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的東北角有一個大别院,院門前有兩個身形彪悍的男站崗,門前挂着一個黑底金字的牌匾,牌匾上寫着‘天流傭兵團’五個大字。
在江城,天流傭兵團的規模算不上很大,但是加起來也有近百人之多,院裏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不時的有人高呼、叫喊。
此時,一個青年走進了院裏,容貌俊美、身形高大、龍行虎步,立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向着他躬身行禮道:“副團長閣下,您回來了。”
“副團長,幾天不見,您長得更帥氣了,我要是有個妹,肯定嫁給您。”
“得了吧,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即便你真有個妹,白給副團長暖床人家都不稀罕要。”院裏傳來了一陣哄笑之聲,道。
這個被稱爲副團長的男,名字叫做千劉鶴,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天流傭兵團的副團長,也正因此很多人都喜歡跟他開玩笑,而在場的人雖然身份沒有他高,但不少都是他的老前輩,千劉鶴也不好發作。
千劉鶴穿過庭院之後,來到了天流傭兵團的大堂,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才邁步走進了大堂裏,看到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一個男。
這個男四十歲左右,帶着一個黑色的面具,隻有一隻眼睛露在外面,身上披着一個猩紅的披風,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
“見過團長大人。”千劉鶴走進大堂對着面具男。躬身行禮道。
“劉鶴無須多禮。”天流傭兵團的團長擺了擺手,指着一旁的座椅,道:“坐吧。”
“多謝團長。”千劉鶴道。
“我這一次召你回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天流傭兵團的團長開門見山道。
“不知團長所說的是何事?”千劉鶴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之前跟你提起過,在永恒森林發現了一個墳墓,很有可能是一位二階靈廚的,裏面可能藏着那位靈廚的寶物,所以我就派遣刀疤的小隊,前去探查墳墓的具體位置,隻是沒想到過了這麽久。卻再也沒有收到刀疤小隊四人的消息。”天流傭兵團的團長說道。
“團長。您是擔心刀疤四人遇害了,還是擔心刀疤一夥人獨吞了寶物?”千劉鶴眉頭一皺,問道。
“都有可能,所以我才會召你回來。想讓你帶兩個小隊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天流傭兵團的團長說道。
“團長。不知那個二階靈廚墳墓的具體位置在哪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勢力知道這個墳墓的事情?”千劉鶴問道。
“我這裏還有一張備用的地圖,一會我會親自拿給你,至于是否有其他的勢力介入。這一點我也不敢保證,隻能靠你自己去探查,總之要一切小心。”天流傭兵團的團長說道。
“團長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千劉鶴站起身來,一臉鄭重的說道。
“嗯,走的時候帶上兩隻信鴿,一有情況了立即向我彙報。”天流傭兵團的團長說道。
“是,團長。”
……
烏江鎮、一品居酒樓。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酒樓門前,一個少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這個少年十三四歲的、唇紅齒白、身形微胖、身上穿着華麗的服飾,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
正是江城城主的兒唐小小。
唐小小走下馬車之後,一個大眼睛的小厮趕忙迎了上來,道:“唐公,歡迎您光臨,你裏邊請。”
“你認得我?”唐小小問道。
“唐公,您可是我們悅來居的貴客,我豈能不認識您。”大眼睛小厮恭維了一聲,問道:“唐公,要不要我去請掌櫃的來?”
“不必了,我今天是來找燕幫廚的?請問他在嗎?”唐小小說道。
“真不好意思唐公,燕幫廚之前出去了,并不在悅來居酒樓裏。”大眼睛小厮回應了一句,反問道:“唐公,若是您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您轉達。”
“我之前,預訂了一道一品河豚,本想着今天過來品嘗,沒想到燕幫廚卻不在悅來居。”唐小小眉頭一皺,歎息道。
聽到了唐小小的話,大眼睛小厮并沒有接話,這些天想要品嘗一品河豚的人太多了,而且燕南天每天最多隻做一道,即便是找到了燕南天,對方肯不肯做還在兩可之間。
“夥計,你知不知道燕幫廚去哪裏了?”唐小小問道。
“唐公,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燕幫廚的私事小的可不敢多問。”大眼睛小厮說道。
聽到了小厮的話之後,唐小小不禁感到十分憋屈,自己堂堂一個江城城主的兒,在江城都能夠呼風喚雨,偏偏跑到這小小的烏江鎮,卻是變得吃不開了。
這燕南天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幫廚,偏偏自己還拿對方沒有辦法,唐小小現在很想大袖一甩,直接去别家酒樓去品嘗菜肴。
隻可惜,一品河豚是獨家菜肴,别的酒樓根本做不出來,唐小小隻能将滿心的憋屈埋在心底,對着一旁的小厮淡淡的說道:“你去給我安排一個雅間,我在這裏等燕幫廚歸來。”
“是,小的遵命。”
……
烏江鎮,食神坊酒樓。
在悅來居的四個靈廚酒樓,食神坊算是比較特殊的,所有的靈廚和酒樓的員工都是自家培訓的,幾乎很少在外面直接聘請。
而且,食神坊的規矩也很嚴格,即便是酒樓的一名小厮,在上崗之前都要經過嚴格的培訓,否則,根本無法在酒樓正式工作。
鮑安是酒樓的一名小厮,今日負責在酒樓外接待客人,靈廚酒樓不同于普通的酒樓,沒有固定的用餐時間,一般隻要是白天随時會有顧客上門。
鮑安作爲一名負責接待的小厮,在禮儀方面的培訓很多,臉上總是帶着一副笑容,随時準備迎接來食神坊的客人。
突然,鮑安看到一個少年,向着食神坊酒樓走來,而且已經踏上了酒樓的台階,鮑安趕忙迎了上去,問道:“客官,請問您是來用餐的嗎?”
“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麽?”少年反問道。
“客官,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鮑安趕忙躬身道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客官,您裏邊請。”
“嗯。”少年應了一聲,大步走進了食神坊酒樓,這個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悅來居酒樓的幫廚燕南天。
鮑安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望着燕南天,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倒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爲燕南天太年輕了。
這麽年輕的修煉者不是沒有,但是,大多都吃不起靈廚菜肴,即便是吃的起也是由長輩一起陪伴,向燕南天這種單獨來的情況很少。
況且,鮑安在酒樓裏混久了,也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通過觀察一個的服飾,就能夠辨别出這個人的身份。
鮑安對燕南天觀察了一番,發現燕南天的衣物十分普通,而且也沒有什麽貴重的首飾,根本就不像是修煉世家的公哥。
“莫非這是一個騙?跑到這裏來吃霸王餐?”鮑安腦不禁浮現出一個想法,道。
鮑安雖然起了疑心,不過本着良好的職業素養,并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十分殷勤的說道:“客官,這是我們食神坊的菜單,您請過目。”
“好的。”燕南天應了一聲,他今日來到食神坊,并不是爲了偷師,而是按照周學斌的吩咐,多品嘗一些其他靈廚酒樓的菜肴,這樣才能夠增強自身的廚藝。
燕南天浏覽了一遍之後,将目光落到一道雪梨金雀的菜肴上,道:“就給我來這道雪梨金雀吧。”
聽到了燕南天的話之後,鮑安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因爲這道雪梨金雀乃是一階品的獨家靈力菜肴,而燕南天不過十五歲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能達到一階品的修爲。
鮑安雖然心有疑惑,卻不敢表露分毫,對着燕南天笑了笑,試探道:“客官,請問您是幫朋友預訂,還是要自己食用?”
“我自己食用,做好了就立即端上來。”燕南天吩咐道。
“客官,您是一個人食用,還是等其他的朋友一起食用?”鮑安追問道。
“我一人食用,有什麽問題嗎?”燕南天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聽到了燕南天的話,鮑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鮑安見過很多一階期的修煉者,但是沒有一個人跟燕南天一樣的,心更加懷疑燕南天是不是一個愛搞惡作劇的孩。
要知道,這一道一階品的獨家菜肴,可是足足價值數枚晶石,萬一這個小是來吃霸王餐的,自己也要受到一定的連累。
鮑安沉吟了片刻,也不敢武斷的下結論,而是準備問清對方的名字,将此事告知酒樓的掌櫃蔣太平,這樣既不用得罪客人,又是最穩妥的辦法。
“這位客官,敢問您如何稱呼?”鮑安笑着問道。
“燕南天。”
“什麽!燕……燕南天!”
聽到了燕南天的名字,小立時被吓了一跳,他現在不會再懷疑燕南天是吃霸王餐的,而是害怕燕南天是來砸場的。
.(未完待續。。)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