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邦河逃出了烏江鎮後,就一直躲在這個木屋裏,木屋的面積并不是很大,屋子裏的裝飾也很簡單,一床、一桌、兩個木椅而已。
正所謂‘做賊心虛’,陳邦河雖然逃出了烏江鎮,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不時的從木窗探頭張望,觀察着木屋周圍的動靜。
突然,陳邦河的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些許緊張之色,隻見不遠處隐約出現了三個影子,向着木屋的方向快速奔來。
這可把陳邦河吓了一跳,木屋建的十分簡陋,所以隻有一個前門,那三人來的方向恰好正對着門。
雖然不能确定三個影子,是不是奔着自己來的,但是陳邦河可不想坐以待斃,從桌上拿起來那個茶壺,推開木屋就要往外跑。
陳邦河走出木往外,轉身就向桂樹林伸出跑去,然後,還沒等他跑出去多遠,就看到一個影子快速閃出,擋在了陳邦河的前方。
“汪汪……”前面飛快竄出的影子,發出了一陣犬吠聲。
這可把陳邦河吓了一跳,定睛向着前方一看,更是被吓的心驚肉跳,隻見前方站着一隻雙頭大狗,露出兩對鋒利的獠牙,對着陳邦河低聲吠叫。
陳邦河一手拿着茶壺,一手掏出了那把短刀,卻是沒有跟雙頭犬戰鬥的勇氣,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周圍,發現另外兩個人影也趕了過來。
另外兩個人影也一左一右,跟雙頭犬呈三角狀,将陳邦河圍攏在了中間,擋住了陳邦河逃跑的道路。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攔着我?”此時,陳邦河已經看清了三個影子,除了那個雙頭犬之外,兩外擋着他去路的人影,一個是光頭男子、另一個是少年。
“你是陳邦河?”讓陳邦河有些意外的是,開口問詢的不是光頭男子,反而是另一側的少年。
聽到了少年叫出自己的名字,徹底打消了陳邦河的僥幸心理,但是陳邦河又沒有見過兩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攔着我。”
“一品居、燕南天。”少年道。
“你是一品居的少掌櫃?”陳邦河露出驚訝的神色,道。
“不錯。”
“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麽快,看我我真是踢到鐵闆了。”陳邦河臉色鐵青,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你想要怎麽樣?”
“你來一品居頭盜取豆腐的制作方法?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派你來的?”燕南天問道。
燕南天見過陳邦河的畫像,又看到對方手中拿着茶壺,加上陳邦河也沒有否認,已經能夠确定對方的身份。
“如果我說了,你會放我走嗎?”陳邦河雖然是在問燕南天,目光卻是瞄着雪域魔犬和劉強。
“那是你說了以後的事情,如果你不說的話,就沒有機會再說了。”燕南天說道。
“哼,我是傷了人不假,不過也罪不至死,大不了在牢裏蹲幾年,出來了又是一個好漢。”陳邦河道。
“就你這種狗東西,也能算是一條好漢。”劉強嗤笑道。
“汪汪……”聽到了劉強的話,陳邦河還沒有反駁,一旁的雪域魔犬卻是不依了,有些不滿的吠叫了一聲。
“咳,我說錯了,狗是一種高貴的生物,你這個家夥根本就配不上。”看到雪域魔犬綠油油的目光,劉強感到脊背一陣發寒,趕忙改口說道。
“如果是在烏江鎮,或許我會把你交給官府,隻可惜這裏不是烏江鎮,我也沒打算把你交給官府,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坐牢對你來說隻是一種奢望。”燕南天冷笑道。
燕南天考慮過将陳邦河交給官府,隻不過那樣做變數太多,鹵水也會被當成證據提交,很有可能會洩露豆腐的制作方法。
“不錯,交給官府多麻煩,老子也從來不信任官府,萬一你向官府行賄,到時候再反咬我們一口,豈不是惹上一身騷,還不如一刀把你砍了。”劉強哈哈一笑,對于燕南天說的話頗爲贊同。
“你們又不是官差,憑什麽對我濫用私刑,你們要是把我殺了,豈不是也犯下了罪行。”陳邦河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冷汗濕透了,狡辯道。
“你心懷歹意潛入一品居,偷了屬于我的東西,還打傷了我的長輩,還想讓我以禮相待不成。”燕南天反問道。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如此狠心。”陳邦河盯着燕南天,恨恨的說道。
“小小年紀?”
聽到了陳邦河的話,燕南天心中冷笑,暗道:“若是我真是小小年紀,或許真的會把你交給官府,隻可惜我經曆的事情,要比你想象的多。”
聽到了燕南天的話,陳邦河心中沉了下來,連這個少年都如此心狠,一旁的光頭男子和雙頭犬更不是好相與的,恐怕即便他說了幕後主使,這兩個人也未必會放過他。
陳邦河深吸了一口氣,觀察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兩人一犬還是成三角形包圍着陳邦河,陳邦河想要突圍必須要擺脫三人,而陳邦河心裏十分的清楚,他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可能跑過那隻雙頭犬。
陳邦河眼珠子一轉,他現在唯一自救的辦法,就是将那個少年劫持了,隻要将那個少年當成擋箭牌,還有唯一逃生的機會。
想到這裏,陳邦河突然間行動起來,将手中的茶壺砸向了燕南天,而後向着燕南天的方向飛奔而去,右手揮舞着鋒利的短刀。
“不知好歹的小子,讓你見見陳爺的厲害。”
看到陳邦河向自己撲來,燕南天多少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實戰,能發揮幾成的實力還未曾可知。
不過,燕南天修煉了靈力之後,自身的體制增強了很多,反應力也更加迅速,身形向右側一晃,就躲過了陳邦河投擲來的茶壺。
此時,陳邦河奔到燕南天面前,右手握着握着短刀,向着燕雲天的肩膀刺去,陳邦河身形矯健、力氣也很大,他相信燕南天這種少年,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燕南天緊緊的盯着對方,雖然顯得有些緊張,但是,他發現陳邦河的動作,在他眼中并不是很快,而且,他覺得自己能夠輕易躲開。
隻見,燕南天身形一閃,躲開了刺來的短刀,而後右手握掌成拳,向着陳邦河肚子砸去,拳頭上閃着一道紅芒,揮拳的速度奇快無比。
“砰……”
的一聲,陳邦河如遭雷擊,肚子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渾身一顫,再也使不出力氣,像個軟腳蝦一般,往後面的方向栽倒。
看到陳邦河被自己擊倒,燕南天快步上前,一腳踢飛了陳邦河的短刀,而後提起右腳狠狠的踩在陳邦河的胸口,讓對方絲毫都動彈不得。
“說,潛入一品居的事情,是你自己所爲,還是受人指使。”燕南天厲聲質問道。
剛才那兩記重擊,已經将陳邦河打懵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少年會有如此厲害,除非對方是一個修煉者,想到這裏陳邦河驚出一身冷汗,再也沒有絲毫反抗的欲望。
如果,連燕南天都是修煉者,那旁邊的一人一犬豈不是更加厲害,哪裏還有他逃跑的可能?陳邦河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我要是說了的話,您能夠饒我一命嗎?”陳邦河乞求道。
“那要看你說的事情,值不值得我饒你一命。”燕南天心中暗恨,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剛才那一刀插下去,自己的半條命都沒了。
看到燕南天冰冷的眼神,陳邦河心中十分清楚,如果自己說了的話,還有一絲生存的可能,如果在閉口不說,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我隻是替人辦事,算不上首惡。”陳邦河開脫道。
“誰是指示?”燕南天問道。
“八寶齋酒樓的周萬才!”爲了能有活命的可能,陳邦河可不在乎周萬才的死活,直接将對方給賣了。
“居然是八寶齋的人,原來躲在暗處的敵人,居然隻隔着一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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