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是這兩天太忙,沒有休息好吧。”林月兒敷衍了一句,對此并不是很在意。
“林掌櫃,我曾經學習過藥膳,也能判斷一些病症,要不要我幫您看一看。”燕南天說道。
“哦,燕小弟準備怎麽給我看病?”林月兒好奇道。
天元大陸廚道爲尊、盛行食療,一般有人生了病的話,都是由藥膳師來看病,然後,食用藥膳治療病症。
隻不過,藥膳這門學問十分高深,沒有數十年的經驗積累,很難學習到藥膳的精髓,可以說是千金易得、藥膳難求。
“林掌櫃,您把手伸過來,把袖子撸起來、露出手腕,我幫您把把脈。”燕南天站起身來,走到林月兒身旁,說道。
“燕小弟,你不是要給我看病嗎?爲什麽要摸我的手?”林月兒柳眉一皺,有些不滿的說道。
林月兒作爲靈廚酒樓的掌櫃,也見過一些看病的藥膳師,卻沒見過哪個藥膳師,在看病的時候會摸人手。
而且,男女之間授受不親,燕南天年歲不小了,像他這麽大的少年,有的都已經成家娶親了,林月兒自然有些戒備。
聽到了林月兒的話,燕南天露出一抹苦笑,中醫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其中切就是指的摸脈象,是中醫判斷病症的基本手段。
隻不過天元大陸的藥膳師,與中國的中醫并不相同,也很少用到摸脈門這種手段,所以,林月兒才會有這種誤會。
“林掌櫃,您不要誤會,這是一種判斷病症的手段。”燕南天解釋道。
“燕小弟,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并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麽不适。”林月兒婉言謝絕道。
“林掌櫃,您現在是發病的初期,身上的症狀還不明顯,所以沒有太大的感受,不過考慮到穩妥起見,還是讓我看一下好。”燕南天建議道。
聽到了燕南天的話,林月兒不禁撇了撇小嘴,暗道:“這小子到底是真懂藥膳,還是想要趁機吃我豆腐,以前可沒聽說過看病要摸手,總感覺這小子有點不靠譜。”
“燕小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确實不大方便,謝謝你的好意。”林月兒輕笑了一聲,再次拒絕了燕南天的提議。
“沒關系,是我唐突了。”燕南天擺了擺手,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不提看病的事情。
燕南天并不是吓唬對方,而是确實看出對方身體不适,所以才好意提醒對方一下,隻是林月兒既然不領情,燕南天也不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從來都是病人‘求醫問藥’,沒聽說過哪個醫生上趕着治病,等到林月兒發病之後,自然會知道燕南天所言非虛。
隻不過到了那時,再想讓燕南天幫她治病,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燕南天也是有脾氣、要面子的人,不會去做那種犯賤的事。
半晌後,陳雪再次回到了松月閣,并且從周學斌那裏得到求證,确實有意收燕南天爲正式幫廚,算是證明了燕南天的話。
林月兒聽說了之後,正好将燕南天支開,讓陳雪帶他辦理手續,待燕南天兩人離開之後,林月兒輕啐了一口,道:
“人小鬼大,還想占我的便宜,手段也太稚嫩了。”
說話間,似乎感覺到額頭有汗水,林月兒拿出一個手帕,本能的輕輕擦了一下,不過,依舊沒怎麽放在心上。
……
豎日,燕南天很早就起來了,昨天他辦理了晉升手續,已然成爲了周學斌的正式幫廚,今天是去報道的第一天,燕南天自然要早去一些。
燕南天也顧不上吃早餐,在洗漱、收拾好之後,就直接趕往了悅膳房,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周學斌和劉強比他來的更早。
悅膳房西廂房是周學斌的私廚,燕南天看着西廂房的門開着,就直接敲門走進了房間,恰好發現了周學斌兩人的身影。
“見過周前輩。”燕南天停下腳步,躬身行禮道。
“以後天天見面,用不着這些俗禮,你能用心在廚房工作,就是對我最大的尊敬。”周學斌擺了擺手,不以爲意的說道。
“是。”燕南天應了一聲,又扭頭對着劉強颔首示意。
“你以後記得早點來,清晨是人最清醒的時刻,也最适合研究廚道。”周學斌告誡道。
“我記住了。”燕南天應了一聲,又主動問詢道:“前輩,今天是我第一天來,也不知道該做什麽,還請前輩吩咐。”
“嗯。”周學斌微微點頭,在屋裏掃視了一眼,目光停在一旁的桌案上,指着桌子上的一頭豬,道:
“我聽說你精通刀法,擅長分割牲畜,那邊桌子上放着一頭黑甲豬,你去把它幫我分割好。”
“是,前輩。”燕南天答應了下來,知道對方在測試自己的廚藝,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聽到了周學斌的吩咐,劉強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是被周學斌揮手打斷,隻能站在一旁默默觀看。
燕南天走到了桌前,觀察了一下桌案上的黑甲豬,這頭黑甲豬的體積并不大,跟地球上的豬十分相似,通體烏黑、毛發濃密、有些紮手。
燕南天沒有急着下刀,而是細細觀察着黑甲豬,發現更類似于地球上的野豬,隻不過四個蹄子更大,尾巴也更長一些。
觀察了片刻後,燕南天撫摸黑甲豬的毛皮,不時的拍打、按摩兩下,觸摸、熟悉黑甲豬的身體構造,發現跟野豬的身體骨架相似。
對于分割豬肉,燕南天并不陌生,一般都是先殺豬、放血,割斷豬脖子下面的動脈,這樣豬肉的腥味不會太重。
但是,燕南天觀察了一下,并沒有發現有刀傷,甚至觀察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黑甲豬身上有傷口,這讓燕南天不禁有些費解,這頭豬是如何被殺的。
不過,燕南天并沒有糾結此時,因爲黑甲豬已經沒有脈搏,證明它确實已經死透了,索性就在桌子上找了一把刀子,準備開始分割這頭黑甲豬。
燕南天右手握着刀子,瞅準了黑甲豬脖子的位置,猛的一刀插了下去,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刀居然沒有插進皮肉裏。
燕南天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刀,發現刀身頗爲鋒利,又低頭看了一下黑甲豬,發現豬脖子上隻有一道淺淺的痕迹,連豬皮都沒有劃開多少。
燕南天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更加用力插向了黑甲豬的脖子,這一次雖然刺入皮肉中,卻也隻是劃開了一個小口子。
看到黑甲豬的皮被劃開,燕南天也多了一份信心,用力的切入黑甲豬體内,想要向下切割開豬皮,然而豬皮和豬肉堅硬異常,切割起來困難無比。
……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燕南天已然大汗淋漓,握刀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身上的氣力消耗了大半,黑甲豬身上卻隻劃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口子。
燕南天忙活了半天,連豬頭都沒能砍下來,要是真讓他分割完一整頭黑甲豬,估計能把他給累個半死。
燕南天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暗道:“看來當這正式幫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