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南天兩人離開不久,就有兩個村民趕過來查看,發現了地上的血迹之後,更是多了幾分不詳的預感。
而一旁的明波湖裏,屍體雖然已經被魔獸吃了,但是鮮血卻染紅了一片,再加上一旁停泊的小船,很容易讓人猜測到,這裏應該發生過打鬥。
兩個村民回到村裏,将這件事情告訴了村長吳大勇,吳大勇立即将排查村子裏的人,結果發現吳小黑三人失蹤了。
看到自己的兒子失蹤了,吳大勇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找來了村中圈養的獵狗,将吳小黑、吳瞎、吳牛三人穿過的衣物拿出,讓黑狗嗅過氣味後,搜尋吳小黑三人的下落。
這頭獵犬也是一頭一階魔獸,名字叫做赤足獵犬,雖然無法和雪域魔犬相比,但同樣也以追蹤獵物而聞名,每次吳家村集體捕獵,都會帶着這頭赤足獵犬。
赤足獵犬的嗅覺很靈敏,很快就來到了明波湖旁邊,恰恰是吳小黑三人被殺的地方,地上的鮮血還未完全晾幹,正是散發氣味的源頭。
看到這一幕之後,吳大勇雙眼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緊的握着,喊道:“小黑、小黑,你在哪裏?還不快回答老子。”
“村長,您别着急,少村長未必是出事了,說不定隻是一場誤會。”吳家村的一個村民說道。
“放你媽的屁,這血水都将明波湖染紅了,還來糊弄老子。”吳大勇一把揪住對方的脖領,怒聲斥責道:
“老子就這一根獨苗,老子要報仇。”
“村長說得對,一定要報仇,我家大牛不能就這麽死了。”吳牛的父親喊道。
“還有我家吳瞎,連媳婦都沒有娶,就這麽沒了,就這麽沒了!”吳瞎的父親哭道。
“說得對,不管是誰殺了村長的兒子,這個仇一定要報,咱們吳家村不是好欺負的。”另一個村民跟着附和道。
“村長,這個小船我認識,這是吳龍寶的船,就在出事的地點旁,這件事情一定跟他脫不了關系。”吳瞎的父親喊道。
“吳龍寶,你個龜兒子,給老子滾出來,你要是不說清楚,老子把你大卸八塊。”還不待吳大勇說話,一旁吳牛的父親怒聲呵斥,道。
“這可不是吳龍寶的船嗎?怎麽會在出事的地點。”
“莫非是這吳龍寶幹的?”
在衆多村民的幹涉下,吳龍寶很快被從人群中推搡了出來,吳龍寶臉上露出一抹驚色,站在殘留着血污的岸邊,一臉驚恐的望着吳大勇三人。
“村長,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今天一天都呆在村子裏,咱們村的好多人都能給我作證。”吳龍寶帶着哭腔,又表現出軟蛋的個性,雙腿跪在地上哭喊道。
“媽的,你說跟你沒關系,你的船爲何在這裏?”吳大勇走上起來,擡起右腳,一腳踹在吳龍寶胸口,将吳龍寶給踹到在地。
“昨天來了兩個外地人,非要租下我的小船,我看他們是外地人,就不大願意租給他們,誰曾想這兩個人兇得很,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我的臉現在還腫着呢。”吳龍寶一邊哭喊,一邊指着臉頰說道。
“什麽外地人,你給老子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看我怎麽收拾你。”吳大勇質問道。
“那兩個男子自稱是天流傭兵團的人,來咱們這明波湖裏抓魚,一個是三十多歲的漢子,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看着倒是挺面善的,誰曾想翻臉就不認人,照着死裏打我呀。”吳龍寶喊道。
“你身上可有他們的物品?”吳大勇問道。
“我、我……”吳龍寶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口氣。
“媽的,還不趕緊說,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吳大勇罵道。
“他們租用船的時候,給了我五十兩銀票。”吳龍寶有些不舍的說道。
“吳龍寶你個龜兒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心疼銀子,還不趕緊把銀票拿出來,要是耽誤了老子正事,活剮了你。”吳大勇罵道。
“是,小的遵命。”吳龍寶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小心翼翼的遞給吳大勇。
“媽的,渾身都是你的魚騷味。”吳大勇罵了一句,先是觀察了一下銀票,并沒有看出什麽特殊的印記。
随即,又将銀票放到赤足獵犬鼻子旁,示意赤足獵犬嗅一嗅氣味,赤足獵犬嗅了銀票之後,立時對着吳龍寶吠叫了幾聲,顯然這張銀票上吳龍寶的氣味最重。
“滾到一邊去,别耽誤老子的正事。”吳大勇又是一腳,将吳龍寶踢到一旁,再一次讓赤足獵犬嗅氣味。
經過了第一次的否定後,這一次獵犬沒有在找吳龍寶,而是想着西側永恒森林的方向跑去,似乎已經嗅到了氣味的來源。
“媽的,等回來再收拾你。”吳大勇呵斥了一句,又給了吳龍寶一腳,随即對着衆多的吳家村村民,喊道:
“是爺們的,拿上家夥,跟老子走,敢讓我吳大勇絕後,我滅了他全家。”
……
按照原本的計劃,在捕抓完藍晶河豚後,燕南天兩人還要采摘一種食材,但是,出現了吳家村的插曲後,兩人自然不敢再過多停留。
将吳小黑三人屍體抛入湖中後,就向着烏江鎮的方向趕路,因爲害怕遭到吳家村的追殺,在路上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兩個人跑了老遠之後,這才停下來松一口氣,燕南天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而一旁的劉強則是沒有歇着,而是在周圍搜尋一番後,從一棵低矮的樹上采摘了一些葉子,嚼碎了汁液、往自己的身上抹。
“劉爺,你這是幹什麽?難道是在驅蚊子不成。”燕南天疑惑道。
“我驅個屁蚊子,現在哪有那個閑工夫,吳家村以打獵、種地爲生,村子裏肯定少不了獵犬,這種桑桦樹的葉子,能夠掩蓋身上的氣味,你也趕緊嚼一些葉子,将這些葉子的汁水塗抹在身上。”劉強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中的葉子,栽進了燕南天的手上。
“你說得對,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忘了這一點。”燕南天醒悟了過來,道。
“你小子爲了圖爽,将那個銀票栽給吳龍寶,說不定現在成了咱們的催命符。”劉強氣憤道。
“那張銀票,不知我一個人摸過,沒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吧?”燕南天說道。
“你懂什麽,有些犬類魔獸,别的本事沒有,偏偏嗅覺強的驚人,再細微的氣味,也能夠聞的出來。”劉強說道。
“哦。”聽到了劉強的話,燕南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嘀咕道:“若真是這樣,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你什麽意思?”劉強問道。
“你忘了,是誰給的我銀票?”燕南天反問道。
……
吳家村有上百戶、數百口人,其中壯丁就有一百多個,這一次爲了抓住殺死吳小黑三人的兇手,一下子出動了近百人之多。
除了吳大勇這個村長外,吳瞎和吳牛的父親在村中也有些地位,再加上村子裏的人都沾親帶故,自然是一呼百應、群起而攻之。
吳家村的人能夠生活在永恒森林裏,自然也不是什麽善茬子,忙時種地、閑時打獵、偶爾也會打劫路人,每家每戶都有兵器。
長刀、竹槍、獵弓、皮甲,每個人手上拿着不同的兵器,浩浩蕩蕩的在永恒森林外圍搜尋,他們時代居住在這裏,知道附近沒有大型的魔獸。
吳大勇牽着赤足獵犬,走在衆人的最前面,他不僅是吳家村的村長,也是吳家村實力最強之人,年輕時外出遊曆學習過一些修煉靈力的功法。
“汪汪汪……”突然,赤足獵犬停止了奔跑,在原地繞了幾個圈子,似乎失去了追尋的軌迹。
“村長,赤足獵犬怎麽停下了?莫非找不到那些兇手了。”吳瞎的父親問道。
“似乎失去了兇手的氣味。”吳大勇沉吟了片刻,再次拿出了那張銀票,又讓赤足獵犬嗅了嗅,希望赤足獵犬能找到新的氣味。
“汪汪……”果然,赤足魔犬嗅過之後,再次向前奔跑了起來,隻是跑到方向卻有些不同,顯然是聞到了其他的氣味。
衆多吳家村的村民,再一次踏上了追蹤的路程,這一次又走了數裏路,來到了一個較爲空曠的地方,周圍明顯又人類活動的痕迹。
“汪汪汪……”赤足魔獸沖着不遠處嚎叫,顯得十分的興奮,仿佛是發現了獵物一般。
“大家小心了,兇手可能就在前面。”吳大勇囑咐了一句,随即迫不及待的向着赤足魔獸指引的方向走去。
“你們是什麽人?”前方傳出了一聲呵斥,接着顯露出了四個人影,遠遠的望去像是三男一女。
“村長,這四個人會不會就是殺吳牛的兇手?”吳牛的父親問道。
“如果真是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他們。”吳大勇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對着前方的四人質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來永恒森林?”
“我們是天流傭兵團。” 四人中領頭的男子,高聲喊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