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爲什麽将那根牛尾,分配給另一個人呢?”周岩慶脫口而出,問道。
“是那個傻小子自己挑的,放着其他肉多的部位不挑,偏偏要了一根尾巴,我也覺得他好笑得緊。”紅衣女子捂着嘴,輕笑道。
“佳兒,莫要說那些沒用的。”王寶寶拽了拽妹妹,他感覺周岩慶的臉色有些不對,而且那根天尾犼的尾巴,若是沒有什麽價值的話,對方也應該不會追問。
果然,周岩慶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道:“你們口中的傻小子,可是一丁點都不傻,那根天尾犼的牛尾,可以說是天尾犼身上最珍貴的部位。”
“啊,怎麽會這樣?我聽說天尾犼身上最珍貴的部位,不是天尾犼的鹿角嗎?”王佳兒疑惑道。
“天尾犼的鹿角固然珍貴,但是比起天尾犼的尾巴,還是要差上一些的,隻不過天尾犼的牛尾很難烹饪,一般的靈廚都不知道、也無法烹饪,自然就無法産生價值,但是那根天尾犼的牛尾若是到了我的手上……”周岩慶歎息了一聲,道:
“絕對會遠遠超過鹿角的價值!”
“哼,燕南天這個家夥,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果不其然居然坑騙了我們,虧大哥還覺得他是一個可教之人。”王佳兒冷聲說道。
“佳兒,你這句話就說的過分了,分配戰利品的順序按照獵殺天尾犼的功勞大小,我和王叔都在燕南天之前,對方不過是第三個選的,他選了牛尾證明他眼力好,又何來诓騙之說。”王寶寶微微搖頭,道。
“現在看來,那個叫燕南天的人,選擇天尾犼的牛尾,應該是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他并不知道天尾犼尾巴的珍貴,也無法烹饪天尾犼的尾巴,那樣天尾犼的尾巴在他手中發揮不了作用;第二種就是對方了解天尾犼尾巴的珍貴,甚至知道如何去烹饪天尾犼。”周岩慶說道。
“昨天分開的時候,燕南天說他會去随緣客棧居住,咱們直接上門找他就是了,若是對方不知道天尾犼尾巴的珍貴性,咱們從他手中拍下來就是了。”王佳兒說道。
“随緣客棧,随緣客棧……”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天盛,嘀咕了兩句道。
“怎麽?莫非父親知道随緣客棧在哪裏?”王佳兒問道。
“不知道,或許江城也沒有人知道這座客棧?”王天盛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道。
“父親,這是爲何?”王佳兒問道。
“我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是,江城根本沒有随緣客棧。”王寶寶說道。
“這麽說,這個家夥又在欺騙咱們。”王佳兒握着拳頭,一臉怒氣的說道。
“那道未必,人家不是已經說了随緣了嗎?有緣分的話自然會想見。”王寶寶聳了聳肩膀,道。
“依我看這樣,我先烹饪天尾犼的鹿角,王兄讓人找找随緣客棧,或許還真有這麽一個客棧呢?”周岩慶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能夠烹饪到珍惜的食材,是每一個靈廚的願望。
……
其實王天盛等人想多了,江城的确有一個随緣客棧,燕南天之所以選擇居住在随緣客棧,是因爲這裏距離江城悅來居的距離很近,方便燕南天第二天趕去悅來居酒樓。
清晨,燕南天在随緣客棧結賬後,就按照林月兒之前的描述,尋找江城的悅來居酒樓的位置,一路上再次見識到了江城的繁華。
“啧啧,江城的街道可真繁榮,比烏江鎮可是強太多了。”燕南天感慨了一句,道。
“小子,怪不得昨天那丫頭說你是鄉巴佬,這江城雖然算是一個城市,不過論規模、繁榮、重要性,在整個天元大陸也一般的很。”張九齡傳音道。
“呵呵。”燕南天呵呵一笑,也并沒有反駁張九齡,他剛才不過是随口一說,若真說起大城市的繁華,地球上可比這裏強得多。
“前輩,天尾犼的牛尾我已經弄到了,咱們什麽時候開始正式烹饪?”燕南天轉移話題道。
“天尾犼的牛尾,你現在還無法烹饪,等到你成爲二階靈廚,才有能力烹饪這道菜肴。”張九齡道。
“啊……那天尾犼的尾巴保留的時間長了,會不會流失其中的靈力?”燕南天反問道。
“這個簡單,江城悅來居酒樓是二階靈廚酒樓,肯定有小型的冷藏陣法,你先将天尾犼的尾巴冷藏起來不就行了嗎?”張九齡道。
“哦,還有這種辦法。”燕南天嘀咕了一句,感覺和地球上的冰箱有些相似。
“當然有了,你小子沒有見過的東西多的是。”張九齡輕哼了一聲。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找到了江城悅來居酒樓,這座酒樓位于江城最繁華的街道,酒樓建築的十分豪華,整整有五層樓之高,比江城的悅來居酒樓華麗的多。
“這位客官您好,裏邊請。”燕南天剛走到門口,一個悅來居酒樓的小子,就笑呵呵的迎了上來,道。
“嗯。”燕南天微微點頭,向着酒樓的裏面走去,随口問道:“你們江城悅來居酒樓的掌櫃在嗎?”
“掌櫃的在,您有什麽事情嗎?”小厮問道。
“我是烏江鎮悅來居酒樓的客卿靈廚,有事情想要拜訪貴酒樓的掌櫃。”燕南天說道。
“這位靈廚大人,請問您可有烏江鎮悅來居酒樓的信物?”小厮問道。
“有。”燕南天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一旁的小厮道:“這是烏江鎮悅來居酒樓林掌櫃寫的介紹信,麻煩您轉交給江城悅來居酒樓的掌櫃。”
“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去禀告。”小厮拿着信函,不卑不亢的說道,随即向着酒樓的裏面走去。
那個小厮走了之後,沒過多久又來了一個小厮,引着燕南天走到大堂的角落,讓燕南天現在哪裏等候,而後又給他上了一杯茶水。
接待燕南天的小厮,在拿到了那個信函後,徑直來到酒樓二樓一個角落的房間,十分規矩的敲了三下房門:
“咚咚咚……”
過了片刻後,屋子裏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進來。”
“咯吱……”一聲,小厮推開了房門,對着屋子裏的男子躬身行禮,道:“見過掌櫃的。
隻見在小厮的對面,坐着一個四十歲的男子,男子身高體胖、挺着一個圓滾滾的肚皮,嘴唇上長着一個八字胡須,瞥了小厮一眼,問道:“小六子,你有什麽事情?”
“掌櫃的,小的剛才在樓下,接待了一個來自烏江鎮悅來居酒樓的靈廚,那位靈廚說想要見您一面,這是那位靈廚的介紹函。”小厮一邊說着,一邊恭敬的遞上來一封信函。
“嗯,我看看。”被稱爲掌櫃的男子随手接過信函,浏覽了一下上面的内容,随即扔到了桌子的一旁,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掌櫃的,您現在要見那位烏江鎮的靈廚嗎?”小六子問道。
“不着急,先晾他一個時辰,去去他的傲氣。”江城悅來居酒樓的掌櫃說道。
“掌櫃的,您真是神了,您見都沒有見過那位靈廚,如何知道他有傲氣?”小六子順口拍馬屁道。
“呵呵,烏江鎮悅來居是一階靈廚酒樓,那裏的一階靈廚都是寶貝疙瘩,往往都會被酒樓的掌櫃慣壞了、自視甚高;但是,咱們江城悅來居酒樓是二階靈廚酒樓,一階靈廚有十數個之多,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隻有先晾他一下,才能讓他看清自己的地位。”江城悅來居酒樓的掌櫃說道。
“掌櫃的英明,那小的就先去敷衍他一番。”小六子又恭維了一聲,随即從屋子裏退了出去。
……
燕南天被接待之後,就一直坐在酒樓的大堂等候,因爲是初來乍到、他不想顯得太傲氣,所以一直沒有催對方。
然而,這一等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依然沒有等到酒樓的掌櫃,燕南天終于是有些不耐煩了,找到了接待他的小厮小六子,讓他在幫忙通報一番。
隻不過,小六子回來之後,又敷衍了燕南天一番,說酒樓的掌櫃有事情在忙,要晚一點才能夠接見燕南天,燕南天隻好繼續等候。
直到等候了半個時辰,那個小六子才來到燕南天面前,說酒樓的掌櫃有時間了,要在酒樓的二樓接見燕南天。
此時,燕南天已經感覺到了,這個酒樓的掌櫃應該是有意刁難自己,不過畢竟是初來駕到的原因,燕南天依舊沒有發作,隻是面無表情的跟着小厮走上二樓。
走到二樓角落的一個房間門口,小六子便不再繼續走了,站在酒樓的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靈廚大人,您請進吧,掌櫃的在裏面正等候您呢。”
“嗯。”
燕南天應了一聲,推開了房門向裏面走去,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對面,身高體胖、衣着華麗、面色嚴肅。
“在下燕南天,見過掌櫃的。”燕南天微微拱手,道。
“嗯,林月兒的信函我看過了,信上說你想留在江城悅來居?”中年男子哼了一聲問道。
這個中年男子神态倨傲,甚至沒有請燕南天入座,燕南天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并沒有表露出來,原因很簡單這個中年男子也是一個二階修士。
燕南天眉頭微蹙,暗道:“看來這江城,并不是那麽好混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