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藥膳師診病,還有這種說法,我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唐小小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道。
聽到了唐小小質疑的口吻,燕南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唐公子放心,診病的時候并不疼。”
“胡說,我才不是怕疼呢。”唐小小揚了揚下巴,當即也不再多說,撸起了袖子,将胳膊放在燕南天面前。
燕南天伸出了右手,搭在唐小小的手腕上,感受着唐小小的脈象波動,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過了半晌之後,才放開了唐小小的手腕。
看到燕南天果真是把脈診病,讓唐小小總覺得有些怪異,甚至覺得燕南天是糊弄事,問道:“燕幫廚,你可檢查出我得了什麽病?”
“唐公子别急,請你将口張開,我幫你檢查一下舌相。”燕南天說道。
“嗯。”唐小小應了一聲,随即張開了口。
燕南天站起身來,看了一下唐小小的舌相,臉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又抓起唐小小的另一隻手,号了一下另一隻手的脈象。
“燕幫廚,我這到底是什麽病?”看到燕南天這麽瞎鼓搗,唐小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唐公子,你先别着急,我再按壓您幾個穴位,看看您有什麽感覺,一定要如實的告訴我。”燕南天說道。
“嗯。”唐小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
“那邊有一個床榻,您平躺在床上就行。”燕南天說道。
“真麻煩。”唐小小嘀咕了一聲,對于燕南天如此折騰,心中升起了些許不滿,不過還是按照燕南天的吩咐,躺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燕南天走到了床榻旁,用右手中指和拇指,在唐小小胸腹間比劃了一下,而後按壓了一處腹部的穴位。
“呲……”的一聲,唐小小身體微顫,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小小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憑借燕南天的經驗,一看就知道按壓這個穴位,他的身體有很強烈的觸痛。
随即,燕南天望向他的腿部,用右手的食指,按壓了一下他的膝蓋外側,唐小小同樣是身形一晃,顯然同樣有一些觸痛感。
最後,燕南天又摸着唐小小的小腿,手指按壓在裸關節上三寸的位置,唐小小同樣是感到觸痛,燕南天随即收回了右手,臉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剛才唐小小按壓的三處穴位,都是跟泌尿系統有關的穴位,再根據之前的脈象檢查,他已經能夠确定唐小小的病症。
“怎麽樣?你診斷出我的病了麽?”唐小小沖床榻上做起來,問道。
“唐公子,我雖然已經幫您診斷了病情,但是,一直沒有聽到您自己描述症狀,我還是希望您能說一下身體到底有何不适之處?”燕南天沉默了片刻,說道。
“我又不是醫生,也說不好身體有何不适之處,還是你說一下自己的診斷吧。”唐小小闆着小臉,有些不買賬的說道。
尿床這種事情,不管換成誰都不好意思告訴他人,而且唐小小還不能确定燕南天醫術如何,自然不想講這種隐私說出口。
看到唐小小的态度,燕南天臉上多了一抹憂色,猶豫了再三之後,道:“唐公子,經過剛才的診斷,在下并沒有找出您的身體有何不适?”
“哼,沒有幾分真本事,就别到處吹噓自己是藥膳師,我都替你感到臉紅。”唐小小哼了一聲,小臉上帶着一抹怒容。
“呵呵。”燕南天摸了摸下巴,笑而不語。
“這些銀子,是賞給你的問診費。”唐小小将幾塊碎銀子丢在地上,随即摔門而去。
對于唐小小扔來的碎銀子,燕南天連看都懶得看,與其說這是給自己的問診費,不如說是一種蔑視,燕南天懶得撿起來。
對于唐小小的惱羞成怒,燕南天倒是能夠理解,不管換成了哪個人,又好意思将尿床的事情宣之于口。
經過了剛才的診斷,燕南天已經能夠确定,唐小小所患的是遺尿症,至于爲何沒有說出口,是有着自己的擔憂和考慮。
相傳民國時期,有一位地方軍閥的夫人難産,普通的産婆都束手無策,後來軍閥爲了保住妻、子的性命,就請來了當地最有名的接産醫生。
這個接産醫生醫術高明,隻是身份有一些尴尬,他是一個男産科醫生,男接産醫生憑借高超的醫術,保住了軍閥妻、子的性命,軍閥表面上對他十分感激,背後卻開槍殺死了他。
至于原因很簡單,男醫生看了軍閥妻子的身體,軍閥雖然感激他救了妻、子,但是,也容不下他活在世上。
唐小小作爲江城城主的兒子,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尿床這件事對于他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他也不會輕易讓别人知道,否則,絕對會形象到他的象形。
若是燕南天憑借高超的醫術,幫唐小小治療遺尿症,唐小小表面上肯定會十分感激,但是,誰知道背後會不會記恨他,像那個軍閥一般将他殺害。
燕南天不能确定此事,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險,至少在沒有了解唐小小心性之前,燕南天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情。
而且,燕南天剛才詢問唐小小病情,是想看看唐小小能否坦然面對此事,若是唐小小能主動說出病情,那證明唐小小自己能看開此事,燕南天也會順理成章的幫他診治。
可是唐小小一直不肯親口說出病情,這證明唐小小十分在意此事,甚至心中已經有了一些魔障,燕南天自然不想去捅那個馬蜂窩。
或許,以後跟唐小小接觸多了,了解了他的爲人和心性,若是對方是重情重義、知恩圖報之人,燕南天也會再次幫他診病,若是對方是剛愎自用、薄情寡義之人,就讓尿床這件事情一直伴着他,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
永恒森林、吳家村附近。
吳家村的面積并不大,上百戶村民依山而建,吳家村背後的山頗爲陡峭,可以說是一處天然的屏障。
在吳家村後面山上的山坳裏,有兩個人的影子在晃動,若是從近距離觀看的話,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正是天流傭兵團的兩人。
“老大,從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吳家村的情況。”天流傭兵團的女子說道。
“不錯,隻要弄清楚吳家村的情況,今晚咱們就可以偷襲對方。”刀疤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狠厲之色,道。
“老大,爲何不像團裏求救,光是咱們兩個人恐怕會有危險。”天流傭兵團的女子說道。
“咱們被派到永恒森林做任務,現在任務還沒有完成,反倒被兩個村民給殺傷了,你覺得我有臉面回團裏嗎?”刀疤男子惱聲說道。
聽到了刀疤男子的話,女子臉上露出讪色,故意轉移話題道:“老大,今晚您準備怎麽動手?”
“很簡單,這個吳家村一面有山,其他的三處都有人把守,我從山上弄個繩索下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吳家村,到時候先殺了那個領頭的,其餘是村民不足爲慮。”刀疤男子說道。
“好,那我先準備一下,等天黑了以後咱們就行動。”天流傭兵團的女子說道。
“不,既然是準備暗殺,人多了反而容易敗露,所以我準備一個人行動。”刀疤男子說道。
“老大,那我今晚幹什麽?”天流傭兵團的女子問道。
“去烏江鎮,找到那兩個害咱們的人,他們才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刀疤男子緊緊的握着拳頭,一臉惱怒的說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