用這麽貴重的道劍那就太擡舉他了。”
“你他娘的都什麽時候了?不吹牛會死啊?”金胖子是真火了,鬥法本身就危險,何況還簽定了契約,這事豈能當兒戲?
今天考冬要是不接劍,他就算違規也要上去把司徒俊打殘再說,絕對不能讓冬瓜白白損失20年壽命。
開玩笑,一個人一生能有幾個20年?
看着胖子認真的表情,考冬也隻能接過短劍,他知道胖子是真的擔心他,這份情他用心的記下了,不過這種高科技他真的沒用習慣。
“行,這個我先留着,以防萬一,不過我還是比較習慣用桃木劍。”
“哎,随你吧!”考冬自己都這樣說了,胖子也沒轍,退回了台下。
“你到底比不比啊?啰啰嗦嗦交待遺言呢?”司徒俊面帶微笑的收起契約書,契約已經生效,接下來就是他狠狠報複的時候了。
一個吊車尾的廢物,竟敢讓他在這麽多人面前丢臉,不可原諒。
……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某間隐密的監察室中,李柔雙手抱在胸前,正滿臉笑意的盯着實戰樓的監控錄相,牧奇在一旁則是不停的擦着冷汗,考冬的表現震驚到了他。
“這個臭小子,竟然隐藏得這麽深,竟然還會傳說中的古道術?”
“牧老師?現在你相信這個考冬有可能就是那位天才了吧?”李柔甜甜一笑的看着牧奇,對于這個年紀比她大5、6歲的男人,她忍不住的想要發揮一下自己喜歡打擊人的惡趣味。
牧奇尴尬的扶了扶眼鏡:“這個也不一定,如果他沒有開啓陰陽眼,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
“到底有沒有開啓陰陽眼,待夥不就知道了?”
牧奇又擦了擦汗,對于這位‘李教授’,他是真的一點轍沒有。他的學員正在鬥法胡鬧,他不能及時去阻止就罷了,竟然還要傻站在這看熱鬧。
沒辦法,誰讓他倆關系特殊呢?
這所謂的李教授曾經是他的學生,可是如今卻成了他的上司,他一個30出頭的大男人了,整天跟在一個小姑娘屁股後面做事,那滋味别提多酸了。
……
鬥法便是戰鬥,沒有任何規則限制,隻要将對方幹爬下或者主動認輸就行,當然,這裏是學院,是不能傷害他人性命的。
司徒俊起手就控制了一個紙人,他是控制型的道術師,自然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打出的符咒與之前已然不是一個檔次,他直接就用出了紫符。
符咒分很多種,黃符,紫符,紅符,血符,以及傳說中的光符!
正常情況而言,紫符是一個道術師所能催動的極限,當然,它的力量比黃符提升了不止一檔次,非天賦極佳的道術師根本催不動紫符。
司徒俊上手就動用殺招,就是不想跟考冬拖延太久,畢竟他跟考冬簽下了壽契,這種以壽命作賭注的方式是學校明文禁止的,一旦發現肯定會強行要求他們雙方主動解除契約,那他可就前功盡棄了。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敢跟本少爺鬥法?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作真正的道術……”
“呵呵……”考冬自嘲一笑,心想這司徒俊還真是,把他的話給說了。
“臨!兵!鬥!者!附魂……”
随着考冬丢起一張黃符,一連串的咒語出口,一個紙人迅速的跳上了擂台,是的,就是跳,這一幕頓時又引得現場一片驚叫,太不可思議了。
司徒俊陰沉着臉,像是氣不不輕,這還沒開打,他已經徹底落入了下風。他用的最好的道劍,而且也用的是更高級的紙符,可是他所控制的紙人僅僅也隻能做出幾個簡單的攻擊動作罷了。而考冬卻隻用了一把根本沒有一點科技含量的普通木劍?還有一張最普通的黃符?卻是将紙人控制到了這種地步?
這就是所謂的古道術嗎?确實不同凡響,雖然他很不想承認。
不想用,對方以前故意隐藏了實力。
到這一刻,他如果還不明白,那就是真蠢了。
收起輕敵的心态,司徒俊臉色恢複平靜,一劍刺入紙後背,頓時那紙人就變得狂暴起來,雙目通紅,全身隐隐還散發出了黑氣。
“妖氣?”考冬眉頭一皺,這司徒家果然好大的手筆,那柄道劍中竟然還自帶妖氣聯附體?
他知道,司徒俊認真了。
想着考冬也将木劍刺入了紙人體内,還和上次一樣,一根紅繩出現在手中,他的紙人看起來很普通,體表沒有任何光環,但是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那紙人竟然伸出手指,朝着司徒俊勾了勾手。
就因爲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現場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考冬竟然敢如此挑釁司徒俊?
火山要暴發了!
“呵呵呵呵……好,好得很,既然你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司徒俊話音剛落,他控制的紙人便迅速的朝着考冬襲來,這不是簡單的控符比賽,雖然看着同樣是驅動紙人,但其中所使用的道術卻是截然不同,這一下考冬如果被撲中,絕對會受重傷,因爲司徒俊的紙人體表被附帶了妖氣,這種氣息無論是對活人,還是對鬼怪都有着極強的傷害。
眼看紙人就要撲到眼前,考冬連忙閃身一個滾動,手中紅繩扯動,他的紙人也動了,迅速的上前阻擋司徒俊,可不幸的是,他的紙人剛碰上司徒俊的紙人,便燒了起來,顯然是紙人體内的黃符承受不住紫符的力量。
“哈哈哈……想用黃符對付我?你未免也太可笑了,看你還怎麽躲,去,給我打殘他的腿。”司徒俊一劍拍在紙人腦袋上,紙人立刻變得更加狂暴,張開嘴竟然發出仿佛怒吼的聲音,當然,那是紫符的力量所引起的效果。
“不好!”考冬迅速扯回紅繩,桃木劍回到手中,可是紙人也近在眼前,他沒辦法躲開,隻能用桃木劍橫檔在胸前。
碰!
一聲悶響,考冬竟然被拍出去三四米之遠,可見那紙人的力道之大。
“咳咳……”考冬吐出一口悶氣,像是捽得不輕。
司徒俊絲毫不給考冬反應的機會,拔出軟劍,指向了場地上之前那個被他用紫符控制的紙人,嘴裏咒語念動,隻見那紙人也開始狂暴,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考冬包抄而來。
台下胖子緊緊的握着拳頭。
“快用劍,快用我的道劍啊!”
然而,考冬卻似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眼神一眯,木劍迅速的在手掌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沾滿了木劍,一張黃符丢上天,咒語念動。
幾百雙眼睛盯着下,那把再普通不過的桃木劍竟然以難以想象的方式亮了起來,遍體通紅,仿佛燒紅的鋼鐵一般。
“靠,木劍變紅了?什麽情況?”
台下一片驚呼。
考冬完全不顧,起身就朝司徒俊的紙人迎去。
他覺得自己有點傻,他又不是純控制型的道術師,犯得着跟人家拼控符嗎?他可是古道派的。
學古道術的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在修煉道術之前,一定要先學會幾套最基本的武功,因爲古道術講究的就是近身纏鬥,然後出奇至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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