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弟大駕光臨,未能遠迎,還望恕罪。”仇雲霄哈哈一笑,拱了拱手,道。
“仇兄客氣了,是在下來晚了。”被稱爲魏兄弟的男子,說道。
“各位,這位是食神坊的魏康靈廚,即便是沒有見過的,想必也應該聽過他的大名。”仇雲霄指了指一旁的魏康,介紹道。
聽到了魏康這個名字後,燕南天也不禁微微一愣,雖然燕南天接觸靈廚界的時間不長,但是對于魏康的大名還是有所耳聞。
食神坊一共有四名靈廚,其中名氣最大的就是魏康,魏康不僅擅長靈廚菜肴,而且還是一名醫術精湛的藥膳師。
三年前,烏江鎮發生了瘟疫,數百人染上了疫病,數十人因爲疫病而死,導緻整個烏江鎮一片恐慌,有不少人被迫逃離了烏江鎮。
因爲當時瘟疫的影響太大,江城城主也介入了此事,并且派來幾位醫術精湛的藥膳師,這位魏康就是其中之一。
來到了烏江鎮後,魏康通過了一個月的研究,成功研制出了治療疫病的藥膳,挽救了數百人的性命,讓烏江鎮也恢複了甯靜。
後來,食神坊的掌櫃親自出面,高薪聘請魏康到食神坊,雖說這兩年魏康專心研究靈廚菜肴,很少在幫人看病、開方,但是隻要是烏江鎮的人,就沒有人會輕忽魏康的醫術。
“魏靈廚,沒想到會是您來。”林月兒擠出了一抹苦笑,道。
對于魏康的醫術,林月兒也十分的認同,早在他得知自己中毒後,她第一時間就是想找魏康診治,隻是礙于兩人之間的身份,所以才沒有付之行動。
林月兒是悅來居的掌櫃,魏康是食神坊的靈廚,林月兒若是去食神坊看病,被一些有心人以訛傳訛,肯定會影響到悅來居的聲譽。
不過,這一次林月兒來的是藥膳堂,事前也并不知魏康會來,而且也并非請魏康診治,隻是請魏康前來參加會診,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幹礙。
“林掌櫃,聽仇兄說您中了毒,又是仇兄親自邀請我會診,我自然不敢推辭。”魏康說道。
“有勞魏兄了。”林月兒盈盈一禮,她和魏康也見過幾面,雖然稱不上是熟悉,但是也還能說的上話。
“魏兄,這四位乃是我們藥膳堂的藥膳師,上一次您來我們藥膳堂,我已經跟您介紹過了,想必您應該還有印象。”仇雲霄指了指旁邊的四個男子,道。
“當然記得,應該是王兄、李兄、劉兄、馮兄吧。”魏康微微一笑,點頭示意道。
“見過魏兄。”看到魏康點頭示意,其餘四位藥膳師也趕忙還禮。
介紹過藥膳堂的四人後,仇雲霄又指了指一旁的燕南天,故意咬着那個小字,道:“魏兄,這位是悅來居的燕小兄弟,雖然年齡不大,卻也是一位藥膳師。
“見過魏兄。”燕南天拱手一禮,道。
“燕兄弟年少有爲,前兩天有位病人,給燕兄弟送牌匾的事情,在下也略有耳聞。”得知了燕南天的身份後,魏康微微一笑說道。
聽到了魏康的話之後,燕南天還沒有表示,仇雲霄則是臉色一沉,魏康剛才的那句話剛好點到了他的痛處。
其餘四位藥膳堂的藥膳師,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劉建華不僅是仇雲霄的病人,而是整個藥膳堂的病人,現在居然跑去給悅來居的藥膳師送牌匾,可以說是打了所有人的臉。
這王、李、劉、馮四位藥膳師,在參加今日的會診前,就已經得到了仇雲霄的暗示,爲的就是争回一口氣。
“林掌櫃,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貴酒樓也有藥膳師,爲何還要請我們仇老醫治,莫非是這位燕小兄弟醫術不精,無法治愈林掌櫃的毒症,所以才會來我們藥膳堂醫治。”那位姓王的藥膳師質問道。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燕南天臉色微微一變,都聽出了對方有些不懷好意,暗道:“莫非今日的會診,是針對我的不成?難怪仇雲霄會弄出這種陣仗,還請來了食神坊的魏康靈廚。”
“诶,治病救人乃是藥膳師的本職,又豈能有門戶之别。”仇雲霄故作大度的擺了擺手,道。
仇雲霄之所以給林月兒治病,并不是受到林月兒所托,而是仇雲霄爲了證明自己比燕南天醫術強,主動提出要幫林月兒診治,所以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多了也顯示不出他的能耐。
“仇兄說的不錯,正該如此。”魏康點頭贊同,道。
仇雲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也不給燕南天辯解的機會,催促道:“既然魏兄已經到了,那我們林掌櫃會診吧,兩位可都是大忙人,可不好耽擱你們的時間。”
“有勞各位了。”林月兒客氣道。
“林掌櫃無須多禮,既然是我幫您看的病,那就由我先來複查一下,然後再由幾位藥膳師會診,如何?”仇雲霄問道。
“一切都聽仇老的安排吧。”林月兒道。
“嗯。”仇雲霄微微點頭,而後控制着自己的靈識,再次爲林月兒檢查毒症,這一次他檢查的十分詳細,生怕出現一點差錯,否則,在這種情況下可就丢大人了。
仇雲霄用靈識檢查過之後,沒有在發現有中毒的症狀,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又觀察了一下林月兒的氣色,發現精神狀态很好,對自己的判斷也更加堅定了幾分。
“仇老,不知我家掌櫃的,身上的毒症可曾根除。”一旁的陳雪出言問道。
“放心吧,我剛才複查了一番,在喝過了我開的藥膳後,林掌櫃體内的毒症,已經完全的根除了。”仇雲霄挺了挺胸膛,一臉自得的說道。
聽到了仇雲霄的話,陳雪露出一抹喜色,道:“太好了,有勞仇老了。”
“這些天,辛苦仇老了。”林月兒聽聞之後,也露出一抹喜色,親自道謝。
“林掌櫃無須客氣,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藥膳師的本分。”仇雲霄捋了捋胡須,笑着說道。
“仇老醫術高明,不愧是是我們藥膳堂的鎮館之寶。”姓李的那個藥膳師,用打趣的口吻恭維道。
“就是,毒症是最難根除的,也就是仇老醫術高明,若是換成了一般的藥膳師,恐怕林掌櫃的毒症,就沒這麽容易治好了。”姓劉的那個藥膳師,鼓吹道。
“诶,莫要說這種坐井觀天的話,魏兄和燕小兄弟都是醫術高明的藥膳師,即便林掌櫃不找我醫治,這兩位也同樣能夠治好。”仇雲霄說道。
“魏兄的醫術,在下自然不敢懷疑,也是烏江鎮有目共睹的,但是,燕小兄弟要是真有本事,林掌櫃又何必舍近求遠,來我們藥膳堂看病。”姓劉的藥膳師露出一抹譏諷之色,道。
聽到了這句話,仇雲霄臉色神色不顯,心中卻是得意的緊,不管他幫林月兒看病是什麽原因,但是,他幫林月兒看好了病是事情。
單單憑借這一點,燕南天即便醫術再強,也要被自己壓上一頭,隻要事後在經過一番宣傳,不僅能抵消劉建華送牌匾的影響,還能夠讓自己的名氣更勝一籌。
聽到了這一番話後,林月兒也是神色一變,哪裏看不出仇雲霄和其餘四位藥膳師的用心,俏臉上染上了一抹愠色,居然把自己治病的事當做籌碼,反過來打壓悅來居的名氣,這讓她心中有些動怒。
以前,悅來居沒有藥膳師,所以跟藥膳堂沒有利益沖突,這也是爲何林月兒會來藥膳堂診病的原因,但是,現在的情況又有些不同,悅來居雖然沒有正式承認燕南天的藥膳師地位,不過,經過了送牌匾的事情,燕南天的醫術已經名聲在外,若是現在被藥膳堂打壓一頭,也會影響到悅來居的威望。
林月兒正準備反駁之時,燕南天突然來到了她的旁邊,道:“林掌櫃,既然是會診,我也不能白來,不如我也幫您把把脈吧。”
“正該如此。”仇雲霄點頭贊同道。
“有勞燕兄弟了。”看到燕南天面色如常,林月兒也暫時忍了下來,伸出了雪白的皓腕,讓燕南天幫她把脈。
燕南天伸出右手,搭在林月兒手腕上,檢查着林月兒的脈搏,他這種與衆不同的診病方式,立刻引起了周圍藥膳師的好奇。
“這是什麽診病方式,哪有摸人家一個姑娘手的。”姓李的藥膳師搖頭說道。
“就是,簡直如同兒戲一般,真不知如何能成爲藥膳師。”姓王的藥膳師也有些不屑道。
魏康和仇雲霄兩人,雖然也露出一抹疑惑,不過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淡淡的盯着燕南天診病。
過了半晌之後,燕南天收回了右手,神色顯得有些凝重,暗自歎了一口氣。
不知爲何,燕南天的這種舉動,讓仇雲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燕小兄弟,你在這裏歎什麽氣,你的診斷結果如何?”
“根據我的診斷,林掌櫃體内的毒症,并沒有完全清楚,隻是隐藏了起來,隻要停止用藥一段時間,恐怕毒症會再次發作。”燕南天如實說道。
“胡說!這不可能。”仇雲霄聽到後,臉色一變當即反駁道。
“不錯,仇老的醫術這麽高超,怎麽可能診斷錯?準是這個小子危言聳聽。”姓李的藥膳師道。
“就是,這小子肯定是不服氣,所以才會這般說。”姓劉的藥膳師附和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若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燕南天攤了攤手,道。
仇雲霄面色陰沉,他相信自己的醫術,也相信林月兒的毒症消失了,他覺得燕南天之所以這般說,是在妒忌他的醫術。
“魏兄弟,您的醫術大家都信得過,勞煩您幫林掌櫃診病,看看她身體的是否還有毒症?”仇雲霄說道。
“也隻好如此了。”魏康露出一抹苦笑,他受了仇雲霄之邀,原本以爲隻是普通的會診,哪裏會想到發生這種事情。
“林掌櫃,您放松身體,我幫您用靈識檢查一下。”魏康說道。
“有勞魏兄了。”林月兒歎息道,她此時的心情也很複雜,不知該期待自己的毒症治好了,還是期待自己的毒症沒有治好。
魏康控制着自己的靈識,檢查林月兒身上是否有異常,臉上的神色有些鄭重,過了良久之後才收回靈識,掃視了燕南天和仇雲霄一眼,仿佛要宣布他檢查的結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